“呸,你这丫头也太小看姐姐我了吧?”王姿芸有些愤愤的揪了我耳朵一下,耳廓被她扯得快掉下来了。
我挤眉弄眼,全然不顾自己刚才保持的形象,不由低声讨饶:“哎呦,姐姐嗳,轻点儿轻点儿。哪儿不对,您指教。这动手减寿啊。”边说还便伸手把她的手小心扒下来。
幸好,王姿芸没有较真,看我真疼了,也就顺着我的动作直接松开手。
“喂。”王姿芸凑到我的耳边,眼神儿瞄了一圈周围,像是秘密一般,“姐姐我有目标,但不是你的周大官人。”说完,站直了身子,双手抱胸交叉着,下巴高高扬起,同时还斜眼看着我,那意思,不用说我也明白。
于是,我凑近前去,很是狗腿的为她拍了拍袖口莫须有的灰尘,两手笼住,像是老鼠一样放在自己胸腔,道:“怎了?要爆料?”
许是我这猥琐又勤快的举动讨了她老人家的欢心,也可能是她太想分享关于自己的事情。
于是,她凑了凑,在我耳边正要说话。却不想,电梯叮了一声,她瞄了眼跑马灯。整个人站直,只是手指在我肩膀是轻轻拍了拍,“短信跟你说。咱俩不是一个楼层。我先走了哈。”
“啊。好的。哎…嗳嗳嗳…”我化身复读机,重复自己的叹息,直到三十六楼。
如果我有一把机关枪,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些不靠谱的损友们挨个狙击掉。吊人胃口者,杀无赦。哼。
电梯越往上爬,剩下的人越少,好容易到了三十六层楼,门一打开。阴凉的风就夺门而入,我打理好的头发本来还因为外面的雾气微微有些湿,这会儿被小风一吹,整个人精神振奋。
等着身边的人走光,我捏捏手里的公文包,煞有介事的看了看手表,恩,正好九点。等找到办公室,我可能会稍微迟到几分钟吧。呃…紧赶慢赶,最后还是没有卡这点到。不知道会不会影响留给新同事的印象。
下意识的咬了咬嘴,在四方的办公楼里找a区,找传说中的307.中间迷了几次路,跟匆匆行走的职员差点撞到n次。心里有些郁闷,不是周末么?怎么这幢办公楼还是这么的生机勃勃,半点不见休假的迹象。
当我终于找对区号,并且顺着号码找到房间时,一件大大的落地窗包围起来的近百平米的大空间展现在眼前。茶灰色的玻璃呈半透明,从外面能够看见里面的职员夹着各式资料来来往往的走动,坐在电脑桌前的人要么翻着厚厚的资料书,要么就是举着电话,不知道在跟谁谈话。从外面看去,里面的人忙碌异常,整个气氛充满了职场精英生活得气息。
我深呼吸,推开面前半开着的透明玻璃门。
里面的人依旧在忙碌,没有人抬头看,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在门口傻呆着的我。我有些无措,举目一望,看看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位置上趴了正在看资料书的人。应该是位女生吧,只是,个人卫生需要好好的搞一搞了,那油光锃亮的头发就像是摊黑饼一样的罩在脑袋上。她头低低的,一动不动的看着眼前厚厚的资料书,右手还在不停的写写划划,似乎是在确定什么重要的参考资料。
我又看了看周围,其他人都处于一种活动状态,很有些濒临郁躁的意味,手舞足蹈的很是激动。看得我有些心惊,生怕自己一个问询打断了他们的思路或者是正在做的事情。比较来比较去,我觉得还是离我最近的这位油光头女士是稍微可以打断一下的。
悄无声息的走上前,拍了拍油头女的肩膀,没反应。又拍了拍,对方像是触电一样的差点蹦起来,然后,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方脸在面前闪,继而,粗粗的嗓音带着疑惑,被高度近视镜缩了不止一倍的眼睛透过镜片发出疑惑的光,“你是谁?”
呃…我说呢,这世界上的女人就算再像汉子一样的扣脚挖鼻孔,也不会把个人卫生大利的这么差。原来,这位是头发比较长的…男士。
“那个,我想问一下,周新良经理,有没有来?”对方邋遢的不成样子,但幸好五官还算清秀,向来是不拘小节惯了。我放眼望去,好像这里的人很少有女性,一大票的大老爷们儿都在晃。
“哦,他来了。你直走,尽头左拐,看见一个拉着百叶帘的办公室,里面除了小盆栽就是办公桌的那间就是了。”他语速很快,说完就不再理会我,径自就坐下重新翻开摊着的书,又用油光程亮的头发盔盖对着我。
这就是精英么?怎么精英之间的差距这么大。想想人模人样的吴吟,想想一身高档定制的王姿芸。真有点分不清,到底是不是应该相信王姿芸早上神秘兮兮说的所谓试水精英组。
诺大的办公空间被小格子分离出不同的空间,这些格子好像很同意的用不同的颜色装饰,比如说,刚才我拍醒的由头女…啊,不,是油头男。他所在的区域好像是白色的。而和他相对的一片格子区似乎是粉色的。然后,还有淡蓝色,草绿色,橙黄色等等。
不知,是不是这些颜色不同的格子是划分他们职位的标志,我发现,白色的格子区普遍安静,坐在这一片的人无论看电脑还是埋头研究资料都是安安静静的模样。大半人很随意,头发不洗的邋遢样子很是让人担心。而淡蓝色格子区域的地方里,这里的人普遍打扮整齐,他们低着头,不知道在研究什么,还时不时的抬起头来和旁边的同事交流几句。这些格子中,只有橙黄色的区域里,人最少,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