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谢晓创左右为难。
他连秦莳秀提出的条件都不愿答应,又怎么可能愿意把自己养了二十五年的儿子拱手送人。
可,父命难违,何况来要儿子的人并非他人,而是自己的岳父。
他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一边的姬卫维。
姬卫维自然心领神会。
只是,他可不打算弗妻子之意来偏帮他这个兄弟。
他微笑着向白衣老人道:“余叔,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你的下落,却没有你的任何消息,你今天怎么会过来了?”
“我还不是听说你今天嫁女儿才过来的?”白衣老人得意地笑道:“当年你爹跟我打赌,赌我跟他之间,谁最先吃到对方孙字辈的喜酒,嘿嘿,他十多年前就驾鹤西去了,而我,现在理所当然赢了!”
“是呀,家父过世,不想转眼竟已有十多年了。”姬卫维想起自己的父亲,也很是感慨。
谢池春走到白衣老人面前,关切地问:“外公,你老人家这十来年身体一向可好?”
“好,我一直很好。”白衣老人慈爱地看着谢池春,道:“乖孙,这些年你捎给我的信我都收到了。我素来不喜欢写字,所以,一直没有给你回信,你心里有没有怪过我?”
“没有。我要感谢外公送给我的每一件礼物,若没有它们,也便没有现在的弄璋了。”谢池春诚挚地道。
他自母亲失踪以后,就再也没见过外公。好在,外公虽然没来看他,却年年都会托人送各种各样的礼物给他,那些礼物都对他有着至关重要的意义,所以,他内心里对外公充满了感激和爱戴。
“呵呵,我送你那么多礼物,其实现在送给你的这份礼物才是最重要的。”白衣老人朗声一笑,把手里的大红布塞到谢池春的手上,道:“谢家的那些个是是非非,不需要由你来背负。你自由了!”
“谢谢外公。”谢池春小心翼翼地把大红布折起来,交到萧小荷的手里,道:“师妹,这是外公给我们的心意,请你好好保管。”
萧小荷哪里敢接,忙假装不好意思地推脱道:“大师兄,我们还没有成亲,我保管你的东西名不正言不顺的,容易惹人闲话,你先自己保管吧。”
“给我。”秦莳秀十分重视这份婚书的潜在价值,她从一旁伸手把大红布拿了过去,笑眯眯地向谢池春解释道:“弄璋,丝儿的东西一向是我在替她保管。”
“哦,这样更好。”谢池春觉得秦莳秀此举是对自己的认可,心下暗喜,巧妙地道:“我反正都没了亲娘,师婶又是我的未来岳母,不如以后我的重要东西,统统都麻烦岳母来管?”
“行。其它的不说,管钱财我可是一等一的好手!”秦莳秀有心替萧小荷掌握谢池春的家底,马上爽快地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