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对峙了片刻,阎连翩虽刁蛮却还不是铁石心肠,她一下松开他已出血的唇,嚷道,“大魔头,你到底想怎样嘛!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老无赖啊,你是畸形生长的吧!”她一边哭一边不停的抹着脸上的泪水。
李元吉顾不得擦去自己嘴上的血迹,双手搂住她,“你哭什么,我这不是因为欢喜你吗?”
阎连翩吸一口气,哭腔道,“你怎么可能喜欢我?”她可是清楚记得那次孟流玉说要取回ròu_tǐ时,他淡淡一笑道,“你现在就算杀了她,我也不会有异议。”
“你不相信?你为什么不相信?”
阎连翩瘪嘴,话说她又为什么要相信?凭什么相信?她猜他十有八九是冲着自己的和氏璧ròu_tǐ来的,绝对不会错。
李元吉见她一脸鄙夷,心一下急了,他纤长大手紧紧攥住她白皙的小手放在心口处,“心不会骗你,不信你摸。”
阎连翩却极力的想抽离自己的手,曾几何时,她真的以为他对自己是有好感的,可后来是他自己一一将残酷的事实摆在她面前。
是他自己对她说,“阎连翩,本王实话告诉你吧,若非看在阎王和玄鱼子的份上,本王早已将你打得魂飞魄散!”
又是他说,“你现在就算杀了她,我也不会有异议。”
常言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现在就是那个被蛇咬了一口的人。
李元吉本是兴致勃勃的,但见她逃避的目光,一下像被打了霜的庄稼,萎缩不振。
阎连翩挠挠后颈道,“老无赖,你的演技真真是越来越精湛了,好在我有抗体了。”
李元吉皮笑肉不笑的,罢了,也许他自己也不过是临时起兴罢。
他站起身,理了理袍子,嘴角浮上一抹邪笑,转身提步就走。
阎连翩本是想叫住他的,话刚涌上喉头她又压了下去。
于是,偌大的屋子里空空的只留下她一个人,她小小的身体蜷缩着,下颌放在膝盖上,目光没有聚焦的望着一处发呆。
父王,你到底会在哪里?所有的事真的是你做的吗?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父王,你到底在哪儿呢?
她微垂的眸子早已盈满晶莹的泪花,她手环抱住膝盖,将脸也埋了进去,夕阳的余晖将门的影子拉得老长,浅浅可闻的抽泣,微微颤动的弱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