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爷爷!”宁婉大骇。
朱爷爷却是不也给她说话的机会,拂袖离开,摆明一副送客的姿态。宁婉跟在朱爷爷身后五步远的地方,亦步亦趋。实在不愿意就这样放弃。
朱爷爷侧过半边脸,脸上一丝笑容也无,“你不是羊城人吧。”
宁婉点头,难道这就是她被拒绝的理由?这又是何其无辜。宁婉知道自己的白话口音很重,决计瞒不过朱爷爷,干脆爽快承认。
“你走吧。不要再来了。”
宁婉一脸倔强,“就…..就是因为我不是羊城本地人?”
“不是。”朱爷爷干巴巴地回答。然后就转身进了房,竟是一副再不管宁婉的样子。宁婉咬着唇,泪珠在眼眶徘徊,却强忍着不让它下来。
宁婉站在那里,站了很久,很久。朱爷爷仍是不出来。宁婉估摸着宁爷爷也不能等那么久,才咬着牙,转身出了去。迈出玄关,已经是正午。之前在天井下觉得清爽,现在忽觉燥热。十月的天,宁婉却觉得自己在八月酷暑里炙烤,红彤彤的太阳悬于头上。
“小小年纪,杀气不小?”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前世几年后,咏春因为一部电影大热。咏春以柔克刚,有很强的攻击性,这有什么不对吗?守即为攻,攻即为守。宁婉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而且宁婉一贯是以快打快,打架以无赖与奇招制胜。
能赢就行。甭管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功夫除了修身养性,也以克敌为上。到了自己这里,怎么就成了被判死刑的一锤定音了呢。
宁婉疑惑,更多的是委屈。
就这样恍恍惚惚地向着宁爷爷所在的茶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