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一到,厢房中立即莺声燕语,脂粉飘香,不一会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都酒意上头,形骸放浪起来,对诗行令,好不热闹。
成轩便搂着一位翠绿衫儿的姑娘不依不饶,嘴里嚷嚷着要她罚酒。
“翠羽对的不好,要罚酒。”
那名为翠羽的姑娘,相貌甚是甜美,笑起来双颊各漾一个深深的酒窝,好不醉人。
“成公子真坏。”翠羽一面轻轻推攘,一面娇嗔道:“你说‘烛火映金辉,池水漾银波’怎么就不工整了。”
成轩摇头道道:“不好,不好,不押韵不说,再说要应景,这池水我可没见着。”
翠羽抿嘴笑着:“且不说若对的好了,韵脚也可不顾,这池水嘛。”她盈盈起身,扭着柔软的腰肢上前推开窗棂,众人伸头望去,院子中可不是有一个精美的的莲花池,莲花已凋谢,只余一池碧水,正映着清朗月光,泛着点点粼波。
成轩还是不甘心,两人正在扯皮,宋之远便出面打圆场道:“成兄别只顾为难翠羽姑娘,这魏兄都偷懒好半天了。”
魏景轩本就缩在角落里,任旁边的姑娘拉扯,也不敢多有言语,听了这话连连摆手:“我诗词本就不好,就不献丑了。”
成轩连忙道:“景轩兄弟,你可不得给姑娘们露两手,才显出我们魏公子的本领啊。”
魏景轩连连苦笑:‘我哪有什么本领啊,成兄就别为难我了。”
成轩便不高兴道:“景轩兄弟,大伙出来就是寻乐子的,你这般不给面子,难道是领了官职便瞧不起我们这帮朋友了?”
魏景轩吓的连连摆手,只得硬着头皮应承下来。
宋之义见状拍拍手,便有一名侍女上前,手中捧了一个翁罐,魏景轩从中间抽了一张,上面写着”砚台“两个字。
成轩拍手道:“这个风雅。”他便指着魏景轩和他身边一位粉色衣衫的姑娘,说道:“按规矩景轩兄弟出上句,依云姑娘对下句,若是对不上来。”他笑的轻佻:“依云姑娘今晚就要陪了景轩兄弟。”
魏景轩还没来得及言语,便有人嚷嚷:”要是景轩做不出来可怎么办。”
成轩笑道:“你们也太小瞧景轩兄弟了吧,定然做的出来。”
下面又有人说:“凡事总有个万一,要是做不出来,依我看,让景轩晚上陪了依云姑娘,也是可以的。”
此话一出,众人便笑做一团,拍手起哄。
厢中的姑娘们却不愿意,一起嚷嚷了起来:“公子们太坏了,这岂不是一回事。”
魏景轩羞的满脸通红,连连摆手,魏太尉家教甚严,借他几个胆也不敢在外嫖宿不归。
方博见魏景轩被逼的难堪,便解围道:“别为难景轩了,依我看,若依云姑娘对得好,便让景轩赏赐一番好了。”
成轩便也不再闹魏景轩,笑道:“这样也好,魏公子的家世,赏赐又有什么难的。依云姑娘,但说要些什么吧。”
依云姑娘妩媚一笑,将饱满雪白的身子向魏景轩身上贴过去:“我喜欢城里飘音阁的琴,便请魏公子赏赐则个。”她语气又婉转了几分,拉长了声音央求道:“魏公子可好?”
魏景轩红着脸连连闪躲,连忙点头答应。
依云姑娘一边娇笑一边轻推魏景轩:“魏公子快出题吧,若是公子文采出众,依云以后时时陪伴公子也是心甘情愿的。”众人又是一番笑闹。
魏景轩更加窘迫,憋了许久,一张圆脸涨的通红,也挤不出一个字。
众人等的有些不耐烦,依云姑娘笑道:“如此,便算奴家赢了嘛?”
成轩摇头道说:“景轩兄弟,钱财是小,失了面子是大,好歹也说出一句吧。”
魏景轩被逼的没办法,咬了咬牙,小声道:“砚台乌黑能研墨。。。”众人的喧闹瞬间静了下来,待听清了他的言语之后,不可抑制的齐齐的迸发出大笑。
“哈哈,魏公子果然好文采。”
“景轩果然不同凡响,超乎我的想象啊。”
魏景轩臊的脖子都红色,他纵然愚钝也听出了众人的嘲弄之意,脸上显出一丝难过之色,怕别人看见,深深的埋了脸。
依云是个善察言观色的,便满脸上堆了笑,柔声道:“虽然不够精致,却也是联句,公子可给我出了难题。“
众人又撺掇依云姑娘联句,只说要是联不上来,晚上便要陪这位文采非凡的魏公子。
依云抿嘴笑了半晌,突然一拍手:“奴家有了。”她笑着看过众人,用手指着墙面上一枚明镜,朗声道:“铜镜清明为正身。”
众人愣了愣,纷纷拍掌叫好,依云便笑着一一谢过。
宋之义便道:“景轩,依我看,你纵然不算输,但看在依云姑娘的对的如此出彩的份上,也是要赏的。”
魏景轩自然无疑议。
依云闻言喜道:“魏公子果然气度不凡,为人慷慨。”话说间搂着魏景轩的头颈,在他面颊上“啪”的亲了一口,魏景轩白胖胖的脸上立即出现了一个红唇印迹,他家教甚严,从未和青楼女子亲近过,一时间窘的手脚都不知道哪里搁,众人见他的样子,又是一番调笑。
众人这才揶揄魏景轩足够,各自玩乐去了。魏景轩趁席上无人注意,悄悄的溜出厢房,找了院中一处清净的地方,擦了擦满额头的汗水,这才松了口气。抬起头望见院中月光皎洁,想起自己父亲自幼对自己悉心教导,可是无奈至极天资愚笨,自小处处被人嘲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