荇儿这些天常常想起陈子骞说起的天赋一事,不由叹了一口气,想起自己练剑的时候却从来没有这么精进过。闲暇时总忍不住的想要偷偷练习陈子骞所教的那只舞蹈,她总觉得一抬手一转身竟是仿佛把自己的心情都表露出来,若是心中不悦,随意舞动一曲,也仿佛心情就好了起来,却不知舞蹈,音乐与诗词书画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都可陶冶情操,并不是一味的不务正业。
如今常常与他相伴的萧武随着掌门事务繁忙,她自己一人孤单,无事练舞倒也聊胜于无。
那日萧武回来,荇儿远远的看见萧武的身影,心中想念,便前去前厅迎接,连声唤道“萧师兄回来啦。”萧武见是荇儿,也自是欢喜。
几个师兄也在前厅里坐着,见到此情此景,二师兄孙昊杨便开口打趣:“小师妹就是和她五师兄关系好,我若下山回来,也未见如此关心我。”众人闻言皆笑。
荇儿松开了萧武,调皮道:“偏是二师兄多心,我哪次没有迎接二师兄啊。”
孙昊杨耸了耸肩:“倒是好好的迎接我,可第一句话就是‘二师兄有没有给我带面人。’我说五师弟,你这次给小师妹带什么好东西没。”
萧武红了红脸,从怀中掏出一串铃铛,小巧可爱,声音清脆,荇儿接了,喜不胜喜。
众师兄便笑成了一窝粥,连连打趣道。
“五师弟最疼小师妹,还用你提醒啊。”
“好了好了,咱们门中就小师妹一个女子,小音只是个婴孩,难道要五师弟疼我们这些大老爷们啊。”
荇儿与萧武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众人都是看在眼里的,心中也是喜欢,萧武渐渐年长有了心思,只是窘的说不出话,荇儿年少,不解风情,又与师兄们调笑惯了,只是嬉皮笑脸,却是大方没有什么介怀。
众人说笑着,不一会,雷元邵和林茹姑也来到前厅。
雷元邵走到萧武的面前,拍了拍萧武的肩膀,面色含笑:“武儿,这些时日,你随掌门处理事务,真是辛苦了。”
林茹姑在一旁拉过他关切的看了看,怜惜道:“看看,脸上的肉都瘦没了。”
萧武感激的看着师父师母,眼中充满了敬爱之情。
林茹姑又笑着看着荇儿“你这阵儿在山上可待的无聊了吧,你师兄可给你带来好消息了,别忘了好好谢他。”
“真的嘛?”荇儿喜道:“什么好消息啊。”
雷元邵也笑道:“武儿,告诉她吧。”
萧武点了点头,对荇儿道:“江南世家郑伯邑老前辈七十大寿,宴请江湖人士,我想一定有趣的紧,我向掌门禀明,带你一起去。”
荇儿不由开心的拊掌:“真的吗?”
又回头转向师傅师叔,连声问道:“师父,我可以去吗?你们也会去嘛?”
“这么大的姑娘了,还这么浮躁”林茹姑轻声责备她,却没有怒意:“青阳派还有诸多事务,哪能人人都去,掌门师叔,三师叔,五师姑带一些弟子同前去而已,你这次能去,可是沾了你师兄的光,既是寿宴,便去玩玩吧,这阵子你在山上也很规矩,想来也改过了不少。”
荇儿赶紧点头道:“恩恩,徒儿改过了,真的改过的。”
众人看到她新奇兴奋的样子,又是取笑了一番。
荇儿也不介意,转过身向萧武盈盈一拜,甜甜的说:“谢谢师兄。”
萧武身遇奇事,如今身上既有浑厚的武功,又有时常发作,折磨他楚痛,危及性命的真气,可谓祸福相依,他经历生死之后又得掌门重视培养,心性逐渐成熟,这大半年来,成长极快,已经不若小时那般青涩懵懂。他又年长荇儿两岁,慢慢已是知事的少年,也渐渐明了自己对小师妹的爱慕之心,如今看见自己心爱之人在面前这样浅笑,不由的脸上一红,荇儿还是一派天真烂漫,他却已经羞涩起来。
雷元邵和林茹姑看在眼里,只是慈祥的笑着,又念及起萧武不知可否寻得根治体内真气之法,心中一酸,这些弟子,他们均视为子女,只希望他们都可以幸福平安的度过一生,两人互望一眼,心意相通,不由伸出手去紧紧相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