荇儿咂舌:“陈大哥你太谦虚了,这哪里是小小规模,这里凝聚了多少前人的心血,才造出这种人间福地。”
陈子骞笑笑:“如今我陈氏一脉不算兴旺,不过义父多年走动江湖,收留了许多看透世事不愿与人世再有来往的奇人,也不算太冷清,却是除了居民仆役,少有青年人,十分清净,希望你住的习惯。”
荇儿又问:“你是被陈庄主收养,那你是否也出身在雪山上呢。”
“我父母为谷中居住的陈氏一脉子嗣,早早双亡,陈庄主膝下无子,便收养我做义子。”
荇儿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又不好意思的说:“我是不是问的太多了。”
陈子骞一笑,表示无妨,又突然想起什么便道:“我还没问你,你这一年中,除了舞蹈,还想学些什么武功呢。”
荇儿歪头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她又笑言:“我想练的和陈大哥你一样厉害,这样以后行走江湖就不害怕了。”
陈子骞笑道:“我有许多位师父,有的已经过世了,还有不在谷中居住,不过我觉得有一位师父特别适合教你。”
荇儿忙问是谁。
陈子骞道:“你可曾听说过‘剑神’之女。”
荇儿摇头:“剑神,是天下剑法第一的人嘛?”
陈子骞道:“这位‘剑神’却是丝毫不会武功,他被冠以‘剑神”之名号,是因为他的铸剑技术天下第一。剑神早年丧妻,膝下得女一名,自小和他形影不离,在铸剑炉边长大,对习剑竟然有着极高的天赋,那剑神所居之处,求铸剑的江湖人物数不胜数,小女儿便向他们讨教,久而久之居然自己融合出了独特的剑法,功夫了得。剑神去世后,小女儿亦承袭了他的铸剑之法,前去讨剑的各色江湖人物,那女子心高气傲,不予人随意铸剑,得罪了许多人,又因为许多别的原因,有一次在被人围追到悬崖边上,宁死不屈,跳下山崖。”
荇儿不由“啊。”了一声。
陈子骞道:“这女子名讳为曲宁,却在机缘巧合下被我义父所救,曲师父厌恶世事,便央求义父不要透露她的下落,义父便说卧龙山庄是个避世之地,她可一并教导我,亦可继续铸剑,曲师父便同意了。”
荇儿点头道:“原来如此,你的剑法却是从她那里所学嘛?”
陈子骞道:“我的剑法虽有些是她所教,却不全部都是她的武功,原来曲师父年轻的时候与玄清派的闲云子相识,两人论剑十分投机,闲云子传了许多玄清派的功夫给曲师父,后来玄清派覆灭,闲云子也死了,人人都以为玄清派已经没有传承,却不知道曲师父也算玄清派半个传人。我与曲师父学的大都是玄清派的功夫,她的功夫更适合女子修炼,便没有尽数教我,届时我也与其他师父学武,贪多不宜,便没有都学。”陈子骞停了停又道:“曲师父也常常叹息没有传承,只不过她性格孤傲,不喜世间纷乱,许多年确实再也没有下山过,更别说收徒了。如今,你不正合适。”
荇儿便也觉得机缘难得,便连忙答应了,她又念及萧武的伤,不好意思道:“陈大哥,卧龙山庄如此招待我,荇儿感激不尽,若是再提什么要求真是得寸进尺,可是有一事,我却不得不求你帮忙。”
陈子骞见她说的郑重,也正色道:“你只管直说,若是我能够做到,必然尽力。”
荇儿感激道:“事关我萧武师兄,他如今身受真气煎熬,若是化解不了,只怕,只怕命不过壮年。。。”她与萧武情同手足,每每想到他身负不能化解之重伤,便牵动心中伤感,不由眼眶略红:“若不是我任性下山,他也不会如此,若是师兄好不了,我。。”说到此处声音几分哽咽。
陈子骞沉吟道:“当日听你说起过一些萧兄的奇事,却因为一路奔波未有详加告知,你且莫心急,把他如何受伤,一一告诉于我。”
荇儿便点了点头,将萧武当日奇遇娓娓道来。
那陈子骞越听越神色凝重,待听到“薛无义”的名字时,竟是眉头深锁,面色阴沉。等到荇儿全部说完,陈子骞只是凝眉沉思,他站起来在屋中踱了几步,转过头来严肃的问道:“那薛无义当真死了?”
荇儿见他问的谨慎,不由肯定的点头道:“应是死了,师兄说是他亲手埋的。”
陈子骞闻言,面色放松了些:“此人作恶多端,死有余辜。”
荇儿便问:“陈大哥,你也知道这个人。”
陈子骞点点头:“昔日有所耳闻。”他又踱了两步:“你师兄的伤,却是有门武功或许可以医治。”荇儿闻言大喜,跳起来抓住陈子骞的衣袖,连声问道:“真的吗?真的吗?陈大哥你快告诉我。”
陈子骞神色又有几分为难:“虽我略知此功,可是要治好他,却是着实要费一番周折。”他见荇儿的神色关切,又不由悠悠道:“你和你师兄真是感情要好,如此紧张他。”
荇儿目光笃定:“我与师兄从小一起长大,他就是我的亲哥哥一般,我知道自己能力薄弱,可是我已经失去过一次家人,不要再第二次失去家人,何况师兄受伤多少因我而起,若是用我的命去换他的性命,我也愿意!”
陈子骞微微责备道:“尽说胡话,大伙儿都要好好的活着。”他又温言道:“你先好好坐下。”荇儿才发现自己正紧紧拽着他的衣衫,脸上一红,松开手乖乖坐回桌前。
陈子骞也坐下来道:“这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