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繁星点点,时间和空间瞬间停止,无风,无雨,世界突然安静了下来,北斗七星合为一体,白光大作,之后便分开恢复原来的位置,除了已至仙元的修真者,竟无一人察觉。
启明村,安仲河在屋外徘徊着,屋内传来女人一阵阵的尖叫“啊~”
“放松点,呼吸,对!吸气然后呼气”张雪儿跟随稳婆的节奏,果然减少了些许疼痛,额上的青丝因为汗水紧紧贴在肌肤之上,双手紧紧抓住湖绿色的床单,指关节因用力发白,“啊~”因为疼痛,使得她抬起头,似乎要甩掉身下的疼痛,“你,你别紧张啊,就快出来了,放松点,这样孩子不好出来。”
“好痛~”
“生孩子哪有不痛的,你要坚持啊”“安仲河!!!”听到妻子叫自己的名字,安仲河心中一紧,更加不知所措。
听到屋内的声音自己也是焦急无比,他又怎么舍得妻子如此疼痛,可是,这是生孩子啊,他此时除了等待,别无他法,四周只有张雪儿的尖叫声和稳婆的安抚声,安仲河停止了徘徊,坐在青石阶上,把头埋在双臂间,等待着。
“出来了,出来了,用力啊”稳婆一边安抚张雪儿,一边接生,“啊!”张雪儿使出最后一份力气,便晕了过去。
“哇~”一声婴儿的啼哭划破长空,世界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树枝也开始摇曳,叶面的水滴滑落,渗入泥土,松鼠在林间探头探脑的……似乎并不知道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安仲河听到婴儿的声音便冲入房内,稳婆已将张雪儿腹中分脏物处理妥当,小小的孩子被包裹在襁褓之内,他接过手中的婴孩,稳婆把应该注意的事一一给他交代了,在向稳婆道谢后,他亲自送稳婆到了门口。随即转身回到妻子身边,却不知稳婆离后化作金光消逝不见。
“雪儿,你看,这是我们的孩子,雪儿~”把孩子放在她的身旁,望着床上的人儿,他心中一痛,如果不是跟着他,又怎会受这么多苦,他用手抚开贴在她脸上的发丝,用干净的帕子为她拭去身上的粘腻。
张雪儿缓缓睁开眼睛,口中虚弱道“仲河,孩子~”听到妻子的呼声,安仲河来到她身旁,把孩子抱起来,更方便她看到孩子“雪儿,你看,这是我们的儿子。”
襁褓中的婴儿似乎听懂了他们的对话,咯咯的笑,他的快乐牵动着夫妻二人,不想,他随即就哭了起来,这让安仲河不知所措,看到他的样子张雪儿笑得更盛,“把孩子给我吧,他兴许是饿了。”
安仲河似乎才想起了什么,把孩子给了张雪儿,自己跑到厨房去为她捣弄吃的。
没过多久,安仲河端了一碗肉粥走进房间“雪儿~”,床上的女子正在哄怀中的婴儿入睡,安仲河不由得放轻了脚步,夫妻二人并肩而坐,望着襁褓中的孩子,都洋溢着同样的幸福,安仲河搅拌着碗中的肉粥,待温凉后方才喂予自己的妻子食用,因为妻子抱着儿子,他便一口一口地喂着,小心翼翼,如捧珍品。
“仲河,你说,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儿好。”手中一顿,方才发现,肉粥已经见底。
安仲河便将碗筷收拾了放回厨房后回身坐在床上,搂抱着张雪儿,随即陷入沉思,这一系列动作让张雪儿笑出了声,“居然如此大意。”
“不是,雪儿,我。”
“你现在想不就得了?”眉目间又多了些许妩媚,让安仲河一个楞神又给忘了是要给儿子取名儿。
安仲河一生颠沛流离,儿时一直是在青云崖,到也过得比较安定,除了一些师兄师弟们的刁难嘲讽……
是啊,在他们眼中,一个不能修行的人,有什么资格待在青云崖!
不过师父待他却是极好的,他不能修行,却也教了些技法,虽然…防身都顶不上一个普通修真者。
终于,在师父闭关期间,他受到师兄师弟们更为肆意的殴打和嘲弄,最后将他丢弃到山下。
在醒来之后却发现自己在一处竹屋之中,只有一个中年女子和一个老人“你确定你的实验有用?”
老人问对面的中年女子,“呵呵,我红刺没有过失败,血农你不会是没有试过吧,你如今的容颜…”
“够了!”想到现在的样子血农恨不得杀了红刺,终究他不是她的对手,只得为她办事。
“这小子的骨骼很奇怪,也不能修真,不知道……人呢!”她问血农“该死!还不快去找!”
逃,安仲河现在想的只有逃。
“仲河?”看到安仲河不说话,张雪儿知道他忆起了往事,悲痛的过去,所以出口打断他的沉思,抬头看到如此紧张自己的妻子,他摸摸张雪儿的头,给她一个可以宽心的笑容说“我没事的。”
张雪儿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痴痴地问“那,你想好咱们儿子的名字了吗?”
安仲河宠溺地揉了揉她额前的碎发,“当然!”张雪儿顿时眼睛一亮,抬头问他“那你快说啊,叫什么名字。”
看着妻子如此他更是爱怜,手中更是搂紧了几分“安泽凡。”
张雪儿在他怀中若有所思地喃喃道“福泽,平凡?”
安仲河的笑容更盛了几分“我不想儿子同我们夫妻二人一般经历诸多变故,受人欺凌,任人鱼肉,只希望他能平安快乐地成长。”
……安仲河却忘了有句话叫做:天不遂人愿。
在夫妻二人你侬我侬的时候,修真界的长老们却是一夜无眠。
青玄子本在青云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