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目看去,发现慕景之正吃惊的看着自己,锦瑜便知自己刚刚说话的语气似乎有些过了,带的怨恨有些重。[t]
牵扯出一抹勉强的笑意,“景之哥哥,我刚才的话是不是吓到你了?”
这话问了之后,锦瑜才低下了头,她忽然发现问了一个无知的问题,见方才慕景之那副表情便知道,肯定是被自己说话的语气给吓到了。
“瑜儿,你变化很大……”慕景之说着说着,后面声音变得有些低喃:“小时候的你总是充满天真,并不是像现在这般充满仇恨……”
闻言,锦瑜停下步子眺望前方,此时后花园的水池中早就冻成了冰,树枝都是枯黄的不见一丝生机。锦瑜苦笑一声,声音略微有些飘渺,“景之哥哥,你永远都不会明白死过一次的人,心里会有多大的仇恨,是多么痛恨当初背地里对她下手的人。”
“瑜儿,你……”随着锦瑜的步子停下,慕景之不可思议地看着锦瑜,这十年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竟得如此仇恨?此时此刻的华锦瑜,已经不是曾经自己认识的那个华锦瑜了。
“呵呵……”锦瑜低头一笑,随即抬头看向慕景之,转移了话题,“景之哥哥,我还是喜欢你唤我锦瑜妹妹,这样才能显得我们像小时候那般亲密。”
慕景之心中苦笑,他打心底里不想这么称呼锦瑜,“那都是小时候的称呼了,我还是喜欢叫你瑜儿,这样才显得更加亲切。”
闻言,锦瑜心中一颤,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划过心底,立即压住心中那抹情绪,笑道:“景之哥哥想怎么唤我都行,你喜欢就好。”
心中似是松了一口气,慕景之亦是眺望前方,“也只有唤你瑜儿,我心中才会觉得舒服。”
这次,换做锦瑜不可思议地看向慕景之,他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忽然,华锦芳的声音自两人身后响起,“姐姐,景之哥哥,你们在这里啊。”
两人闻声同时转身,锦瑜不自觉的皱了皱秀眉,对于华锦芳的出现有一丝的厌恶,记得小时候,不管自己与慕景之走到哪里,华锦芳都会随行,若是不带上她,那回府之后,总会被二娘责备,也会被父亲责怪。
“锦芳妹妹。”慕景之笑着招呼,却没有太多的热络感。
“景之哥哥什么时候到京城的?”华锦芳笑着走到慕景之身旁,眼角犹若不经意搬从锦瑜脸上掠过。
慕景之客气回答道:“昨日就到了,今日专程过来看看华叔……”说着,立马转移了话题,“对了,你娘怎么样了?”
“老毛病了,刚吃了要睡下,郎中说尽量少生气,好生静养着,病情会慢慢转好。”华锦芳脸上带着一丝担忧,“真不知道娘的病什么时候才能好。”
其实刚才华锦芳说到‘尽量少生气’这几个字时,特意地看了锦瑜一眼,言外之意就是,让她少说话去激怒侯氏。
而锦瑜也把华锦芳的这些表情看在眼里,却假装不知其中意思,问道:“妹妹,二娘这心疾是什么时候患上的,怎的以前我从未听说过?”
“六年前就患上了,那年正是大娘去世之时……”说着,华锦芳脸上浮现出一抹哀伤,“那年大娘因心疾过世,我担心娘亲,她,她也会……”
听了华锦芳这番话,锦瑜心中更是疑惑不已,娘亲的心疾是她很小的时候便有的病,并不是突发的,而侯氏则是在娘亲过世那年莫名其妙地患上了心疾,这其中似乎……
“瑜儿,你怎么了?”无视了华锦芳的话,慕景之略微担忧地看着皱着眉头的锦瑜。
“嗯?”带着一丝茫然看向慕景之,片刻之后锦瑜才反应过来,“哦,我在想,二娘这心疾患的真是时候。”说着,意有所指地看过锦芳一眼。
“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华锦芳略微有些尖锐的问着锦瑜。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有些好奇,二娘怎么就患上了心疾。”锦瑜似是不经意的问着,心中却盘算着另外的事情。
锦瑜这话使得华锦芳不知要如何去回答,只得愣看着她,其实华锦芳自己也不知道娘亲是怎么患上心疾的,只知道当时大娘去世不久,娘亲便也跟着患上了心疾。
慕景之将两姐妹说话时所有的表情都收在眼底,其中可以看出,锦瑜在这几年间受了不少苦,而侯氏这病患的似乎有些蹊跷。
见这幅情景,慕景之便知,此时自己并不适合在这里,也便说话告辞,“瑜儿,锦芳妹妹,我也该回客栈了,这段时间在京城给铺子选地方,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嗯,那我也不留你。”锦瑜顺了慕景之的意,毕竟生意才是大事,“我送你到门口。”说着两人便迈着步子走向大门前方向。
而华锦芳却不同,她紧跟上两人,惊讶地问道:“景之哥哥准备在京城做生意,却还住着客栈?”
“嗯,等选好地方之后,就搬过去住。”慕景之语气淡淡的回答道,心中却升起一抹不耐。
对于华锦芳,慕景之总是有一丝的防范之心,而且也是打心底里不爱喜欢,她夺锦瑜的东西夺得太过于明显。还记得小时候她总是跟在锦瑜身后,同时出现在他们越好的地方,但慕景之都会想方设法的带着锦瑜躲开她,记得有一次因为没带着她一起玩,害得锦瑜回家受了责备。
没觉察到慕景之的不悦,华锦芳提高了音量,“住客栈多不方便啊,景之哥哥,你到华府来住吧,这样不仅方便,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