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檬躺在床上,睁着一双无神的大眼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轻纱,还是原来熟悉的粉色轻纱,还记得原来每次跟顾麒辰一起在这张床上醒来的时候那张帅气而充满爱意的脸庞,只是现在轻纱依旧,没有了那张熟悉的脸。自己真的真的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轻轻将视线往旁边转,一边直盯盯的盯着苏檬的嬷嬷一脸恐惧的将水递了上来。除了顾麒辰和苏檬自己,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每一个人都接受了庶妃因为胎儿不保所以精神抑郁到误食害的自己哑了的说法。
“娘娘,至少喝一点吧。”如果不是往日里便熟悉的话,嬷嬷根本就不能认出这样的人是谁来,明明前几日还是一个脸色圆润的女子,那日送回来时已经没有了肉沫,脸上只有皮,整个人的精神都崩溃了,像是一个将自己包在一起的茧一样,一双无神的眼睛,紧盯着的嬷嬷甚至有一种即将溺毙其中的感觉,“娘娘,咱把身体调理好了才能再给二皇子生个小皇子啊。”
小皇子?竟然还能有小皇子么?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当年流产的时候足足养了一年才养了回来,这次自己流产,辰他竟然拉着自己做了那么多天的那种事情,要知道自己当时流产还不足一个月,精神脆弱到不堪一击,可是他却一直做一直做,甚至不肯稍稍屈服一下,就当是自己跟了他这么多年的回报,如今自己的身子早就破败不堪,甚至连嗓子也是真的哑了,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真是多情又无情啊。
想到这里,苏檬的喉咙极具的颤抖了一下,发现自己还是发不出声音的苏檬,双眼凸显,赤红的眼睛直盯盯的盯着那粉色的轻纱,眼里的恨意让嬷嬷看得心慌,到底是怎样的恨意才会让一个人变成这个样子,明明娘娘原来不是这样的。
“赫赫,赫赫……”沙哑的笑声从苏檬的喉咙里面发出,嬷嬷一愣,手一抖,水就往地上洒去,有些水还撒到了苏檬的被子上,嬷嬷心里一惊,连忙跪了下去,颤颤巍巍的磕起头来。只是磕了好久好久,还是没有发现床上有任何的行动,难道?
苏檬还在笑着,整个人笑的都颤抖起来,可是喉咙那里依然有着可怖的声音发出,眼里的恨意令人心惊。嬷嬷心里还是记得顾麒辰将自己安排过来时说的话的,要将自己眼里所看到的任何东西全都抹去,不管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自己所要做的就是让娘娘活下去。
“娘娘,恕罪了。”狠狠心,将继续狂笑的嘴巴撑开,将剩下的水全部倒了进去,娘娘,别怪我心狠,你这样子下去根本就活不了多久。感受到苏檬的挣扎,嬷嬷向身后递了个眼神,一帮宫女上前将苏檬绑在了床上。
苏檬失神的让这些人对自己做着这些事情,没有光芒的眼睛盯着这些人的动作,像在看另一个人的生活一样。没有一丝波动。
这是自己的床啊,原来的幸福,现在的悲哀,更悲哀的是,自己还是想要活下去!真正意义上的活下去!
经过几天的修养,李天河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白恩九这才将自己的脸调整到最严肃的那一面去,看着眼前低着头接受教训的5个人,虽然嘴里说是要好好惩罚他们一下,可是到底还是不舍得的,当然,那个最大的自己还是舍得的。
“娘,今天真的要去那里么?”柳禄被几个孩子从后面狠狠推了一下,控制不住的向前走了两步,抬眼看到白恩九正在认真地看着自己,只好咬咬牙将话说了出来,一说完就往后躲去。
几个小家伙相互交换眼神,鄙视的看了一眼柳禄,没出息!柳禄脸都涨红了,一个劲的示意他们上前去出息一下。几个小家伙当做没看到继续低着头发呆。
看到这一幕的白恩九嘴角微扬,还以为这样子自己就看不到了么?不过想到自己当年也是这样,躲在课桌下面偷偷看个时候天真的以为老师真的看不到,不过是老师根本没有想到我会在下面看。后来被发现之后是一抓一个准啊。
“当然了,不要说你们几个都跟天河受伤的事情没有关系,我这里可不讲什么自己的事情自己承担,这里犯错可是连坐!今天的后山每个人都必须去!不准找借口!”原本想说什么的顾麒寅被这句话一说,只能尴尬的咽了下口水。
后山啊,天河和菱纱两个人的脸立马变得苍白,要知道从小到大父母们只要孩子不乖就会威胁将之丢到后山上去,那里的狼就会把小孩子吃掉,一听到要去那里天河和菱纱的脸都僵直在那里了。而白晨和柳禄两个孩子被其他小孩子们说的以为自己上次从那里过来真的是运气好,虽然平时自己也会在小伙伴内炫耀一下去过后山,可是现在让他们去,也有些胆怯。
眼前四只颤抖的小动物们让白恩九心里的恶趣味一下子达到了最大:“待会可要跟着我啊,要知道后山可不知道有什么呢。”
胆子最小的李菱纱都快要哭了,可是还是抓着李天河安好的那只手鼓足勇气跟着白恩九往前走去。
顾麒寅心里有些不忍,刚要上前帮忙,就被白恩九一个眼神制止住,小孩子就是这样,只要自己亲身发现其实后山没有那么可怕之后就会开心好久好久,更何况现在这样更加可以锻炼他们的团结度和胆量。
柳禄死死盯着前面两人相合的手,心里升腾起一股不满,二话不说上前就将菱纱的另一只手握在自己手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