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宸,你该明白,我这一生,在乎的东西,少之又少。除了我的母亲,还有我的妹妹,阿卿是我唯一一个愿意用生命去对待的人。也许你觉得我有点夸张,不过是认识了这么短时间的人,何以会有这么深厚的感情?”
“我说句实话,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喜欢上她,只是当我知道的时候,感情就已经交付了出去。当你有一天真的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便会明白我现在的感觉。如果你真的把我当做兄弟的话,等我找到她,便放她走吧。”
苏白打开房门,留他一个背影:“后天除夕的宴会,代我向伯父说声抱歉。”
苏卿问他:“苏白,我怎么觉得你和即墨宸的关系有点不寻常呢?”
苏白笑笑,倒了杯茶给她,又将炉火挑的旺了一点,说:“是有点不寻常。”
她神秘兮兮的凑上去,笑的贼贼的:“你们两个,是不是……”
她对着食指,做了一个暧昧的手势,苏白敲了她一扇子,笑骂:“说什么胡话。”
“就算我们再怎么不正经,也不至于落到一个luàn_lún的地步。”
苏卿捂着被敲的有点痛的额头,碎碎声的嘟囔了一句,心头却突然一亮,“咦?”
双目炯炯有神,直勾勾的看着苏白。
luàn_lún哦。
“难道你是当今陛下的私生子?”
苏白又敲了她一记:“口无遮拦。”
“传出去,定会治你一个藐视皇家的罪名。”
他半真半假的恐吓,苏卿瞪他,随后又拉了他的手,哄他快说。
苏白只说了一句话:“我的祖父,与先皇陛下,是嫡亲兄弟。”
“哦?”
苏卿一手托着下巴,食指点着下唇,眨眼,做无知状。
嫡亲兄弟?
她怎么没有听人说起过?
苏白说:“这件事,只有少数人才知道。而我,也不过是几年前才知道的。数十年前的那一场恩怨情仇,情感交织,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我的祖父不知因何,在助先皇登基,立下不世功劳之后,就辞去王位,远离帝都,终其一生,都未曾踏入这帝都城半步。并改姓为苏,自此,变成平民百姓,效仿陶朱。”
“不过,他手中有一玉佩,可以证明他曾为天朝皇子的身份。”
苏白说着,自腰间取下一块龙形玉佩,递到她手中,那块玉佩她也不懂,但也能看得出来玉质极佳,上面刻有一字,古文繁体,她问他,“这是什么字?”
苏白饮茶,摞盏,说:“湘。”
苏卿挠头:“像个女孩子的名字哦。”
“我也不懂。听父亲说,祖父去世之时,原本是想要将它一起带入陵墓之中,后来还是把它留了下来,成为我们苏氏一族证明自己身份的信物。”
“先帝曾经颁下遗旨,若有一天,皇室中人若是见到持有此佩者,必定以倾城之礼相待。不然,凭我一介皇商的身份,如何能在九王府中肆意出入,并与即墨宸成为兄弟。”
“是哦。”
苏卿嘻嘻笑着,把玉佩还给他,说:“可是,苏白,你骗了你的兄弟,这心里,是什么滋味呐。”
苏白抬手,她忙捂头,听他骂:“你说说我是什么滋味?”
“若不是因为你,你以为我会骗他?”
苏卿无辜咧嘴。
好吧,她承认她很感激。
她出来的时候,原本是不打算要逃走的,可是,玩到一半,离开的问题就那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她的脑子里,逼得她不得不想。
其实,出了九王府,是一个绝妙的可以离开的机会。
可是,若是跑得不够快的话,只怕她还没有出城门,就被即墨宸先一步给堵上了。
苏白说,他有办法带她走。
苏白似乎从来就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只要她提出来,他就一定会为她办到。
他说,即墨宸那个人,若是想让他心甘情愿放你走,恐怕是不可能的,那么,我们只有借助外力了。
他将那间雅间整的一片杂乱,伪装成她被人掠走的迹象,然后又派人传话,引他到那里来,借由她“遭劫”一事和他大闹一场,苏白的性子只怕没有人比即墨宸更加清楚,若是他急成那个样子,那么,她“遭劫”,就必真无疑。
自然也就引不起即墨宸的怀疑。
再说出她上次的劫难,便真上加真。
“我告诉他,若我找到你,我就会直接带你走,不会再让他见到你。想想我苏子澈,向来就是一副好脾气,何时和人急过脸?遇到你这小丫头,全破了例。”
“只怕他现在,是在满世界的找你。也就是你这个丫头,才能惹得九殿下这么大的动静。不过,无论他怎么找,都不会想到,我和他吵的时候,你离我们之间,不过是短短两个房间的距离,等到他消停了,我便会留书一封,告诉他,我已经找到了你,但是,他知道的时候,我们两个,怕是早就离开了帝都城。”
苏卿绞着手指,笑的特别殷勤,“苏白,你真好。”
苏白淡淡哼了一声。
她却还是有点担心:“可是,我怎么觉得,这事有点不靠谱呢。万一他找到我了怎么办?”
苏白嗤笑:“上次是我粗心大意,被他看出了端儿,这一次,我就要和他好好的较量一番,看看他究竟能不能在我带你离开之前找到你。”
“那——”她还是不放心,“就算你带我走了,他追上来怎么办?”
苏白睨了她一眼,那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