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宫里漫无目的的走,根本就不知道要走到什么地方去,这里没有一个她认识的人,她对这里也不熟悉,之所以走开,不过是为了给十五公主和她大哥一个相处的时间,她知道风越安不喜欢那个所谓的公主,但是,那么漂亮的女孩子,不追不是太可惜了?
所以,她只好离开了。t/
她才不会承认她是碍于天雪的威严,不敢在那里继续待下去呢。
那眼神,太碜人了。
她也不知道走到了那里,总归是离御花园里的人有点远,而这里山水林石,亭阁楼台,景状甚佳,不远处有一座阁楼,近前去,虽不识古文繁体字,但也能看得出来上书“乐志斋”三个大字,斋前门窗为楠木本色,不加油饰,柱、框、梁、枋皆饰斑竹纹彩画,朴实淡雅,窗棂上刻有“万寿无疆”花纹,前面的琉璃花坛制颇为精致,坛内叠石为山,栽有牡丹等名贵花木。
周围没有一个人守卫,而斋门半虚半掩,她一时觉得好奇,便上前小心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入眼中,便是一排排高大的书架,其中摆放的,便是一层层的书籍。
她随意拿下几本,看了一看,繁体字依旧让她头疼至极,只好放了回去。
原来是个书斋,她想。
一路向里面走去,她顿感无聊,外面那么热闹,此处倒是个安静的地方,不如就在这里待些时候,待皇后来了,再出去不迟。
这般想着,她当真是在一排书架前坐了下来,随意抽出旁边的一本古书,放在膝上,不想竟连带的掉下了另一本,落在地上发出了声响,她正欲拾起,就听一道淡漠的带有几分威严的声音传入耳际:“小福子,本王不是说了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么?你皮又痒了不是?”
风忆卿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惊缓过来又被勾起了好奇心,不知道又有何人会在这里,当下起身,朝声源处寻去,却在转过书架之后,赫然就见一人坐在那里。
怎么说呢?
说那人粗鄙无礼,可他一身锦绣华服,头戴玉冠,腰束玉带,大拇指上一碧玉翡翠的扳指更是耀花了她的眼,这身打扮,怎么看都像是什么王公贵族,亦或是大家里的公子哥儿,可是,说他颇有教养吧,虽说是一本古书摆在膝头,低头认真的阅览,可是那坐姿,真的令人不敢恭维。
更确切一点的说,那不是坐姿。
一腿曲起,脚下垫了几本书,一脚蹬在前方的一排书架上,落脚处刚好空无一物,旁边也落着几本书,随意的散落,身子呈躺状,枕在左臂上,左臂之下,是一本被打开的书垫在书架上。
膝头,是一本读物竖放,右手处,竟然是一盘瓜子,那只右手,时不时的翻一下书页,剩余的时间,就全在瓜子与嘴巴之间来回走动。
嘴巴里,时不时的吐出一点什么东西,那种东西,暂时可以用瓜子皮这个词来代替。
他周围,满是那被吐出来的东西,就连身上,也随处落满了瓜子皮。
这样的姿势,这样的动作,这样的场景,就算他再穿的人模狗样的,怕也是很难让人想到谦谦君子这样的一个词语罢?
许是她注视的时间太久,也许是她注视的太过专注,致使那男子有了感觉,随即眉头一蹙,呵斥起来:“小福子,你又不听话了……”
他抬头的时候,风忆卿正斜斜的倚在书架上,歪着头,做冥思苦想状,漂亮的凤眸时不时的看他一眼。
她怎么觉得这人有点眼熟呢?
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而男子忽见了她,吓得忙收了那糟蹋形象,拍着身子爬起身来,面上有几分尴尬之意,旋即敛装肃容,脸色一板,眉头一竖,威严之气当下显露出来:“你是何人?为何会在这里?”
他的语气太过严厉,表情太过可怕,可怕到风忆卿瑟瑟的站直了身子,诺诺的回答:“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门口有写我不能进来么?”
男子蹙眉,明显不愉:“此处是宫闱重地,闲杂人等贸然闯入乃是死罪。看你这一身装扮,倒也是朝中哪个大官的女儿,今日,想必就是为皇后贺寿而来。可既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便该懂得规矩,谨慎言行。这里也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风忆卿淡定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装扮,再把目光落在他脚下,然后一路又爬回了他脸上,说:“就算我不能来这里,那阁下又是哪位?怎么在这里教训人教训的这么理直气壮?我不能来,难道你就可以?看你这身装扮,也算是朝中大臣的儿子吧,怎么和我一样不知道规矩呢?”
男子明显一愣,继而问她:“你不认识我?”
她反问:“我该认识你?”
男子踢了一下脚下的书,转身就走:“最好不要。不然,怕又是多了一个麻烦。”
这话,大小姐可就不乐意听了。
当下,就追了过去,拦在他面前,气势冲冲的问:“你说谁是麻烦?”
男子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不吝赐教:“虽说你长得挺漂亮,但是,我对你还真没有什么感觉。”
她要是认识他,怕早就和那些女孩子一样,烦死人的又缠上来。
那不是多了一个麻烦又是什么?
风忆卿觉得他说的话有点可笑,不对,是非常可笑:“话说,你是从哪里蹦出来的猴子,毛还没长齐呢嘛。真把自己当根葱了不是?你还真以为世上所有的女人都会绕着你团团转不是?嗤——”
她一声嗤笑:“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