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盛希又跪下回道:“奴婢知道错了。”
殿中的人都是魏皇最亲近的,所以魏皇把君临天下的威严都收了起来,盘腿坐金楠木椅上,手搭在太子肩上,像一个慈父般示意宇文盛希平身,又风趣道:“你让朕不由的提防起身边的文弱女子,怕她们都像你一样取出柴棍就打。”
宇文盛希被魏皇说得无地自容。
魏皇却笑得很开怀,又对她道:“我在贺兰夫人那里看过你抄的经文,想不到你不但打人狠,字也写得风骨刚劲,朕对语儿说有位女子的字写得比他还强韧,语儿不信,今天正好你两比比。”
宇文盛希嘴上委委道:“盛希拙技,怎能和太子相提并论?”心里却知道,这是拓跋语把她从冯昭仪宫中拉来的托词。
魏皇兴致很浓,太监很快就置好了笔墨。
拓跋语为魏皇放上红锦靠垫,扶他舒服的靠在楠木椅背上。走到书案边。
宇文盛希已提笔书文,拓跋语抱手站在案边,看她一笔笔写下汉隶。
坐在魏皇旁边的冯昭仪仔细地观察着,拓跋语满面笑意,虽然二人遥遥而站,却还是掩不住相熟的气氛,明明经历了一场阴谋,却根本不避嫌,冯昭仪更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宇文盛希写了一段,拓跋语也忍不住了,他想让宇文盛希见识见识自己的笔迹,毕竟以往都是他看着宇文盛希写。
当拓跋语写下第一个字时,宇文盛希就冷抽了一口气,他的字,不似拓跋焘的柔劲,更比自己的刚毅,总之,
冷峻清冽得打动了她的心悱,这个男人,从耳廓到字迹都那么合乎她的心意。
女人最了解女人,冯昭仪又怎么会看不出宇文盛希脸上溢出的惊艳。
“尚王求见!”常侍轻步进殿,小声向魏皇报道。
魏皇听了,身子离开楠木椅背,脸上呈出了以往的威严道:“让他进来。”
宇文盛希感受得到,尚王的到来,破坏了殿内的温馨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