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动模糊了骆炀的视线,他仿佛又回到了二十三岁那年夏天,寂静的亚马逊丛林里,那个隐秘的帐篷和那盏昏暗的露营灯……
满月的夜晚,衣衫尽数褪尽,骆炀浑身滚烫成一个行将蜕变的狼人,在焦躁狂暴的情绪中左冲右突,他火热的双手游移摩挲着穆晗清凉的肌肤,在她的震颤中褪去了她上半身唯一的束缚……他撑开了她的双手,欣赏着身下赤诚相对的她那片触目惊心的白皙,他细密的吻一路向下,蜿蜒过穆晗的颈线、锁骨,停在她小巧精致的rǔ_fáng上……穆晗竭尽所能的挣扎扭动、退避躲闪,却丝毫没有用,她感受到他的火热和坚硬,她知道自己已经在劫难逃,她瑟瑟发抖的身躯被他紧紧的夹在身下,羸弱的像个孩子……
文钺那飞起的一脚来得正是时候,店门被踹开,上面挂着的打烊牌子震得桄榔作响,扑在穆晗身上的狼人已经用力拨开穆晗紧夹的双腿,正待发动最猛烈的进攻,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醒了。
文钺直冲进店面深处,毫不迟疑的扳过骆炀的身子,对准其下腹就是一记重拳,昏暗中,骆炀只凭往昔的记忆就轻易的接住了文钺这一拳,何止这一拳,下一拳左勾拳击脑,再下一拳右直拳正捣心窝……这么多年,他出拳的套路竟然一点儿也没变。
骆炀熟练的躲开了文钺的进攻,侧身向后一退,双手遮护着坚挺的下体:“怎么着,哥们儿,要想一起上,爷欢迎,爷尝完鲜就给你玩儿;要是想破坏爷的兴致……爷管保叫你以后想玩儿也没命玩儿!”
文钺亦没想到他竟能如此轻易的躲开自己的进攻。他这一闪身,浑身赤裸的穆晗毫无遮拦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文钺急忙侧过脸,盯着面前的陌生男子:“我只想带她走,大哥给个面子吧。”
“面子?!”骆炀索性摊开了双手,“爷硬成这样,你有几个脸敢要面子?”
文钺挪动脚步向穆晗身边周旋,“一个半老徐娘而已,凭你的人才,要多少美女主动投怀送抱都不成问题。何必为她惹上麻烦呢?!”
“老兄,你说这话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我二弟的感受?”骆炀顺手从地上捡起他的短裤,“如果换做是我打扰了老兄你的兴致。你是想立刻杀我灭口,还是想撅着屁股等我给你送一打美女过来?”
“那你想怎么样?!开个条件吧。”
“我想怎么样?!很简单,我想要这个女人。”骆炀淫笑着指向门口,“你只要老老实实去门口呆上个把钟头,爷玩儿够了。自然就会把她还给你。”
“敬酒不吃吃罚酒,”文钺退至墙边,将身后的酒红色幕布一把拽下,扬开了盖住已经起身,抱着残破衣衫、蜷缩在地台边缘的穆晗,眼睛的余光却一直盯在骆炀身上。他恐怕也知道自己今夜肯定无法如愿了,悻悻的把从地上捡起的短裤猛甩了两下,淡定而迅捷的伸腿穿上。趁着他穿衣未定的瞬间,文钺先行欺身一步向他胸口飞起了一脚,骆炀实在是太了解文钺的路数,他不慌不忙的后撤半步,转手一把抓住了文钺的脚踝。借力使力往顺时针方向拧转一周,文钺就在空中横向翻转了一周。直撞向旁边的台桌……
文钺直到撞翻台桌的那一刻都没弄明白,为何他能那样从容不迫的接招拆招,自认凌厉的攻势在他面前却全部化作子虚乌有的玩闹?难道自己做文职太久,疏于勤练,身手退化到如此地步了么?
文钺一手扶腰一手摁住沙发边缘站起身来,眼见着他游刃有余、好整以暇的整理着短裤……身手退没退化且不说,抗击打能力倒是明显不行了,这一下撞击竟痛得要咬着牙硬撑着才能站起身来。
对手已经摆出了拳击的阵势,双臂扯开架子,左手在前虚晃,右手在后护脸,双jiǎo_jiāo替踮着,步伐十分专业。文钺冷静的看着他一本正经的眼神,居然笑了。
他当然不知道,自己最好的兄弟骆炀,曾经是中国搏击届70公斤组的冠军,最擅长的就是拳击。他以前总说自己练的跆拳道全是花架子,能正当防卫用就算不错了,真正交起手来还是拳击拳拳到肉打得实在过瘾、行之有效。为了争这一口气,自己曾努力钻营了许久,演习如何以跆拳道对阵拳击,终于练到一招必杀之技,连骆炀都一直没有找到破解反击之道。
那其实是跆拳道中最简单实用的一招:后踢转变成类似侧踢的一种脚法。进可攻退可守,虽然需要转身,但是由于借助了腰胯的合力,可以保证在最小的动作幅度下爆发出最大的力量和最快的速度。
拳击的主要进攻动作全在双拳之上,高手往往带惯了拳击手套,常常会忽略掉手上的细节动作,就像刚才他利落的抓住了自己脚踝,却只是将自己旋转甩出……文钺只待与他混战中,正前漏出一处破绽,逮到机会立即将身体重心偏向进攻脚,全力向其下腹一击,击中落地之后紧接一脚高位横踢,直取面门;若进攻脚再次被他接住,就借他反转自己的力量翻身以肘猛击他的太阳穴;
骆炀怎会不知道文钺这番小心思,所以他才会用拳击的步法来提醒他。
虽然这张脸已经不是文钺熟悉的样子,但是自己的身形、步法还有胸前这一道伤疤,他应该并不陌生。文钺这一时半刻即使联想不到,等他回去冷静下来一定也会觉得事有蹊跷。穆晗瞒不住他,就会将适才发生的一切转述给他听,“骆炀”这两个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