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个多小时,莫朝遥捯饬出了七个菜,撑着手蹲在微波炉旁边等着自制的糖霜蛋糕烤好。怀清换了一身居家的毛衣,缓缓过来了,瞧着满当当的菜式,笑道:“辛苦了。”
莫朝遥将脏兮兮的一张脸抹了抹,大手一挥:“小事儿。你瞧我在烤蛋糕,这没烤箱只能用这个将就,我跟你说.....”
怀清抬手,揩了揩莫朝遥嘴角的面粉:“孩子都闹腾,你明天好好休息。”
那一刹那的感觉,就像两个生活在一起有些日子的小夫妻,说来宽慰的话一样。厨房半掩着门,灯光暖色,微波炉升温飘散着些香气。一下气氛有些暧昧。
怀清的指腹摩挲过莫朝遥的嘴角,他的手指温软却粗糙。莫朝遥的思维有些跟不上趟儿,怔怔抓着怀清薄毛衣的衣领。
她有些渴求一个吻。一个真实的存在的吻。
他不是不知七情六欲的男人,有着善解人意的温柔和敏感内敛。他微躬着肩膀,垂着眼睑,抬指腹抬了抬莫朝遥的下颌,俯身匀缓的呼吸,带着他浑身上下的檀香味道。
莫朝遥红着脸颊,闭上眼睛。
“叮~”微波炉烤好蛋糕的声音打破浓到窒息的暧昧。莫朝遥睁开眼睛,瞧着怀清的神色,他该有些动情。
莫朝遥不知所措地松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怯懦:“蛋...蛋糕好了.....我.....”
“嗯。”怀清颔首。
莫朝遥埋着脑袋将手带上手套,去取滚烫的蛋糕,蒙头蒙脑得烫了一下,急吹着手指。怀清上来用毛巾裹了一下托盘,温和道:“我来。”
她讪讪缩回手,心里暖了一阵。
晚饭很适合孩子们的胃口,莫朝遥刻意做的清淡许多。米饭是看护人员做的,木桶蒸出的香气四溢。喜欢做饭的人都喜欢别人尝自己的手艺,莫朝遥的虚荣心得到了最大限度的满足。
刷完碗筷,莫朝遥有一搭没一搭的在福利院里面乱逛,眼神扫着墙上的老照片。
怀清最早的照片就是那一张捏着红蜡笔的,再之前的照片里都没有他。由此可以推断,怀清是在那个年纪才进入福利院的,再之前他应该还有自己的家庭。
那是和自己完全不同的人生。赵浮易怜悯自己,可是跟怀清比起来,自己却幸运的很多。接受教育,去不同地方看到不同的人,知道父母的姓名。这些都值得庆幸。
“你在看什么。”终于整理完东西的怀清从楼上走下来,背后跟着两个小孩子正在飞他折的纸飞机。
莫朝遥傻乎乎地笑:“在看你以前的照片。真奇妙,那么一个瘦瘦的小小的娃,能长成这么大个汉子。”
怀清笑而不答,取下最高处的那张裱好的合照,翻过来给她看。
那后面是许多稚气的字体,写着自己的梦想。
有的人想做老师,有人想当科学家,有人想有爸爸妈妈,有人想回以前的家。当然还有比较...奇葩的。
比如有一个孩子写的是想造一支能见着谁就把谁画下来,比照相机还好使。
“这是谁写的。”莫朝遥笑了。
“我。”
“那你造好了吗?”
怀清抬了抬自己的右手:“造好了。”旋即他揉了揉莫朝遥的头发,就像宠溺个孩子那样:“来,我带你去你的房间。”
ps:
春哥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