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朝遥挺垂头丧气,这没救了的感觉。
“不过比起洗容貌,我猜你也不是那么在意美貌的人。变得厉害,也不是变得好看那么简单。你的等级、操作,还有你的圆溜溜。”七目先生若有其事,掰着手指,“你知道游离的婚期吗?”
莫朝遥瞪眼。
七目先生拨了拨指腹:“最多还有五天。那个心爱梦可薇,就五十级了。徒弟你玩玩转转,每天忙着不知所谓的事情,这才......”说罢扫了扫莫朝遥头上可怜兮兮的等级42,“你都落后别人一大截了,何况是游离。门当户对这个东西,说着其实没有什么依据,不过却很重要。我不仅仅是指现实或者游戏里的婚礼,就算交朋友也是。你跟游离之间总有着差距,就会遇到重重困难,别人的流言蜚语,甚至诋毁。”
不得不说,七目的话说的很有道理,像一把巧刃轻巧划着莫朝遥的心。莫朝遥的妈妈曾经教过她这么一个道理。男人与女人在一起,真正现实的问题,其实就是门当户对。《简·爱》里面,有着这么一段台词:
“你以为,就因为我贫穷、低微、不美、矮小,我就没有灵魂,也没有心吗?——你错了!我跟你一样有灵魂——也同样有一颗心!要是上帝曾给予我一点美貌、大量财富的话,我也会让你难以离开我,就像我现在难以离开你一样。我现在不是用习俗、常规、甚至也不是用血肉之躯跟你说话,就好象我们都已离开人世,两人一同站在上帝面前,彼此平等——就象我们本来就是的那样!”
这一段记录在文学史上,被当作是女性自立自强自尊自爱的对白,此刻让莫朝遥想起来,是那么卑微却又苍白。她恍然觉得好像自己是简·爱,游离就是罗切斯特。简·爱纵然卑微与平凡,一直到罗切斯特因为妻子的放火而失去了眼睛与胳膊时,才能够重新回到他的怀里。
大概欢喜与爱情就是那么微妙,绵绵地折磨着人。
“你教我,师傅。我什么都愿意学。”莫朝遥诚恳道。
——
第二天,if家族的每个人,都看见一个面容吓尿人的女鬼,上跑下跳的收拾东西。
(族员)你看到我的小熊了吗:家族是不是闹鬼了?
(族员)踮起、脚尖:昂昂昂!小熊你也看到那个了吗!在田里面鬼鬼祟祟,好恐怖!我只看到一眼,好恐怖!好像裂口女!
(族员)越王勾践:脚尖儿不要怕,来哥哥怀里呀。
(族员)睫毛弯弯:去你的色胚勾践!不要勾搭我小姐妹好吗!话说.....嘤嘤嘤,那个女鬼真的好恐怖噢噢噢噢,我也看到了,在厢房里面收拾柴火,好恐怖。你们就没人去抓鬼的吗,这真的科学吗!
(族员)凹凸曼打小怪兽:休想,我最怕这些了,我不去。
(副族长)似玉:怎么了?怎么了?什么女鬼不鬼的。
(族员)越王勾践:似玉大女王啊!你来的真是时候,家族里面闹鬼了。我们晚上都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裂口女在家族里面乱窜,没有骗你哦!
(副族长)似玉:你想多了吧,哪里来的女鬼........啊啊啊!!!!那是什么!!!!!!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族员)凹凸曼打小怪兽:似玉女王你在哪里?!
(副族长)似玉:嗷嗷嗷嗷!我在厢房!
众人一群人抱着锄头,拿着黄表纸符文,举着黑驴蹄子和火把,嘴里念着阿弥陀佛,浩浩荡荡赶到了厢房。黑暗里猫着一个矮小身影,抓着一些黏糊糊的东西正在哧溜哧溜吃着。
——“我了个去,略凶残啊,难道是摄魂怪?”
——“你穿越了你穿越了.....”
——“哎,这个身影略略有些熟悉啊。”
——“怎么有点像.....有点像.......”
似玉第一个认出来自己家的如花,花容失色,大喊一声:“妹子!你在这里干什么!”一手抓着土豆糊糊正在偷吃的莫朝遥顿了顿,从黑暗里看向似玉。看得似玉毛骨悚然,声音都颤抖了,“妹妹妹妹.......妹子你是本人吗?“
莫朝遥抹抹脸上的土豆泥,到了亮堂点的地方,弱弱道:“我有点饿了,怕吓着云清,只有偷点吃的过来了。”
“啊!!”众人看清如花的面容细节,吓得汗毛倒立。
似玉后退了一步,颤颤巍巍上前,摸摸莫朝遥结疤之后坑坑洼洼的脸:“怎么搞成这样。”
“我是本人,我要去蓬莱岛几天,收拾收拾东西。你们不要太想我哦.....”说罢莫朝遥咧嘴笑了笑,那一笑,眼角嘴上的血红疤痕都皱了起来。她还穿着似玉送给她的留仙裙,虽然看出认真清洗过,但上面还有干涸的血迹隐隐约约。
“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找找?”似玉有些心疼,不所措的的抓了抓裙子。
“吃饱了,云清做的土豆泥都那么好吃。”莫朝遥揉揉惨不忍睹的脸。在场的几个都和她的关系非常好,弯弯和脚尖儿是建立家族以来就一直跟她插科打诨的好妹子,莫朝遥看着她两人有些害怕地看着她的脸,却是真切的十分担忧与关心,心里好受些,“我大概会去四五天,我看到五天之后家族里有婚礼,我到时候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
——“我这里有红枣糕,你带些吃,外头买东西还要花钱,不要浪费了。”
——“我这里有灌汤小笼包,很香的,你捎上两个,土豆泥增加不了多少饱食度的。你也带上两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