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到!”
随着一声高唱,一个淡然而阳光的身影架着轮椅缓缓地走进了碧华殿。
太子册封要到二十岁才会去祭天,所以从来没有看过这个太子的群臣一时竟然有些迷惘,如此风华怎么可能是传闻中那个无用的太子。就连申太傅也微眯着双眼陷入了沉思。
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男子,一看就让人移不开眼,恍若天人,不在俗尘。
“哥哥!”药冥的表情与先前的模样完全颠倒,没有邪魅,没有顺从,也没有离经叛道。一声糯糯地叫唤让人觉得陌生,但是这样陌生的药颖郡主却比从前的多了几分惹人怜爱,少了几分拒人千里。
这样的模样也就在只有在这种至亲至爱的人面前才会展现出来吧,好无防备,甚至不需要担心那人会说自己软弱。
紫清苑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扑向自己的怀里,张开双臂轻轻地把那人搂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她的脑袋,那是兄长对弟妹的怜惜。
紫清苑没有下跪,白林也没有多言。
看着主位上面的白林他微微地皱起了眉头,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才算得体。他还清楚地记得当年那件事情呢。
不时,他轻轻抿着的唇终于打开:“不知帝君招清苑来所谓何事?”
话语里疏离让许多人都皱起了眉头。但是却说不出一句责备的话语,仿佛在害怕那样做这玉人儿会逃离得更远。甚至连他不知礼数的罪名也给忽略了。
药冥看在眼里,撅了撅嘴,真是差别待遇,不过眼角的明媚告诉世人,她并不生气。
白林心中轻叹,怎么都无法走进他的心里。都是当年自己年少无知惹的祸。自作孽不可活啊。
“我们在商讨治理淮南天灾的办法,想要借郡主的四季轮回阵来催产粮食。只是需要你的帮助,不知道你可愿意?”
“我不愿意!”紫清苑淡淡的声音让人觉得那拒绝的话语是他们的错觉。
药冥的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她可是很乐意看见这些算计她的人吃瘪,果然是哥哥,这么快就帮他把场子找回来了。
“为何?难道太子不该忧国忧民吗?”申太傅的口气中尽是责备,他承认他看走了眼,这个太子必有过人之处,可是着不代表他就可以目中无人,不顾百姓的死活。连刁蛮任性的郡主都答应了。他不该如此。
“就是不愿而已。”紫清苑淡淡的说。
果然是兄妹,都一样的不把世人放在眼里。李萧语在一旁偷笑,他能做的可是都做了。现在来人怎么做他可管不了,最多站在一旁看看好戏。
对着大家有些愤怒的眼神,紫清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可奈何。
“你可知四时有制,一但破坏了是要付出代价的。你当真以为那写代价是你们负担得起的吗?”
他心里明白。那可是邪阵啊,如今邪君没有归位,妄动邪域阵法是要消耗邪域之维的,邪域之维一旦出事,后果不堪设想。
他看向申太傅,又看看白林。苦笑:“作为帝君的你,难道不该有顺应天时的觉悟?”
白林满脸愁容:“朕又何尝不知,只是难道要置我的子民而不顾我做不到。若太子说的是那雷劫。郡主已经找到抵挡的人了。其他的,若是老天要报应便报应到我一个人身上吧。”
紫清苑微微摇头,这些事情哪里是他们能左右的。他看着怀中的药冥,温和地问道:“冥儿确定要这么做吗?”如果连她都觉得这么做没问题,他能说什么呢。
药冥直起身子。浅笑:“有何不可,我想那什么报应的我还负担得起。他们有一半也算是我的子民吧。看着他们受苦始终是会心痛的。”
“曾几何时有人说过同样的话语,冥儿可知情深则不寿。就算是对子民也一样,有时候我宁可我的冥儿是个无情的人,不要把自己困在那些爱或者恨里。”他特意强调了“恨”字。
接着望向白林:“既然冥儿执意要如此,我帮便是。”
听着紫清苑的承诺,药冥无法言语。
听见他说:“我帮的是药颖郡主,不是凌风的百姓,没有必要谢我。”
大殿中人的没有人多言,齐齐地看向他,深表不解。
而当事人只是浅浅一笑:“若帝君无其他事,清苑有些乏了,可否先行退下。”说着轻轻欠身。
白林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太子体弱,就先行退下吧,注意休息。”
“是!”紫清苑放开药冥,宠溺地一笑,然后扶着轮椅转身离去。
白林轻叹,说道:“各位爱卿,可还有其他看法。”
那兵部尚书看着紫清苑的背影,满眼怒气,说道:“帝君,太子殿下体弱,而且不良于行,又如此目中无人,真的能够撑起一个国家吗?”言下之意就是想让白领改立太子。
白林欲答,却被药冥抢了先。
这个人是触碰到她的逆鳞了,她眼里的愤怒毫不遮挡地流露出来,
“我哥是残了,那又如何,他仍旧是惊才艳艳。不像有些人,身不残志残,一样扶不上墙。”她带着讽刺说道。
“郡主不要以为你是郡主就可以胡乱地污蔑朝廷重臣,国家之事不是你一个女流之辈可以参言的。”那人骄傲,怎容得一个女流对他指手画脚。
“呵呵!”不管他说什么,换来的都只是药冥的不屑一顾,“那本郡主还告诉你,不单单是你,就算是四海三山,只要本郡主一句话,也能让他们不得安宁,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