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圈里的身影步伐从整齐渐渐变得凌乱起来。[t]无数的邪凤的影子从四面八方将那些人包围起来,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围墙,墙内的人只能苦苦做困兽之争。
“唔!”又是一道深深的抓痕,血肉模糊,还带着烤肉的味道。
邪凤的爪子就像是烧红的烙铁,将原本裂开的伤口烤成了焦黑,烧肉先是向外外卷,然后迅速地枯萎,升腾起阵阵青烟。
那女子面色惨白,这已经不是第一道伤口了,闪神间又添了新伤。忍不住惨叫起来。
“龙云!”一旁的青年男子想要抽身上前,却苦无机会,连自己的身旁的攻击眼见都要招架不住。更何况他的情况并不比那人好上多少。
“可恶!”
铮铮挡下了前面的利爪,却被后面的掌风拍中,血气上冲,一口鲜血喷出,就像撒入了无边的炼狱,四周为原本散开的邪萤迅速地聚拢将那些血腥吞噬。
那些幻影就像是幽灵一般,你的攻击打过去直接从那人身体中穿透,让人怀疑他们真的只是幻影而已。可是转眼间他们的攻击却是实实在在地打在自己的身上,让人无法怀疑他们的存在。
面对强大的能量落差,心中难免会生出恐惧,没想到百万年的传承竟然相差如此之大。
一旁隐藏着的雪月看得目瞪口呆,这才是真真的实力啊,和他比起来自己就宛如大海中的一叶扁舟,望着一望无际的睡眠生出无止尽的恐惧和震撼。这种蚂蚁撼大树的差距让人连追赶的勇气都没有,望而生畏。
“你家亲戚真不是盖的,他是不是人啊。”雪月已经忽略了他们本来就不是人的事实,伸手扯着身旁的那人,一边感叹道。
只是扯了半天却不见那人又反映。于是转过头去,这一看不由得吓了一大跳。
邪凤正无奈地看着他,讪讪地笑道:“他不是人。”同时用眼角窥视着身旁那个渐渐实体化的身影。
“啊!”雪月明显受惊,一步跳开,满眼防备地看着那人。他知道自己的戒备对那人不会起到丝毫作用,但是总得让自己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吧。
“真没用!”那人冷哼一声,连一个眼神也懒得给他,戏谑地看着那些被幻影攻击得酥手无策的“老鼠”。不言不语。他很欣赏现在的场景。龙族和鲲族,就像是在比赛谁比谁更惨一样,太精彩了。
雪月轻吁一口气。不停地偷瞥想那人,又看看现在的战况,还好没有被发现。半晌。那人依旧没有任何动作,他才放心大胆地观看起前面的表演。
“怎么无法打破!”银鲲护法的口气里透出了焦急,他高声唤道,“大家向中心靠拢,我们合力突击一个方向。”
按理龙族的战士不该听从他的话。可是生死一线,他们已经乱了阵脚,现在有一个人发号司令其他人也便死马当做活马医,立马统一战线。
可是就算是要聚拢也是十分困难的,现在的状况根本就不容他们多行寸步。阵法里的攻击就像是360度无死角,四面八方都有攻击。凌乱的打法叫人毫无规律可循,唯一可做的就是苦苦支撑。
每一道伤口都带来让人不能呼吸的痛楚,却没有一个是致命的。大家都很清楚,那人要是想杀他们那是易如反掌,可是偏偏只是将他们戏弄。只有两个可能:第一,他不想杀死他们,第二。他不能杀死他们。
到底是那种原因呢?雪月微微一笑,现在他有些好奇了。
突然。在龙盘上原始森林的尽头的天空中出现了一条裂缝,里面的紫色流光。黑云迸裂,天空中那些五彩的北极光一样的光亮被狂风吹散。五颜六色的闪电从天而降,如同利剑一般将大地劈开。整个龙盘山山摇地动,山中的动物皆是匍匐状,连站起来也十分困难,更不用说是行走。
龙族和鲲族周围的幻阵消失不见了,原本以为逃出生天的人再一次被这突如其来的天灾弄得措手不及。
看着东倒西歪的狼狈身影,雪月很惊奇地发现他们脚下的土地似乎与周围的版块脱力,没有一丝的震动,稳稳地躺在那里。
他轻轻蹙眉,好奇地踩了踩,带着兴奋地眼神抬头想跟邪凤分享这一神奇的发现。却发现那个不速的“邪凤”正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于是有些气闷地转过头,邪凤无奈地对着他摊了摊手,戏谑地笑着。
“有什么了不起。”雪月嘀咕,声音里充满了委屈。
“凤,你居然跟这种白痴做朋友?”那个“邪凤”轻蔑地看着雪月,他虽然自认为自己不是愚蠢的凤凰一族,但是因为血脉的影响,也无法喜欢身为龙族的死对头,所以雪月身上的气息让他很不舒服,就像邪凤初遇雪月时一样。若不是二人相处得久,身上又带有邪域的力量,被血脉里的仇恨束缚得不深,他们也不会相交的。
雪月听了顿时火冒三丈,又没有听见邪凤反驳,一时间觉得心寒,却不能对那个强大的“邪凤”做出做什么。
“好啊,既然邪凤大人高高在上,小人不敢高攀,那我们就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生死两不干。”说着就愤愤地想要离开。
邪凤一看势头不对,连忙将雪月拉住,雪月挣扎不已,使得邪凤不得不从背后将他紧紧地抱着,耳边却适时的传来了那人的风凉话:“还这么弱,离开也不过是死得早点,你管他干嘛?”
这一次,邪凤真的生气了,但是他没有资格批评什么,因为曾经的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