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入玄门,指引轮回的风暴不断撞击着冷夜的身体,模糊了前尘往事,从最刻骨铭心的记忆开始摧残。t/冷夜在心中不断重复着哥哥的名字,却仍然抵不过记忆的模糊,一滴晶莹划过眼角,过往终究是留不住吗?
她咬牙忍受着锥心刺骨的疼痛,那种疼痛丝毫不下于天火煅体,她就这样凭借坚强的意志坚持着,直到ròu_tǐ毁灭。
渐渐的感到一阵暖流滋养着灵魂,让她舒服的睡去。
梦里不知异世客,这一世她可会安好。
不知过了多少十日,冷夜有了薄薄的意识,却感到身体孱弱难以动弹,前世的人与事大都记不清了,技艺却是深入脑髓,还有哥哥那模糊了的身影。
朦胧温婉的清音在耳边响起:“清儿,好好照顾好妹妹”
说话间那位遍体鳞伤的美貌少妇,那人正欲解下背后的襁褓交予面前那如同瓷娃娃般的童子。
那童子,一双紫金色的眼眸里闪烁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沉稳,裤脚已然被黑血所染,却没有哭闹,从一开始就淡淡的。他侧头看着美妇,笑了笑,伸手想要接过那只襁褓,可是脚上的伤是他没有办法迅速挪动,就差那么一点。
“他们就在前方,给我搜,就算烧山也要把他们搜出来。”
老天爷从来都不会轻易随了人愿,就在美妇拖着伤体准备上前一步时,屋外传来了搜山者的声音。没时间了,美妇咬了咬嘴唇:“清儿,记住,要活下去”
而后她万般不舍的看了看那童子,一把将童子推进旁边的草堆,略作整理,银牙一咬冲出破庙……
“在那儿,快……”午后的山林间,上演着一场生死时速的惊险场面。
“前面就是悬崖,心儿,你跑不了了。你若跟我走,我保证一辈子都会对你好好的,也会对你的孩子好好的”,那领头的紫衣青年道。那青年一身贵气,相貌俊美,眉宇间透着温和,而现在却露出几分愁颜破坏了这原本与世无争的安详气质。
围了,疲惫的美妇反而舒了口气,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本是同根,你与他同事一父,为何心性却相差如此之多。白林,你为何要选择这般,你这样注定要一生生活在黑暗之中,你以为你们凌风背后的人靠得住吗?”
“心儿,我不明白你是何意,只是雪砚犯得可是叛国之罪,岂容姑息,纵是皇子犯法,亦与庶民同罪。我可以保你和孩子不死,我会对他们视如己出的。心儿,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白林的语气异常温和,透着几分隐忍,几分期待。
“哈哈哈哈……”美妇身子不住地往后挪了挪,脚下一滑几块碎石掉下悬崖,正过身子突然仰天大笑,眼神中只有鄙夷和憎恨,“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白林不管你们在怎么跳,小丑终究还是小丑…既然你甘愿被人当枪使,那么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你真的以为凭你们,拦得住我吗?”
看着面前的玉人儿,不知为何,白林心中隐隐不安,仿佛这眼前的人可能会凭空消失一般,掩饰着内心的慌乱,他下令道:“快!抓住她,别伤人。”
围圈越来越小,美妇突然咬破手指,双手结印,空中的风灵仿佛得到了主人的召唤,渐渐地聚拢来,凝结成一圈圈白色的流光萦绕在美妇的指尖。只听她冷喝道:“萤火之光,也敢与日月争辉。血灵魂归,给我破!”
一道光影玄印冲出眉心那一点朱砂,渐渐放大,最后印在其身后,从中裂开。顿时风起云涌,那些聚拢的风灵开始不断地颤抖,断裂之处玄光万丈,刺得人双眸生疼,几乎睁不开眼。
此时白林的脸色越发难看了,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威压一面而来,这种高度已然超越世俗可以达到的境界。
“怎么可能?”他心中暗暗惊讶,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
紧接着,美妇双掌相合,原本聚拢的风灵渐渐在掌间压缩,四周气流形成气旋归入其间。此刻她变得双眼通红,口边的血红不受控制的溢出,仿佛承担了极大的痛楚。
一切一切都湮没在那掌间放发的万丈玄光之下。不过须臾,狂风大作,冬雷震震……
“不妙!”白林毕竟是不凡,很快便回过神来,右手一拂将身边的大石向前甩出,去抵挡迎面而来狂风,借力而退,竭力向山下逃去。直觉告诉他,再不走,唯死而已。
“风雷裂!”
美妇低喝一声,双掌送出。随着掌中风灵的送出,霎时间走石飞沙,八道闪电从天而降,方圆一里的林子都被震得面目全非。
不过几瞬而已,那些围上来的追兵早已是死的死逃的逃,没了踪影。
美妇暗自松了一口气,再也忍不住一股辛甜倒入喉间。看来今后又要麻烦了,她不禁不禁苦笑地摇摇头,而后背后生出双翼,足有三米之宽,双脚一震向山腰跃去。
望着山林间的的巨响,白林倒吸一口凉气,不自觉打了一个寒战,这难道就是那位往日弱不禁风的第一才女琴心?
琴心,此女子美若天女,气似芙蓉,才比文曲,智如瀚海,夺下天下第一才女之桂冠,却似天生不通玄气。十年前凭空而出,虽曾引无数英雄拜倒裙下,却只钟情与燕国大将雪砚。六年前嫁与他为妻,育有一子一女,其子雪清苑四岁,女儿雪冥未满周岁。
其夫雪砚,传为燕皇私生子,由于其母身份低微,不被皇室认可,难入宗祠,故随母姓。但其天赋异禀,少年为将,威震四国,保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