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么!”药冥歪着头,看着他微微一笑:“我与他本来就不是一个档次上的,我是斗玄,他是么?”反正几个月前在大街上她就已经暴露了实力,现在不如再暴露得彻底一些,免得有些人总以为她是软柿子,没事就捏着玩儿。
如此年轻的斗玄!药冥很满意地听到许多人的吸气声,方才唏嘘哗然的声音戛然而止,那些人瞬间变成一群乖巧可人的小兔。哈哈!原来实力到哪里都是王道啊。自从灵精失落之后,她一直以自己的实力为耻,可是有时候拿来镇镇场子也不错。
此刻老顽童的眼里的忧虑之色更加浓郁了。为什么会只是斗玄呢,是故意掩藏实力么,那孩子从生下来不一直都是玄皇吗?看样子这些年药谷发生了不少事情啊。
“老夫以为,那古琴确实是有些古怪,这无怪郡主,既然李大人已经有人替他诊治了,那么我们不妨继续百花宴,老夫还很想听到郡主的乐曲呢。”老顽童看了看那愤愤不平的李家公子,笑着,“放心吧,今日有我在那李大人死不了。可是你要是小心别再招惹不该招惹的人,否则恐怕有人会叫他活不了了,你说是吧,小邪!”
小邪是谁?众人顺着国师的眼神看去,直接映入眼帘的是药冥那张有些抽搐的脸。
“哼!跟你说了很多次,邪就是邪,不要在再前面加一个‘小’字,幼稚!今日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会找他的麻烦,说吧你想我怎么样?”药冥并不阻止那人将自己的事泄露出去,反正他们也不可能听明白。
大家更懵了,没有人明白药冥和傲云的国师有怎么样的交情,就是傲云和凌风的帝君也觉得丈二和尚。不过德高望重的国师大人开口了,怎么也得给点面子吧,所以妖女之争也就到此为止了。
“国师,你与郡主相识?”傲云帝君小心翼翼地问道。
老顽童轻笑,眼神中充满着怀恋,有又参杂着些许悲伤:“是啊!她于我有活命之恩。那时为了我的事还弄坏了她最最宝贝的青龙玉箫。所以说起来我还欠她一杆玉箫啊。”说着那老头手腕一翻,手中凭空出现一柄鲜红的血玉箫,通体晶莹,其上的暗紫色的飘花游动着,好似祥云翻滚的模样,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忘魂!”药冥见此很是惊讶,这是十大神兵之上的神器,它是邪君最珍爱的东西。在人前都被认为是一杆单纯的玉箫,所以哪怕是上古也也很少有人识得它。
掩下自己心中差异,药冥轻轻问道:“老头儿,你不会是因为自己吹不了,所以才来扔给我的吧?”
真是不给面子的小家伙,国师的脸黑了下来:“给点面子好不好,我的确吹不了这杆箫,不过这玩意儿一开始就打算给你的,别说得我那么万恶,我可是很纯洁。”说着露出一排洁白的门牙,别提有多欠揍。
只见药冥凌空一抓,那杆玉箫便握在了手中,没有人看清楚傲云国师是如何出手的,可是那杆箫分明就在那孩子的手中紧紧地握着。握着忘魂的小手无端地渗出血来,一滴一滴的鲜红从箫柄的顶端一直侵染到底部,却一滴也没滴下来,全部被那玉箫所吸收掉。
药冥笑笑,拿起玉箫跃起,衣袂翩翩,不似凡人。就着还在流淌的鲜血,她在空中画出了一个流畅的古老的符文,而后符文化作一丝金光从眉间回到了药冥的体内。这忘魂签订契约的方式还真是特别,现在还差最后一步了。
她盘膝而坐,一首曲子悠然而出,滞留了晚风,退散了芬芳,静谧了夜虫低鸣,吟唱出浓浓的惜别之情。
不自觉泪眼沾襟,却没有一个人敢放肆地哭泣,这样压抑的感情,叫人深深地藏在心底。一滴滴晶莹的泪珠随风飘扬,而后汇集到了药冥的身边,萦绕着她旋转。
“飞红轻,飞红轻。相思歌绝忘魂惊。泪眼万千终不语,高山流水殁清音。”
当最后一字落下,那些汇拢的泪水化做花型的紫色印记印在了药冥的心头和玉箫的箫身上。
在契约结成的那一刹那,体内的力量如同汹涌的潮水袭来,将人淹没,连喘息都那么吃力。药冥明显感到体内的力量翻腾,这是要升阶了,在这样的场合要怎么办才好。
听曲的人还沉浸在那首萧曲的悲伤之中,丝毫没有注意到那杆玉箫诡异地消失在药冥的手中。不久人们陆陆续续地从思绪中醒来,看着端坐在台上的女子,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打扰。
从未想过有人能把萧曲吹奏得如此出神入化,将离别的情怀吹演得如此淋漓尽致。真想问在那张永远不会受伤的面容下到底隐藏了怎样的情愫,在那个比钢筋还要粗大的神经下到底掩埋了怎样的伤痛。一直以为那人眼里忧郁的气质是故意演绎的,而今却觉得那笑意的面容才是真真欺人的面具,深深地埋没了一段悲伤的往事。
一曲之后有些认识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着,至少现在为止人们眼中的药冥不再是那个一无是处的女子,她也有足够叫人惊叹的地方。
台上的女子丝毫没有真开眼眸的意思,只是静静地坐着,浑身萦绕着紫金色的光亮,就像九天之上涅??的神佛。
“这是……”要升阶了。
率先从思绪里醒来,君易风和白林二人不假思索地冲了上去,将那人围在其中。
“父皇,冥儿怕是要走火入魔了,所以请父皇许儿臣派人为她护法。”
在场的除了他们两都没有见过过这样的场景,毕竟药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