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贵国的药颖郡主。药颖郡主倾国倾城,性格活泼可人,一首萧曲宛若天音,硬是把朕那皇儿的心都勾了去。这才让朕厚着脸皮来为他提亲啊,还望帝君成全才好!”傲云帝君笑呵呵地道。
闻言,凌风帝君面露难色,满面无可奈何的神情:“哎!实不相瞒,帝君啊,药颖郡主能得到翼王的青睐我本该十分欣喜的,只是她……哎!她天生羸弱,需要药物保养,若要让她长途跋涉去往傲云,我实在是怕她经受不住。再说了她自幼刁蛮,若是冲撞了傲云的规矩可不好,而且文太子又对她极其宠爱,实在是很难放心她一个人背井离乡。”这话说得诚恳,硬是把“不行”两个生硬的字眼儿说成了为对方着想的关切语句,实在是高超的很。
傲云帝君早早的就向药云等人打听好了药冥的生世来历,怎么可能会相信他的鬼话。只不过心里想的是一回事,面上做的是另一回事。政场交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地编造谎言,又极有默契地不会当面揭穿,所以这样的好戏才有看头。
“无事,朕就喜欢郡主的爽快,试问现在的女子有几人能够像她那样不让须眉?帝君大可放心,我们傲云国会用做好的药为郡主保养身体,这方面你完全不用担心,我会请国师为她好生调养的,绝对不让她受一点苦。哎!帝君啊,就看在朕那皇儿一片痴心,非卿不娶的份上允了吧。”
“这……”凌风帝有些为难了,人家连那一丹难求的国师都搬出来了,再推脱便有了故意之嫌,不如先许了他,然后再做计较。于是他只好不甘心地笑道:“既然如此,朕若是不成人之美,岂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哈哈哈!”
好事落成,很自然地引来了一阵欢欣鼓舞,而帝君相望笑于院中,好不快意。
直到婚事尘埃落定,角落里的药冥仍旧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等着那几个人裁判自己的命运。光看几个糟老头言语之间打着太极实在很无聊得很,现在他们的戏也唱完了,真是无事可干了。于是她环顾了四周,不动声色地抽身兜入假山丛中。
“喜欢就去追啊,这么你这样算什么?”
她看着方才那个鬼鬼祟祟偷窥的背影,抱着头,嚼着草根,望着那人惆怅的模样戏谑道。
正在偷看的李萧语愣愣地转头,有些吃惊,当看到药冥的身影是又闪过一片了然的神情,淡淡地一笑,什么话也没说。
药冥见他看过来,立马跳下假山把着他的肩膀:“兄弟,别这样嘛,大家都是偷窥的,你干嘛一副兀傲的模样啊,要不我请你喝酒。”说着还用大拇指想一旁指了指,挑眉看着他。
那人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很轻地抽了抽嘴,还是不言不语。
见他这般冷淡,药冥无趣地耸耸肩,操着手向旁边的假山上一靠,笑道:“李萧语,礼部尚书那老不死的的义子。博学之,原与虞公主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却因为是原本出身商户被认为是门不当户不对而被皇帝下诏遣出京师,并以尔之性命威胁虞公主。在遣送途中遇刺,传言已死,却不想为武王所救收为门客,化名李密。我可有说漏什么?”
药冥话音未落,耳边便射来呼呼地风刃,打在假山石上,没有一点声响却入石三分。她敏锐地往上一跃,蹲在假山石上,轻松言笑。
“啧啧!好厉害的风刃啊,果真不错!莫不是我说的有误,惹恼了兄台?”
李萧语站定,依旧保持着儒雅的气质,那样轻轻浅浅的,如同月光般幽静的气质从骨子里弥漫出来。他眉宇之间淡淡的忧伤浑然天成,一眼便勾起了人们内心的柔软。这样的美人竟然忍心伤害,帝皇,果然是铁石心肠啊。
“你不该知道,也不该说出来。有时候人什么也不用去做,仅仅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就是一种错,代价很昂贵,不过只用付一次。”一边说着,一边又从袖口里划出几道风刃,射向药冥。
药冥侧身躲闪,却叫最后一道风刃划伤了自己的面颊,她用食指沾了沾伤口的鲜红,启唇轻抿,露出一如既往的邪魅笑容。
“看不出来你还真是暴躁,你若杀了我怕是这辈子都不能和虞公主在一起了。”药冥突然凑到那人的耳边笑道,“我知道你在顾虑谁,不然你早就带她远走高飞了。我们有一样的敌人,我帮你,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我们各取所需,如何?”
李萧语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静静地站在那里,微微扭头看着挤眉弄眼的药冥,咧嘴一笑:“你果然没让我失望,无声无息地绕道我背后,又知道这么多,从第一眼看着你,我就觉得你不简单。你是怎么查出来的?”
“我么,一无是处,就会炼点鸡肋的丹药,比如叫人生不如死的,比如让人口吐真言而不自知的!对了,刚刚我说的你觉得怎么样?”
怎奈李萧语还是笑而不语地看着她,让药冥有些无奈在李萧语的手里写了一个字,这一回李萧语终于变了脸色,压低了声音问道:“你……到底是谁?”
“琴心是我娘!”药冥无所谓地说道。
李萧语打量着药冥,从上到下一点也不放过,最后停留在她那双紫金色的眸子上,笑道:“你和她不太一样。”说着他想了想又道,“你自己不会查么?”
看着这个油盐不进的人,药冥的脸垮了下来,嚷嚷道:“这不正在查吗?”混蛋!要不是你可能知道我老娘的事情早就跟你蹬鼻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