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将军的脸色一沉,担忧的看着独孤寂,传音道:“为什么会突然找上来?”人若心虚,再镇定的人也总会疑神疑鬼一番。
独孤寂笑了笑,“去看看便知道了,不要自乱阵脚。”
麒麟将军见自己的儿子如此镇定,不禁有些自惭,心道,儿子长大了,这种时候还能笑得出来,果然很有出息。
“请进客厅,我随后就到,”他吩咐道,儿子如此,老子也不能太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父子两人又揣度了一番,麒麟将军便起身去了客厅。
囚牛将军,听起来威猛无比,其长相却是个再斯文不过的人,他一脸敦厚的笑,正陪着一脸阴郁的耀曜说话。
独孤寂是不方便出面的,他作为麒麟将军的儿子已经死了不知多少年了,所以,只能留在书房静候消息。
“麒麟将军,突然造访,叨扰了,”囚牛看见麒麟将军进来,起身一揖。
耀阳站起来,看到麒麟将军后面没有别人跟随,心里着恼,勉强道:“在下耀阳,叨扰将军了。”
麒麟将军并不客气,这种时候突然来访,肯定有事,况且,他与任何一个将军都不是知交,也不客套,直接问道:“二位请坐,这位小姐眼生得紧,两位有什么事吗?”他知道耀阳是谁,但是却不能说,也不指望囚牛回答自己这女子是谁,不过白问一句,关键是后面一句。
囚牛将军坐下了,说道:“我是来传达陛下的旨意的,陛下说现在正是面临大举进攻始域的关键时刻,狻猊在这个当口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影响太大。狻猊将军又是陛下的重臣,所以责成麒麟将军负责查明此案,期限为一个月。”
麒麟面露难色,但囚牛既然是传达的魔帝旨意,绝对不能反抗,所以还是恭声答道:“谨遵陛下旨意,”他心里很是不安,难道魔帝怀疑自己了吗,为什么这样的事情不亲自安排自己,却又派囚牛来说。
两人又说了一番闲话。耀阳在一旁静静的坐着,她此时也没闲着,找不到独孤寂。但独孤寂却不能不找到她,两人此刻正在用神识传音。
“什么事?”独孤寂问道。
“我是来问问,狻猊的失踪是不是跟你有关系,”耀阳是个女人,她听到这件离奇的事。心里有种莫名的直觉,认为独孤寂跟这事有关系,所以,跟着囚牛来求证这件事,她知道自己问也问不出来什么,更是无法查证。但是不问一问,她心里不安。
独孤寂坐在客厅的椅子上,闲适的翘着二郎腿。不紧不慢的传音道:“你莫不是开玩笑吧,狻猊将军你也不是不知道,以他的修为我可能这么容易的让他失踪吗?”
耀阳轻轻的摇摇头,这的确不可能,但她的脑子忽然又冒出另一个念头。说道:“莫不是木澜那个贱女人来了?”
听到这话,独孤寂下意识的坐正了身子。心道,这恶毒的女人的直觉还挺厉害,“你得到了什么消息?”他问道。
“在整个魔界能够做到不声不响地让狻猊将军消失的恐怕还不多,魔帝可以,但是不可能,我能想出来的只有她,她的埃境会帮她做到这一点,”耀阳一边说,一边愈加肯定这一点,但是她丝毫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这一点,于是,她决定跟魔帝说说这事儿,然后回神域去求证一下木澜是否还在神域。
“她也有时空圣器?”独孤寂问道。
“魔帝说与始域的通道那里略微有些松动了,我在想,或者她能够通过埃境来这里,”耀阳越想越对,便坐不住了,她恨不得立刻就想回到神域证实这件事,不过在这之前,她得通知魔帝,如果魔帝能够杀死她,也算了却了她的一桩心愿。
不过她这话并没有说出来,也没有说出来的打算,她不信任独孤寂,在独孤寂与木澜的几次对决中,她都能看出来,独孤寂对木澜不会下死手,她甚至怀疑,如果木澜在这,是不是两人合伙弄死了狻猊,因为独孤寂说过,他要呆在老宅,怎么会突然回到魔都呢?不管他是不是背叛了师门,如果自己回去跟师父提出这样的疑问,那么师父也许就不会那么重视他了,那么她的地位就能重新回到从前。
独孤寂听到她如此说,心里却有了些担心,他突然又回到魔都,这也许是耀阳突然怀疑自己的原因,如果这样,那么神域便不安全了,如果她提出回神域验证木澜的去向,跟创世神稍微提一提自己的猜测,只怕自己马上会陷入麻烦之中,创世神心胸狭窄,虽然不一定就相信她,但是自己也会失了信任,日子定会十分难过。
“那我们要如何做?”独孤寂特意用了‘我们’就是要试探一下耀阳会如何回答。
“我要想一想,明天你出府来,我来这里找你,然后给你一个答复,”她来这里是为了助魔界打开与始域的通道,一同攻下始域的,是否要回神域,还要跟魔帝商量一下。
囚牛将军带着耀阳离开了。
麒麟将军一脸愁容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虽然儿子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但越是这样,自己越是难以交差,什么都查不出来呀!魔帝这是一心想拿他一个错处吗?
独孤寂倒是没有那么多焦虑,世上的事情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很简单。
退而求其次,就算魔界呆不下去了,有木澜在,便是装下独孤家所有人都没有问题,便是在埃境里不出来了,他家有自己老爹看着,埃境里的那些魔修也奈何不了他们,管他魔帝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