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看了陆庭淞一眼,见他扶住带伤的手,因为是轻伤连他自己也不甚在意。她包扎时稍稍用了力,果真见他因痛稍稍蹙眉,话是对着伊北望说的,却也是同时说给陆庭淞听,“即便他不帮我我也能躲开。”
陆名梵最疼这个孙儿,见他受伤颇为紧张的问道,“庭淞没事吧?”
伊寒江道,“皮外伤而已。”
老人家这才稍稍安心,道,“估计很快巡城的衙役就会来了,这里我来处理,寒江是王妃,不能闹出事来有损皇家体面。伯彦你们先走,帮我把庭淞送回陆家去。”
孔伯彦道,“还真是每一回我闯祸都要劳烦陆伯伯收拾残局。”
陆名梵笑道,“反正,我以后当真是不敢再和你来这喝酒了。”
把陆名梵送回了陆府,陆名梵的母亲上回和她交手吃了她大亏以后已经是把她的脸认住了,再见自然也不给好脸色看,端庄的姿态在见到孔伯彦才出现了讶异。孔伯彦过去常来陆家串门,她碍于是有夫之妇谨记着礼节不与他深交,但因为陆名梵喜欢她,她也不能不看在家翁的面子上见面倒也会点头客气的说几句。
王氏问起了陆庭淞受伤的原因,陆庭淞几句带了过去,倒是没说是因为她的缘故。
等她回到王府已是月上柳梢,景故渊看到她衣上带血立马是放下手上的书,关心道,“是哪里伤到了么。”
伊寒江扯过袖子仔细看,烛光下血迹点点像是被花神遗弃偶然间飘落的梅,她道,“不是我的血,是陆庭淞的。”
景故渊疑惑道,“庭淞?你不是和爹娘出去么,出了什么事了?”
她道起经过长话短说,“就是在街上遇到陆爷爷和陆庭淞,大伙去个酒馆喝酒结果碰到贺延的手下起了争执,就打起来了。陆庭淞想帮我伤到了手。”
景故渊道,“他伤势怎样?”
“一般的皮外伤裂了一道小口子。”走到绘着黄鹂翠柳的屏风后头换掉衣裳,想想自己也挺意外的,“我倒是没想到他会帮我。你爹真是识人不清,贺延那种人也能重用,恃宠生娇连他手下也狗仗人势,竟然有胆子想调戏我,只废了那人一只手已经是轻饶了他了。”
她碎碎念的发泄心中不满,没听到景故渊应答,便隔着屏风探头瞧去,就见他凝神长发倾泻如注遮住了烛光使得半张脸躲在了阴影中,更显心事重重的模样。她道,“我在说话呢,你发什么呆。”
景故渊回过神来,柔声道,“真的没伤到么。”
他就这么不信她的本事么,不过是几个没脑子的武夫。她眼珠子贼溜溜的转,忽的语调放酥娇笑连连逗弄他道,“你既然这么担心,眼见为实就自己过来看看啊。”抓过换下的衣服往他那一扔,兜头就把他罩住。
他拉下那衣裳指尖触及还有暖意,她张扬的笑着总之是认准了他不敢过去,他一向含蓄即便是行房也要熄了烛,脸皮薄得就和那窗纸糊上去的一样,轻轻一捅就破了。
景故渊把衣裳折好放在轮椅上,竟是背着光还真朝着她走过来了。她身上只穿着兜儿倒不是羞涩,又不是第一日做夫妻了,只是笑里头掺了不能置信,“你今天是吃错了东西么,还是我爹灌你的酒酒气没过还是醉醺醺的。”
说完故意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他只徐徐把她的手抓牢包覆住手中几分力道是从前柔柔触碰她所没用过的,“寒江。”缱倦万千的唤了她的名字,好像话里凝聚着的是天上的云,软绵绵的只让她放松了身子想沦陷其中,又是在对她用美色么。
他一吻落在她唇上,手摩挲过她的肩顺着颈项解了兜儿的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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