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上辈子有仇的怕是不少。”景故渊笑逐颜开,整张脸都亮了起来。
柳阴直,丝丝弄碧。层层垂落似帘幕,无重数。她折下一根柳枝,这真是适合干坏事的地方。
她忽的坐到了景故渊的腿上,手指来回的摩挲,拿着柳枝轻佻的刮着他的鼻尖。“以前你腿脚不便,就算美人在怀也能坐怀不乱,而今让我治好了,却是记起你还没给我报酬呢。我真是好久没与你调情了,都忘了你虽然早就过了弱冠却还是未曾尝过女儿香气。”
他已经是不复原来的自在了。想起她过去做得最过火的行径,也就是脱了他的衣服,眼睛在他身上游走而已。
他道,“寒江,快起来。你这样若是让人看到……”
“外边的人早就把我和你的关系传得暧昧。”她两手环住他的脖子,“自古倾国倾城的美人都会被骂是祸国殃民红颜祸水。但其实男人长的太好,也是祸害。”她以鼻尖做笔,轻轻贴上他的面颊,慢慢的,在他的皮肤上画着蜿蜒曲折的高山。然后在他耳边呼了一口气,“上一回,我们去了青楼,本是要寻欢作乐的,却是入了宝山两手空空的回来了,你不觉得可惜么?”
“你这样放浪形骸,我府里人太多,被撞到,话会更难听。”他动手想推。
“你推啊,不怕碰到不该碰的地方你就推吧。”她笑道,“这轮椅不过斗大的地方,就像是囚车呢,把你锁了让我为所欲为。”手开始往他腰间摸去,捏了一下,“我好歹是娇滴滴的美人,又和你那么熟悉。和我鱼水之欢总好过将来要和你父皇赐婚容貌不及我的女子行周公之礼的好。”
“寒江,这游戏真是玩不得的。你想捉弄我,换一个法子。”他看着镇定,实则眸光里像是星火纷乱,游走不定。
“你是不喜欢在轮椅上燕好吧,我们换个地方也行。”她把景故渊拉了起来,摁到地上,“我现在可觉得万分刺激,像不像是上回我们在青楼里‘偷情’,那时被子下你可是什么都没穿的。”她下巴抵着景故渊的颈项,故意说道。
果真见颜闯羞红了脸,一改平日的稳重,差点扑倒在地。他身后的小锦见状立马遮住了眼,伊寒江看着那丫头眼熟。她从景故渊身子上翻下来,“你是濂溪的丫鬟吧。”
她还以为就颜闯一个人走过来呢,这丫头长的娇小,跟在颜闯身后完全被遮挡住了,她才会看不到人影。
小锦指间拉开一条小缝,看了看,见伊寒江衣衫完好,跪下道,“姑娘,快去救救我家小姐。”
“濂溪?陆家今日不是去孔家下聘么,怎么了?”
景故渊坐起身,理了理衣服,颜闯红着脸走去将他扶回了轮椅上。
小锦哭道,“陆家是来下聘了,开始两家长辈谈得好好的。可都怪有个丫头她抱着小姐画的画像经过大厅时,一时拿不稳,那画像滚落地,是……”小锦有些难启齿,“是王爷的画像,画上还提了诗。尚书大人极为恼怒,说小姐不知廉耻要请家法。”
她是听明白了,怕是孔家没人制得住老头子,叔叔特意让小锦过来通风报信的。她就说吧不光是红颜才会祸水,男人长的好也是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