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湄两人提着弓弩小跑过来,“喂,你没事吧?”刚要蹲下看紫衣少年的伤势,突然出现十一个黑衣人把他们团团围住。
“尔等贼子好大的胆子,还不快快放了我主子!不然休怪我等不客气!”来人中一个五大三粗的人用剑指着之湄喝道。
本来又被一群黑衣人围住,之湄还挺怕的,毕竟敌众我寡,没想对方竟然是这两人的部下,顿时傻眼了。
更让人郁闷的是,来人都没看清楚局势就乱喊话,看那人五大三粗的,真不知怎么被选上当护卫的。
“还是个二货!”之湄瞪了那人一眼,继续查看紫衣少年的伤势。
“大胆,还不快住……”
“啪!”
打了他的那人忙跪下,低头恭敬道:“属下知罪,望主子开恩!”
“属下知罪,主子开恩!”周围其他急刷刷跪了下去,只剩下被打之人还愣着,待他醒来,对上朱瀚双眼,只觉得身体一颤,慌忙跪了下去,头抵在地上。
而朱瀚没喊让他们起来,他们只能跪着。
之湄也没闲事管他们,检查了朱浩的伤势后,倒吸一口凉气。
他背后,一道伤口从琵琶骨延伸到腰部,深可见骨头,血肉翻腾。
“你伤很重,流了很多血,我家就在前面,到我家去吧。”
朱浩额头豆大的汗珠浸湿了鬓发,他摇了摇头,咬牙道:“不去了。”忍着疼痛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这是金创药,敷上去就行。”
“好!”之湄犹豫了一下,接过他手里的药瓶,“但是你的伤口太长太深,需要消毒一下。”
“嗯。”朱浩没有犹豫,点头答应。
自从那晚去百花庄园偷花受伤后,之湄则给自己备了一个小药袋,里面就两小瓶消毒酒,一撮棉花,一瓶止血药,还有白布。
消毒酒里参了水世宏备的消毒药粉,但酒性浓烈。
之湄卷好棉签,倒上消毒酒后,对趴在地上之人道:“这消毒酒有点裂,你忍着。”
朱浩没有说话,只点点头。
之湄也不再拖拉,从琵琶骨处伤口往下清理消毒。
在棉签刚触碰到伤口时,朱浩就觉得背后是火辣辣的疼,即使之湄动作已是很轻了,但他还是疼得汗珠直冒,但却咬着下嘴唇忍着疼痛不出声,双手抓进硬硬的泥土中。
见状,之湄忙问话分散他的注意力,“你叫什么?谢谢你送来的牌匾。”
“朱浩。”
“咦?你也姓朱?那你和朱健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堂兄弟,也是好……朋友……”
“哦,怪不得总见你们在一起,还有那蓝柏。对了,朱健那家伙总去花街么?”她是想到什么说什么,直到这句话脱口,才发现不对,于是干笑两声,“每次见他身边总有女人。”
“呵……”这回轮到朱浩也笑了,突然问道,“什么是‘二货’?”
“呃……”之湄咳了两下,“就是傻呗,那家伙看上去不是虎头虎脑傻不拉几的?”
“哈哈……”朱瀚一直在旁边看着,他也很关系朱浩的伤势,此时听闻之湄解说却大笑起来。
之湄吓了一掉,瞪了他眼。
见他与朱浩有几分神似,问朱浩道,“你爹?”
见到自己父皇嘴角的抽搐,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父皇尴尬到脸抽搐过。
朱浩忍着笑,牵引到伤口,自己也抽了起来,偏之湄问了声,“你笑什么?”
这时他见到朱瀚一脸阴沉,忙咬住下嘴唇,“没什么,他是我爹。”
“那能让你爹叫那些人起来吗?嗯,让他们把那些尸体处理了。”她来自人权平等的地方,此时被十几人跪着,虽然主要跪的不是她,但还是觉得怪怪的。
但她也看得出,这些人是以朱浩他爹马首是瞻。
这个……朱浩看向朱瀚一眼,还没问,朱瀚沉声道:“听到没有,把尸体处理了。”
“是。”
十一人把地上的人抬走,那五大三粗的人特卖力,自己扛了一具尸体迈大步离开,花云跟了过去,一会儿听得她喊道:“走远点,这路我们常走着呢,哎,必须挖坑啊。”
“小姐,那人竟然把人扛到那边扔了就要回来。”花云返回来骂骂咧咧道,“这脑袋大的,装的还不一定都是脑浆。”
“呃……”朱浩又是愣住,这又是什么理论?
“哈哈……你就是水家丫头吧,人古灵精怪的,连教出来的丫鬟也与别人不同。”朱瀚早就注意到之湄,此时听她丫鬟这么说,又大笑。
“你怎么是知道?”之湄刚要问,才想起来,她来到这里的那一晚,救她们的就有朱浩。
且,人现在出现在这里,肯定是从她家出来的。
他们去她家里干什么?难道以前跟便宜老爹很熟?
“我们是来找你爹的,你爹以前给我爹看过几回病。”朱浩知她在想什么,解释道。
哦,原来不是朋友。
弄了半个多时辰终于把朱浩的伤口消好毒了,之湄用他给的金疮药撒到伤口上。
由于用消毒酒处理过伤口,此时背后辣呼呼的,撒上金疮药时,他也没觉得很疼。
那边,朱瀚见花云玩弄着弓弩,问道:“这是什么玩意?”
“弓弩。”花云没多想就回答。
“刚你们就是用这弓弩杀人的吗?嗯,好像比弓箭方便。咦?貌似还是两箭连发的!”朱瀚惊呼,双眼炽热地盯着花云手上的弓弩,“一千两卖给我们吧。”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