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我们要出发了。”
“噢,父亲大人。”
府门前的马车看上去要比人高大的太多,烈日也炽热的照射在她的粉脸上。
不满的嘟起了嘴,凉田甜提着自己的宝贝箱子其余的什么都没有拿。
她已经不小了,却一直在父亲面前是个小孩子的性子。
穿着山下那对夫妇送给她的纱裙,纯白色又渐变成粉红色的裙摆仿佛变成了朵朵花蕊,在阳光的照射下额外美丽。
整个人的形象还是尤其的朴素,唯一的发饰——那摇摆的樱花簪随风飘荡。
“父亲大人,我们终于要到乡下去了。”
乡下的空气十分清新,想必桑树也正是嫩绿之时,她实在是太想快点飞到田野里去了。
她的小宝宝们还需要这些食物呢。
看了看手中封闭的严严实实的小箱子,凉田甜微微露出了担忧的神情。
这箱子是她专门找外面的人帮忙制作的。
看上去好像封闭的严严实实,事实上却是有许许多多细微的小孔,供里面的小家伙们呼吸。
不知道他们去的乡下田野里会不会有桑树呢?
抱着珍贵的箱子,凉田甜缓缓地坐上了马车,父亲的身旁。
并没有人为他们送行,二夫人和凉昕、凉云都去外面玩了,听说,今天是皇城里王公贵族们的宴会,他们早早的就出门了。
不过所谓的宴席,不过是为了刻意宣布玉莲和凉昕二人与轩澈阎的婚约吧?
她的母亲早已与世长辞了,现在府中还有一名二夫人。
她还有一子一女,儿子是家中的长子,名凉云;其女在家中排行老二,名凉昕。
最小的,便是她凉田甜了。
前一段时间也和凉云和凉昕在一起相处过,无非就是一个好色男,一个刁蛮女罢了。
虽是年龄最小的,但是再怎么说也是嫡女,平时她们再怎么看她不爽,也不会明的干什么的,毕竟她已经过了十四,不小了,又被家主宠爱着。
“父亲老了,想要过过平静的小日子了,田甜愿意陪着父亲吗?”
摸了摸凉田甜的脑袋瓜儿,带着慈爱的笑容。
三十五岁已经算是老了吗?凉田甜点了点头。“父亲去哪里,田甜就去哪里。”更何况,她也十分想要过安稳的日子。
马车颠簸着,一开始还算平稳,后来就像是一个醉汉,左右摇晃。
抱着宝贵的小箱子,凉田甜努力让自己缩成一团,以它为中心,生怕掉了出去。
感觉眼皮有一些沉重,毕竟她从未离开过家那么远。
这是她向往已久的,自从那日用那银白色的光找到了所谓母亲留下来的东西后,是一个檀木的小箱子。
明明没有钥匙,只有一把锁,无论用什么方法也打不开。
以为在那里藏在了别处,又停留了数日,发现就算用白光寻找,也一无所获。事实证明,那里应该是没有多余的东西了。
至于那箱子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那也要等过一段时间再说了。
同时,她也养好了蚕宝宝,等着下乡后养大制作丝绸,观察这群胖乎乎的小家伙,其实也是一种趣味。
赤日拼命地在她的身上打着滚,就算在轿子里也可以感觉到炽热的灼痛感。
“田甜,醒醒。我们到了。”父亲宽厚的大手摇了摇她的肩膀,睡眼惺忪的她只不过是摆了摆手,好似在嫌弃他好烦一样。
无奈摇头笑了一声,凉洪便抱起凉田甜便走向一个小茅屋里面。
现在正是正午,太阳最毒的时候。赶路了一个清晨,现在田甜又睡着了,正好可以避免中暑。
将凉田甜轻放在床榻上,下面铺着凉席,看见她露出了舒适的笑颜,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太喜欢往外面跑了,睡睡觉也好。
听着父亲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原本紧闭的大眼睛猛然睁开,像铜铃一样的闪着狡诈的光辉。
又静静地等待了片刻,见父亲没有进来,这才翻身跃起,环顾四周,光着脚丫跳下了床。
打开了放在木桌子上的小箱子,里面白色的胖乎乎的蚕宝宝似乎吃饱喝足了,动都懒得动。
还真别说,在凉田甜喂养下,这群怂头怂脑的小家伙还比外面自养的都要胖上不少!
合上了小箱子,凉田甜转身打开了木窗,看着父亲正在远处搬着行李,暗暗一笑后熟练的翻出了屋子,走之前还不忘关上窗户。
望着自家女儿这么大还翻墙而出,凉洪无奈叹了一口气。
怎么自从解决了婚约的事情,离开了皇宫后这个丫头就变得这么野了?越来越没有大家闺秀嫡女的样子了。
也不知道她在宅子里待了那么久是在干些什么,不过……
他可从未忘记自己妻子曾经说过的话。
随后却又扯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这样也好,他也不希望他的女儿会变成那种势利眼和高贵到失去了生活乐趣的女子呢。
四周几乎都是绿茵茵的一片,中间有一条不宽不窄的小石子路,前面似乎还有果树林。
一边用手扇着风,一边提着小箱子慢慢地走着,不出一会儿额头上就冒出了细汗。
“难道说这里真的没有桑树吗?”
有一些沮丧,但是还是不太想放弃,再怎么说这么容易就放弃,也太不像她的风格了!
“唉!快一点儿啊!小心,小心!”
听着一群稚嫩声音的一声声惊呼,毕竟好奇心傻死猫,凉田甜一个别头就好奇的看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