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风大不见了!”黄护卫道。t/
“不见?!”白岳清勃然变色:“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说具体点。”
于是黄护卫继续发挥他的话痨本色:“少爷,是这样。”
原来孙老虎虽说没能说动黄护卫,不过等他一走,黄护卫自个就琢磨上了。黄护卫大名黄小卫,打小就跟在了白岳清身边,对他极是忠心耿耿的,不过说到武艺嘛,凑合是凑合,精英自然是算不上的,因着自个缘故,白岳清对他也很是优容,名义上让他掌管着自己暗中的勾当,但真到办事的时候,多数还是派了其它的人去,尤其是风大来后,黄小卫居然空得能在家喝酒抱孩子了,要是碰上别人,说不得会高兴三分,偏偏这黄小卫却是个忙碌惯了的,见往日里自己多的那些事现在多被风大给管着了,心里就有些个失落,怨恨自家少爷自然是万万不会的,嫉妒风大吧,不得不说是必须的。孙老虎一走,黄小卫就去了风大家。风大家离他家并不远,不过是一个胡同口一个胡同尾,说穿了也是方便监视;到了风大家,敲了半天门,没人应,黄小卫就以为风大是得了少爷的吩咐出门办事还没回来,正打算走,忽然一想不对啊,虽说自己能力不强有些个高来高去的事办不了,但白岳清因着跟他多年情分什么事都不瞒他,若他记得不错,今日正是风大的休沐之日,依着他平日里的习惯,多是在家喝酒睡觉的多,而且他和他那一双妻儿都不是本地人,没道理这快到了傍晚的时候家里会没人的啊,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想到此处,黄小卫就试试推了风家的大门。谁知才稍稍一用力,门就应声开了,黄小卫知道大事不妙,不过这时候他也就以为风家遭了什么不测,抽了刀就往里面奔,从大门口奔到后门口,再从后院找到前院,别说是个人影子了,就连只鸡鸭都没看见!黄小卫也是个细心的,当即就有了心眼。仔细搜过了内院,发现值钱的东西统统没了,最绝的是连床上的被子床褥都全给卷了。这赤裸裸的事实告诉黄小卫:风大跑了!而且几乎可以说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跑了的!
黄小卫知道风大往日做的那些个事多有涉及自家少爷的阴私,若这风大是个哪里来的奸细,少爷岂不是有了大难!出了风家大门就喊来了躲在角落里负责监视的人,一问之下,个个都说风大家今天没人进出过!黄小卫傻了。只好来禀告白岳清。
白岳清皱眉沉思不语。
风大跟了他不过半年,要说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自己也没让他经过手,只是看着他武功好,多做些探察对手之事,因此自己的一些隐秘。他就是不知道原委,但至少也知道经过,只是这风大到底是什么来路。为何要接近自己,然后不声不响离开,还这般神不知鬼不觉的,想到他平日里坦坦荡荡不似作伪的眼神,白岳清实在是摸不透了。
“这样。将咱们安插在各处的人手全都撤回来,先去青州府的别院避一避。等我的消息。”白岳清对黄小卫道:“你也是,带上小姐去海子口那里住个一阵,那处隐秘,除了你我二人,再无他人知晓,应该还是安全的。”
且不说白岳清跟黄小卫这边因着一个风大的消失而草木皆兵,却说这始作俑者风大,正很是悠闲不过地驾着两四轮马车在乡间的马路上一路奔驰。
“风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车帘子一掀,里头探出个胖乎乎极是可爱的垂髫小儿,只见他一脸笑嘻嘻地调笑:“可是又吃了什么冤枉挂落,要搞得现在这样落荒而逃了?”
“明儿,休得跟你风叔这般无理!”车厢里传出个女子声音,很是稳重:“看来你的皮又痒了,是不是欠收拾啊!”若是白岳清和黄小卫在此,只怕要气得七窍生烟,这一妇一童子可不正是平日里叫着“老爷”和“阿爹”的风大夫人和风大的儿子么,原来竟是蒙骗他们的!
“阿娘!”小儿虽说还是那副笑嘻嘻的嘴脸,但想到自家老娘的手段,到底还是有些害怕,乖乖地将头缩回车厢里,只是想想还是有些不服气:“娘,您可别老动不动就恐吓我,我都五岁了,是个男子汉了,哪还能经常被自家阿娘打屁股的!”
“那你就老实点!”妇人又好气又好笑:“你风大叔好脾气,你可不能这般没大没小。”
“嫂子,没事!”那风大一边驾着马车,一边回首笑道:“明儿说得对,你下次可不好再打他屁股了!”那小儿听了正要大喜,不想风大又接着道:“脸上画个大猫脸就算了。”
“风叔,你真坏!”小儿气急败坏,打屁股自己阿娘总不至于当着别人面打,但脸上画了猫脸岂不是人人都看见了。
“哈哈哈哈哈。”风大扬声长笑,很是开心,只是若再仔细看,那眉宇间却总似有些一丝落拓:“没事,只是我冤家来了,我做了些错事,怕被她知道呢。”
“啊?!”小儿大惊:“风叔你可以这般怕老婆!”语气很是不满,想不到心中偶像竟然怕老婆怕得到了落荒而逃这般田地。
“不是老婆!”风大眯了眯眼,笑了:“不过以前是的,现在不是了。”
“那到底是什么关系?”小儿纳闷。
“明儿!”妇人声音再度响起:“再这般没大没笑可休怪我不客气啊。”
“好了好了。”小儿很是沮丧:“我不问总好了吧。”
“他风叔,咱们就这样走了好吗?”那妇人有些担心:“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