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应该在加点酸的吗,你不是说我爱吃醋?”云裳扬起小脸看尉迟枭,翻起后账来。
“好好好,那天是我不对。”尉迟枭缴械投降,头却凑得更近:“可是刚进房间的时候,我明明就有闻到酸酸的味道,你敢说你没有吃醋?”
滚热的鼻息扑面,鼻尖对上鼻尖,尉迟枭乘胜追击:“要不干嘛躲得我远远地,分离了二十三天,想念了二十三天,这就是你表达思念的方式,嗯?”
二十三天,他竟然一天天数过,现在又亲手为自己做了一碗面,云裳说不感动是假的,感觉自己一颗心在慢慢融化,闭上双眼,等待着那一吻的到来:尉迟枭别让我查到任何关于你对小哥哥不利的事情,这样的你已经让我习惯,再靠近一步,我就都是你的。
可惜老天没给他这个机会,天意弄人也不过如此。
粮库有发生灾民哄抢的事情,尉迟枭来到以后,一直注重安抚百姓情绪,医药及时,粮食及时,在这种时候还出现灾民哄,抢显然是有人鼓动恶意为之。
尉迟枭天黑的时候赶出去,云裳提心吊胆的担心大半夜。袭燕一次次进来安慰,依旧是没有效果。
如果只是简单的哄抢,自然不是大事,百姓的目的在粮食,那么得到粮食也就好了,可是如果是有人恶意煽动,就怕这哄抢变成暴乱。
淮阳城不是边关要塞,驻扎的军队并不十分多,尉迟枭本意只是微服,带的人也不多,不知道这样的防守能不能抵抗得了暴乱。
尉迟枭本身武功了得,还有夜护卫,自然无虞,问题是万一有心人探听到自己也在这里,会不会先拿下驿馆,用自己来威胁尉迟枭。
自己死生不重要,尉迟枭却会因此陷入进退两难。
就在云裳思虑三千的时候,一根细长的竹管捅破薄薄的窗纸,吹进一股白烟,在空中四散开来。
云裳眼皮越来越重,心中却是清明的很,自己向来浅眠心事又重,正为尉迟枭的事担心,不可能这般困顿。心中警戒乍起,双手紧攥,指甲刮开皮肤,陷进皮肉,想借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
从没入过江湖的她,自然想象不到这**的威力,很快便沉睡过去,确定屋内的人睡着了,一道黑影闪进,熄灭了房间烛火,在桌子上留下一张纸条,扛着人飞掠出去。
尉迟枭回到房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半掩的房门,昏睡在地上的袭燕。忙碌了一个晚上的疲劳困顿瞬间清醒,这个素来沉着冷静的人一下子就慌了。
上前几步用力摇晃袭燕:“袭燕醒醒,醒醒……”摇了几下袭燕悠悠转醒,目光还不甚清明。
看着眼前迷糊身影,摇摇头使劲按着太阳穴,半晌才看清楚:“王上”动动酸麻的四肢,发现自己竟然是伏在床边睡着了,床上被子乱作一团,云裳已经不在。
“你家娘娘呢?”不等袭燕开口问,尉迟枭急切的声音传来。
袭燕还没搞清楚状况“啊?”了一声“娘娘?娘娘不是出去了吗?”
看来袭燕完全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尉迟枭也放弃了对她的盘问,带着一丝侥幸心里,在屋内仔细查看起来。
走了一圈,茶盘下半边露在外面的白纸映入眼帘,尉迟枭箭步上前,抽出来查看。简单的几个字,熟悉的笔体,看的尉迟枭眉峰紧皱,紧握双拳,一张纸揉碎在掌心,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大的胆子!”
云裳缓缓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这房间布置得也算雅致,山水画,古玩瓷器,应有尽有,看得出主人不是普通人家,最重要的是,房间里几幅绣品,暴露出这屋里原本的主人可能是个女子。
晃动下身体,手脚都还自由,云裳起身下床,先去开门,“吱呀”门竟然没锁,这让云裳喜出望外,急忙推开。入目的是一座小园,花草树木高低错落,看来这里并不是临时收拾出来的,要么就是对自己的绑架早有预谋,要么就是这里的主人暂时不在。
没有把自己关押起来就是好的,绑架自己的人应该知道什么,所以自己的人身安全应该可以保证。现在能做的唯有以不变应万变,等着人来找自己就好。
云裳索性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她真的好久没有得到休息了,可笑的是,竟然要被人绑架后强制休息。
昏昏然的云裳睡意朦胧,只听得脚步声响起,云裳微睁开眼,坐起身来戒备的看向门口。
背对着阳光的是一个蒙面的女子,高挑的身材,性感的穿着,眼窝比寻常女子要深一些,浓妆重彩,这个女子显然不是雪迟国的人。
“夫人还真沉得住气啊。”来人笑意盈盈,把一个托盘放在桌子上,自己坐下。一顺不顺的看着云裳。
云裳回以一笑:“怎么才算沉不住气?大喊大叫哭天抹泪?有用吗,透的出这高墙吗?”既然没用,她做那些干吗。
“嗯,是个明白人。”把托盘上的东西一件件摆到桌子上,是几样吃的,荤素都有,倒是不比驿馆的饭食差。“我也只是请夫人过来坐坐,没有恶意的。”
云裳看了女子一眼,拿起碗筷不客气的吃起来。看的来人倒是瞪大了双眼,怀疑的看着云裳,猜测这人是真的可以镇定自若到如斯地步,还是没心没肺到这种地步。
“你就不怕我在饭菜里下毒吗?”
一口米饭送进嘴里,细嚼慢咽过,云裳才悠悠道:“要我死何必下毒那么麻烦,我昏睡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