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没说出口的是整个后宫能有如此凌厉眼神,如此不怒而威气场的,除了你还能有谁?整个天下恐怕也只有你一人了吧,更何况深夜出现在这御花园中,谁敢搭讪天子嫔妃,当这天下人都没有脑子吗。
“你弹的曲子叫什么名字?”相较于眼前这个女子,尉迟枭更关心那首曲子。人说曲由心生,他不知道做这首曲子的人有过怎样的境遇,但他听起来总觉莫名熟悉。
“凤栖无”云裳回答的不卑不亢。
“凤栖梧?”冷笑一声,“谁教你的?”会意错字义的尉迟枭加深了对云裳的厌恶,在他眼里云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幻想,玷污了这首曲子哀婉的情感。
“没人教,不过是臣妾闲时所做的曲子。”见尉迟枭眼中闪过一丝疑问,云裳明白是他会意错了,也不想因此玷污了自己的曲子,云裳出言解释,“不是梧桐的梧,是有无的无。”
“凤栖无”,尉迟枭轻念着这三个字,又是一声冷笑,这女人是在慨叹孤独了。
“良辰美景下,爱妃独守空闺,也难免心生哀怨付诸瑶琴,如此本王今夜便成全爱妃”。
站起身来,尉迟枭向云裳寝宫走去。
跟在尉迟枭身后,云裳悠长的心思是难掩的紧张,就是今天了吗,真正的成为他的王妃,再不能与洛尘哥哥执手?
随后又宽慰自己,半年来他都没来过暖云阁,或许他对自己只是突然好奇而已,或许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想到此处,微抬起头,正对上尉迟枭宽阔的背影,那背影蓦地让她觉得好熟悉,就像她的洛尘哥哥,心中一阵抽痛,悲伤与绝望再度蒙上双眼,不管怎样,从她踏进宫门的一刻起,洛尘与她注定有缘无分,而眼前这个男人才是她的丈夫。
坐在凤床正中,尉迟枭冷冷的盯着眼前束手而立的女子,邪魅的勾动嘴角,语带侮辱:“你就要这样侍寝吗?”
侍寝?真的要自己侍寝吗?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心怦怦乱跳,双颊已红如晚霞。
如果可能,她不想面对这一切,如果可能真的想逃离这里,可是小哥哥还在丞相府,自己入宫不就是为了保全小哥哥吗,怎能因一时侮辱而前功尽弃。
勉强让自己镇静下来,云裳壮着胆子走到尉迟枭身前。
把云裳时而苍白时而酡红的脸色尽收在眼底,尉迟枭眼中的笑意更浓了。
上前打算为尉迟枭宽衣,举起的手放下复又举起,一双眼睛避无可避。
生疏的动作回避的眼神,可不是能装出来的。尉迟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看来自己是高估了司徒老贼和他的女儿了。
衣服解到一半,尉迟枭裸 露着上身,兴致盎然的单手托起云裳的俏脸,撩唇一笑,这诱人的唇色还真是让人忍不住想要品尝呢。
第一次被男人触碰,云裳的脸红到脖子,身子不由战栗的向后一闪,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忙端正身体,不期然却碰上尉迟枭探过来的唇。
“不愧是司徒丞相调 教出来的好女儿,对男人,你还真是迫不及待啊!”
容易羞辱的的话让云裳的脸更红了,双眼眼蒙上委屈的雾气,瞬间被柔情掩饰,她已是他的妃子了,而她必须为她的小哥哥扮演好这个角色。
“这么容易就被激怒了,那么接下来要怎么继续!”尉迟枭很满意云裳的反应,掐在云裳胳膊上微微用力。一把将云裳拽到怀里,霸道的吻下去。
挣了几挣,被箍在男人怀里的身体丝毫动弹不得,反倒是渐渐收紧的手臂,将整个人困的快要无法呼吸。云裳挣脱这男人的怀抱,可是力量的差距和自己来到这里的原因,让她不得不放弃了挣扎,认命的闭上双眼。
热烈的激吻使云裳的呼吸有些不畅,偏过头去躲闪,尉迟枭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如受酷刑的人儿,终于松手放开了她。
以为他肯放过自己了,像失了水的鱼儿,云裳努力的调整呼吸。
心存的一丝侥幸,瞬间被尉迟枭绞碎,那样一双大手就覆上了自己胸前,直觉被男人轻薄羞辱,失了理智的云裳不觉惊叫出声。
忽然意识到虽然侍女被屏退,可是门外还有侍卫在守护,羞得云裳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叫|床,似乎还早了点,才刚刚开始呢。”摇摇头,尉迟枭不无嘲讽的笑笑。云裳越是怕羞,他越是不知收敛的大声。不肯放弃任何诋毁侮辱她的机会,浑厚干净的嗓音,在空旷的寝殿内甚至出现轻微的回音,也将云裳的尊严弃之不顾。
他就是要这个女子好看,要她后悔是司徒老贼的女儿,在他面前,最好收起那点小心思,这里不是她能妄想的地方。
一把撕裂云裳的上衣,扯下胸前鹅黄色的抹胸,没有半点联系,牙齿就啃咬上去。
受惊了的小兽一样,本能的身体向前一弓,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陌生的战栗感更强烈了。
即便是自己的夫君,可毕竟是才见过面。眼前的男人对她来说太过陌生,就这样让她接受他的掠夺吗。心里的不安被无限扩大,贝齿咬紧下唇,试图以疼痛来让自己保持清醒。
“本王的爱|抚似乎让你很满意啊”,松开口中的柔软,尉迟枭恶意讥笑。
“不要!”云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惧,纤手推拒着尉迟枭厚实的大手,企图可以逃离这双魔掌,祈求这噩梦在继续下去。
“不要?那怎么行!”一手握住云裳两只纤细的手腕,放置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