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我们去花园走走吧,看那些花都开了,整天的在沁心殿里,我人都要发霉了。”云裳眼望着外面的姹紫嫣红满园眼馋的紧,却被太医禁足在暖云阁,心里很是憋闷。
她只是暂时的失忆又不是身上哪里不舒服,再者说孕妇就是应该多多走动,这样对大人孩子都好。
玉儿闻言却是有些迟疑:“娘娘,太医嘱咐了,娘娘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外出,您再忍忍,过几日等身子大好了,我们再出去可好?”
玉儿虽是问句,可却是在拒绝云上的要求,太医不许云裳外出不是因为云裳身体孱弱,而是尉迟枭有意交代,怕宫中人多口杂,万一有人不小心说漏了嘴,刺激到云裳便得不偿失了。所以袭燕也是对阁里宫人一再交代,云裳不可以走出暖云阁。
俏嘴一嘟,云裳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她知道大家都是出于自己的身体考虑,可是十几天了,每天不出暖云阁的方寸之地,外面的繁花似锦鸟语啁啾真的勾的云裳心猿意马。
身子愈发的见好,她便越是想出去走走,哪怕是去倚梅苑走走也好,可是连倚梅苑也不准她去。不仅如此,除了梅妃谁也没来看过自己。
若说放在以前自己门庭冷落也属正常,可是尉迟枭几乎日日要来暖云阁,明显自己正当宠时候,,竟然都没有人大巴结自己的心思,这在后宫这种地方来说实属不对,莫非尉迟枭在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下了什么禁令,否则这暖云阁不会不仅一个前来拜访的都没有,就是一个来找茬闹事的人都没有。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越想心里越是不踏实,趁玉儿转身的功夫,云裳高提罗裙,轻放脚步,蹑手蹑脚的偷溜出去,等到玉儿发现追出来,云裳已经出了暖云阁的大门了。
可是想要把出了门的云裳再哄回去可就不容易了。玉儿一路上苦苦哀求:“娘娘,这都走了这么远了,我们回去吧,被袭燕姐姐发现,非骂死奴婢不可。”
云裳巧笑嫣然:“有我在,你还怕她不成”。
“若是别人家的主子或许不怕小丫鬟,但是您就不一定了。”玉儿小声咕哝一句。
“你说什么?”玉儿声音不大可是云裳还是听出了大概。
别宫的宫人自是唯主子是从,不敢说半个不字,可是在暖云阁,凡是触及到云裳身体的事,那便是袭燕说了算,这在王上那里都是被默许的。t
“我什么也没说”见云裳转过头来质问自己,玉儿慌忙摆晃双手急声否认。
她可不敢说云裳有时候是怕袭燕的,只得拿话遮掩过去:“娘娘,您看这御花园咱们都要逛了一半了,奴婢的脚都走酸了,您权当可怜奴婢,我们回去好不好!”玉儿双眼泛光,嘴也嘟了起来,央求着云裳。
玉儿一说累,云裳也觉得自己有些累了,指着最近的一座假山道:“我们去哪里坐坐。”
这路是走了不少,宫里也依旧热闹,过往宫人无不姿态卑微的对她请安问好,云裳看不出端倪,也渐渐打消了心中顾虑,打算坐在假山附近休息一下就回暖云阁了。
可就在云裳休息好了起身欲走的时候,假山后面隐隐传来两个人交谈的声音。
其中一个女声说道:“刚刚看到云妃娘娘走过去,你看娘娘笑的一脸得意样。”
“就是呀,听说是失忆了,啧啧真可怜,连自己小产了都不知道,王上有旨意不许我们说,可是这种事情瞒得了初一瞒不过十五,待到临盆之际看怎么还装得下去。”另一个紧跟着附和说到。
两个宫婢说话的声音还在继续,可是“小产”两个字如同一个炸雷在云裳脑中炸裂开来,云裳双手抱住头蹲在地上,头痛欲裂折磨的人脸色霎时一片白霜,额边鬓角豆大的汗珠滴落下来。
玉儿本要去阻止那两个交谈的宫女,可是眼下云裳如此模样,她又不敢走开独自留下云裳一人,分身乏术的玉儿急的团团转。蹲在云裳身边焦急万分:“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问了几句云裳都没有回答,更是急坏了玉儿:“娘娘,您稍等片刻,奴婢去喊人。”
这假山内石洞交环相措,构造奇特,近距离说话会有回音,可是若想将声音远距离的传播出去却也是困难。
玉儿小跑几步要去喊人,突然身后传来云裳的声音:“玉儿,我没事,我们回去吧。”
云裳慢慢站起身来,面上的汗水擦拭干净,一身淡紫色的胧月云裳在清风的拂动下摇曳生花,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错觉,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是那幽幽的声音传进玉儿耳里却只觉的阴寒可怕。
“娘娘?”玉儿顿住的身子一阵一股寒流窜过。突然觉得眼前的娘娘好陌生,美丽依旧,鹂音依旧,只是身上的那种冷漠的气势,陌生到玉儿仿佛看到的是另一个人。
“还愣着干什么,回暖云阁。”云裳又重复了一遍,不管还傻愣愣站在原地的玉儿,竟自飘然而去。
玉儿小心的跟在云裳身旁,还在仔细回想刚才那两个声音在哪里听过,可是想破脑袋还是一无所获。
就在玉儿一筹莫展的时候,袭燕匆匆的跑过来福身请了个安问道:“娘娘你们这是去哪了,可叫奴婢好找啊!”袭燕神色焦急慌乱,竟是担忧之情。
“没事,御花园里随便走走,这不是就回去了吗。”云裳淡淡声音答道,一扫出来时候的轻快,沉闷却又清冷。
袭燕也感觉到了云裳的不正常,落后一步,挨近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