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袍广袖的纱衣难掩黎秀紧张得微抖的身体。t/偷眼瞄向尉迟枭,面如冠玉的一个人天神一样在自己面前,时间仿若静止,怀揣了小兔一样怦怦乱跳。
她的确是紧张的,尉迟枭来到兰竹堂的次数并不少,可是二人却没行过云雨之事。多数时候尉迟枭只是安静的看着黎秀。黎秀绣花的样子,喝茶的样子,吃东西的样子……黎秀总是猜不透他到底在看什么,不过只要他能来就是好的。
尉迟枭自己也是乐在其中,品着茶,翻两卷书。兰竹堂给他的感觉就像它的主人一样,安静体贴,能让他的心有片刻的安静。
可是今天他的心实在是难以安静,自打听到云裳的消息就一直蠢蠢欲动。
一面是自己无法安放的雀跃,一面是作为一个帝王的尊严,二者相较他选择了后者,于是在那个他在乎的女子的心里,就又给他填上一个难以接受的理由。
软玉温香在怀,尉迟枭却没有多余的怜爱,这一刻他要的无非就是释放。
“更衣!”仍旧坐在原地,尽管浴|火中烧,他还是一贯的发号施令。
一件一件解开自己的衣裙,白皙粉嫩的肌肤直红到耳根,越到里衣,动作越是缓慢。
枚红色抹|胸,白色底|裤,一掌宽的百花竞放的绫罗腰带,包裹着的是一个处|子的娇羞。
不能不说尉迟枭如此对待黎秀是一种冷漠,可是黎秀虽然羞赧虽然紧张,却是心甘情愿,甚至有点夙愿得偿的欣慰。
这个男人终于是她的了,哪怕只有一次也好,就这一次她就心满意足了。
女儿家的心思尉迟枭从不追究,也从来都不屑追究。任何人做的再妩媚娇羞,只要不是云裳,对于他来说便都是一样。
王上心中怎样想黎秀并不介意,有人教了她怎样把一个女人做的淋漓尽致,可是谁也不能控制一个人无条件的喜欢上另一个人。
这便是后宫之中明争暗斗的唯一变量。
被王上临|幸过的黎秀没有任何恃宠而骄,依旧是那个温静如水的女子,这就更得尉迟枭的喜爱。
尉迟枭看重她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的身上总有一种纯朴的坚强,这一点是那些被利欲熏染久了的人的身上永远也看不到的。t
黎秀时常会到凤阳宫看望云裳,云裳的伤势也在大家的照顾下渐渐转好。
“姐姐身上的疤看起来又淡了,看来腾太医的药膏还真是管用。以后我要是哪里也落了疤,一定要找腾太医讨来。”
黎秀看着云裳刚换过药的手臂,赞叹药效好的同时,小手还伸到上面摸了一下:“姐姐的皮肤好滑呦!”
啪!
一掌拍落黎秀的揩油手,云裳佯装嗔怒道:“好端端的胡说什么,再不许这样了。”
黎秀缩缩脖子傻笑起来:“不过是随口说说还就能成真了不成!”
正说着,珠帘一挑,梅妃含笑走进来:“说什么呢,这么热闹,老远就听见云姐姐训人的声音了”。
见坐在云裳身旁的事黎秀,又打趣着说:“也不叫上我,自己偷偷跑来看你云姐姐,往日里待我怎不见这般亲厚。”
“巧惠,你怎么来了,外面大热的天,要来你也等下晌日头落了地,凉快些了再过来啊。”梅妃一进来,云裳就上前拉住她的手,责怪她的不知顾惜自己。
接过云裳为自己擦汗的帕子,巧惠自己擦起来:“等到下晌太阳落了西,天是没这般热了,可是我的紫薯冰藕粥也就没有了用武之地了呀。”
云裳虽然住在凤阳宫,可是依旧是罪妾的身份,夏日里的冰块都是珍品,哪里轮得到她用。梅妃亲手熬了粥冰镇过,又给她送来。
碧春将装着冰粥的食盒放在宫桌上,打开食盒的盖子,一震白雾迎面扑来,临近的几个人霎时觉得清爽了许多。
“你身子骨还没全好,不宜吃太凉的食物。我带它过来不过是要给姐姐消消暑,你可别贪凉多吃了。”巧惠盛了一个半碗给云裳,自己也留了半碗,把食盒推给黎秀:“剩下的就都便宜你了。”
巧惠的关心总是能体贴到骨子里,云裳感激不已。
不过客套话说多了反而生分,索性也就不说了,巧惠的好她都记在心里,这就够了。
“道是给我送来的粥却要便宜她,到底是小的吃香,早知道我就不虚长你那几日了。”云裳一边吃了粥一边抱怨。
说的巧惠“呵呵”直笑:“瞧你那话说的,好像这年岁也是你能说的算的似的。”
陪着云裳吃了几口,梅妃便抱着她那只名叫弥尔的小狗逗弄着。
云裳也不嫌弃,自己碗里的粥吃一口喂它一口,红软的舌头舔在掌心,麻痒的感觉阵阵传来,逗得云裳咯咯直笑。
“姐姐如此喜爱弥尔,那妹妹便送与姐姐吧,凤阳宫里,除了习燕再没有能陪姐姐解闷的了,有它正好,权当替我陪姐姐了。”说着把小狗往云裳怀里一塞。
“这怎么好,我虽然喜爱,可是万不及你对它的疼爱,再说你时常抱着它过来走动就好,我不是一样能看见。”将弥尔送还给巧惠,巧惠自打得了它那天便是日日行影不离的,足见对小狗的喜欢,云裳怎好夺人所爱。
一直都是温言悦色的巧惠这时冷下脸来:“姐姐这是嫌弃我了,没有弥尔我不是一样可以来!”
见巧惠真的不高兴了,云裳也不再推脱,这才抱了弥尔:“那就谢谢妹妹了。”
“那我先回去准备午膳,待会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