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嫣儿到哀家这儿来坐!”太后笑眯眯地道,站在她旁边的宫女姑姑很体贴的在她的下首放了一把椅子。
旁边的夫人小姐瞬间将仇恨地目光移到了唐茵身上,唐茵无知无觉地坐下,就听旁边离得近的一个姑娘小声嘀咕,“这什么都看不见就是好呀。”
凌寒裳被晾到了一边儿,颇有些尴尬,这股子恼意便都转到了唐茵身上,“寒裳给太后准备了一个节目,叫魔术!”
“魔术?”太后有些惊愕,她从未听过这个词。
凌寒裳一挥手立刻有人抬了一个桌案过来,桌上铺着红黄相间的锦缎,凌寒裳从袖子里拿出一叠子纸片,手指迅速从中间抽出一张,“大家看好了,这张纸片上是个梅花!”又用毛笔在上面做了一个记号,紧接着凌寒裳手指飞舞,迅速地打乱了那堆纸片,然后从中间抽出一张纸牌正是她刚刚做了标记的那一张。
不少命妇与世家小姐都瞪大了眼睛,她们身在大宅门里哪里见过这等神技。
“凌郡主该不会是和国师大人学的吧?”
“听说国师大人长得很帅呢……”
“凌郡主果然非同凡人!”
苏络离到的时候正好听见所有的人都在夸赞凌寒裳,面上顿时觉得光荣了几分。
就见凌寒裳已经双手拿着纸片凑到了太后跟前,“太后娘娘,您抽一张吧!”凌寒裳的眼睛里带着期盼,还故意向着唐茵得意地瞥了一眼。
梅安嘴角抽了抽,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自家小姐都‘眼盲’了,这凌寒裳还不忘记示威。
太后有些犹疑,她对凌寒裳也并非多满意,更何况自己身边还坐着唐相国府的人,真要是给凌寒裳脸,络离又喜欢她。还不被她拿捏地死死的。
太后身形不动,下面的苏络离急了眼,急忙唤了一声,“祖母!”
太后一个凌厉的眼神过去。苏络离吓得脸色一变,他从小到大还从未见过祖母如此,声音也酥软了些许,“祖母!”
太后一笑,“你们年轻人的玩意儿我老人家就不掺和了。正好嫣儿姐在,不如让她陪陪你们!”
太后话音刚落,唐茵就感觉到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其中两股杀人的目光十分明显。
“唐小姐,该不会看不到吧!”凌寒裳好心地问道。
就见唐茵玉手一动,纤细的手指夹正好夹起一张纸片,微微抬高,恰好让所有的人都看到手里纸片上写的什么。
凌寒裳刚想要将这张纸片拿回去,就被唐茵抓住了她手里的那叠子纸片,“凌郡主这么厉害。不介意我来洗吧!”
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期待着从中发现什么。
凌寒裳眉头略蹙,只得道,“唐小姐想要一试,自然是可以!”话音未落就见唐茵手里的那叠纸片飞快的变动了起来。
下面的人不由得都屏住了呼吸,梅安更是深吸了一口气,一双眼睛死死地盯住唐茵,崇拜之情更是溢于言表。
梦靥的眼睛却是微沉,寒裳这次恐怕要出丑了。
凌寒裳头疼地从唐茵的手里接过那叠纸片,心中直骂娘。这个唐嫣不愧是相国府出来的,跟那她个满肚子坏水的妹妹一个样子,竟是给自己出了这么个大难题。
她能够准确地抽出纸片是因为她洗牌虽然很快,但实际上这堆牌的顺序压根就没有变化。凌寒裳咬咬牙,从里面抽出一张、两张……都不是!
苏络离已经护短地站了出来,“唐嫣,你搞什么鬼!”
唐茵才懒得理会他呢,纤细地手指又摸索到那叠纸牌,她动作极其缓慢。所有的人一看便明了。
太后有些不悦,这个凌寒裳该不会以为自己老糊涂了吧,用这点小把戏就能够唬住自己?
凌寒裳有些尴尬,本来就是个讨巧的事情,她前世也只记住了这一招,‘唐嫣’一个瞎子怎么会破解,难不成她也穿越了?
凌寒裳越想越有可能,后背顿时惊出了一身汗。
若不是梦靥在后面传音,她险些要失态。
凌寒裳急忙后退了几步,“寒裳准备了几支舞蹈,还请太后一观。”
老太后视线轻扫她一眼,眉心略蹙,真的这般轻浮,尤其下面坐着一个闲花静月般的唐茵,这种感觉就更明显了。
“祖母,裳裳的舞蹈很好的,孙儿保准您看了也说好。”
太后娘娘眼皮懒得地抬一下,抬了抬手,“既然她这么愿意跳就跳吧!”想当三皇子妃,还当着这么多命妇的面跳舞,真是丢皇家的脸面,反观唐茵倒是大气了许多。
太后娘娘又摇了摇头,暗自可惜道这么好的姑娘是唐相国府的,更可惜的是眼睛毁了。
唐茵自然不知道自己在太后老人家心中好感度自从再见了凌寒裳以后就一路飙升,她此刻完全被人群中的一人吸引。
她虽然端坐在那里,白色的桃枝绫带无风自动,连着绫带上的桃花瓣也好似活了过来一般。
天地之间仿佛就剩下了她和那个人。
就听那人娇媚地道,“梦靥给太后献上一曲东风颂!”说话间他人已经身在大殿正中央了,俊美妖异的脸庞,如碎玉般的音符在他的手指间开始飘舞,火红的长袍也开始舞动,这梦靥公子竟也是个擅舞的,这边弹边舞,可见功底之深。
万千少女都迷在他那阴柔之中带着几分阳刚,阳刚中又万千温柔的舞意之中。
唐茵的唇角淡淡地浮出一丝笑意,头微微一侧,就见宛如弦状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