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滑过脸颊。
阿年,曾经以为你们只是逢场作戏,亲眼看到才方知你对她早已经情根深种。
我与你那么多年的感情你怎么可以说忘就忘,你难道就不知道我还在原地等你吗?
经历了那么多痛苦,让我放手祝福你幸福,我真的做不到。
视线中,两人继续携手前行,曹郁戈依旧不远不近的跟着,就算是看到的画面太刺眼,也总比在酒店胡思乱想的好。
“你怎么又停下了?”景昕甩着陆华年的胳膊,随着陆华年的视线环视下周围,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凑近陆华年,揶揄出声:“看什么呢,周围没有大姑娘在看你,有我在没有艳遇会落在你的身上的。”
“没什么,我们去玉佛寺礼佛。”
“你也信那个?”景昕一挑眉,在她眼里,陆华年独断专行,就连亲爹妈的面子都不会卖,肯定不会信牛鬼狼神那些东西。
“刚信的。”陆华年说的半真半假,向路人询问去玉佛寺怎么走。
“人家都是早上礼佛,我们现在去是不是有些晚了?”
记得以前闫素珍年三十那天都会甩掉她,提前带着景然去临城,等着第二天去山上上香。景昕用脚趾丫想也能猜到,闫素珍是求景然能嫁进豪门,只是不知这老天没有看到她的诚心,还是认错了人,偏偏是她景昕嫁进了s市的第一世家。
“只要心虔诚,不在乎时间早晚。”得知离这里还有一段路程,陆华年拦了辆人力车。
晚风习习,吹乱了她微微张长的头发,她顺手塞到耳后。
“欧阳会不会又跟上一次样,不理我们了?”她觉得他们两个是世界上最不靠谱的父母了,每次都会撇下孩子,享受两人时光。
“这时对他偷听的惩罚。”
这孩子胆子还真肥,不过,他倒是能感觉自从多了景昕,老宅的氛围在改变,母亲好像也没了之前的尖酸刻薄,父亲的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些,就连佣人打招呼的时候,脸上的笑也多了几分亲切。这好像都是她的功劳,陆华年猿臂一伸环住她的腰,跟她耳鬓厮磨。
“对了,一直忘了问你,会所那边情况怎样了?”之前说他计划在七月份试营业,现在案子一直没有开庭,时间一拖再拖,遥遥无期。
“已经在协商解决,应该我们从曼谷回去就能重新动工。只是不知道,你到时候能不能吃得消。”大掌抚上她依旧平坦的小腹,“按照他现在发育速度,什么时候才能从你肚子里面出来?我说,孩子你能不能体谅下你老爸,他已经急不可耐了。”
景昕脸爆红,把他的手扯落一边。
“我是想说急不可耐见到他,你脸红什么劲,说说,小脑袋是不是想什么不健康的东西了。”
陆华年轻言轻语逗弄着,一害羞就红到耳朵根的女人,一路甜蜜温馨。
回到酒店时,已经晚上十点多,景昕把玩着手中的平安符。
“有了它,我是不是从现在一直到生产都会平平安安的。”
“绝对会。”陆华年轻点下她的鼻子,房卡还没落在门上,余光瞥见不远处站着的人,手上的动作顿住,脑中浮现那几张照片,陆华年把房卡塞在景昕手中,示意她先回房间。
“我等你。”景昕没有迟疑,握紧手中的平安符进入房间。
酒店吸烟区,陆华年点燃一根烟缓缓的抽着,曹郁戈轻咳几下,陆华年放在唇边的烟并未移开,灰白烟圈缓缓上升散开,在两人之间拉起一层虚无缥缈的纱。
冗长的沉默过后。
“抱歉阿年,得知你们来这里,我没忍住就跟了过来。”曹郁戈如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低下头,“可以给我一根烟吗?”
陆华年迟疑下,递了过去。
曹郁戈眼中闪过一抹受伤,如果不仔细去看很难发现他接烟的手,正在轻轻颤抖着,点燃,用力吸了几口,他猛烈的咳嗽起来,用力之大,好似要把整个肺都给咳出来。
“不能抽就不要勉强。”陆华年抽掉他手中的烟扔在旁边的垃圾桶中。
“阿年,放在从前你不会让我碰它的。”曹郁戈眼眶红红的,修长手指轻擦了了下眼角。
“你也说是从前而我们活在当下。很多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都在不停的改变,我们也在逐渐成熟,在这个过程中,我慢慢的发现,把我归类成gay有些不妥。不瞒你说,在国外时,我曾经去过同性俱乐部,我以为在里面会找到同类,进去我才发现。我对男人很排斥,对女人倒还好一些。直到我遇到了她,我尝到了做男人该有的冲动,那是一种从前没有过的奇妙感觉。我以为我的心理出现问题,为此还专门去看了心理医生,他告诉我不要排斥这种感觉,顺其自然接受就好。”
掐灭手中的烟头,打开窗户,带着潮湿的风,吹淡浓重的烟味,陆华年负手而立,目视远方灯火阑珊处。谈到景昕,俊颜冷硬的脸部线条逐渐舒缓,“郁戈,我觉得你也应该跟我是同样的情况,试着多接触一些女人,或许你会发现······”
“不会,我试过,我做不到。面对着她们的时候,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你,我已经对你着了魔,这辈子都不可能忘怀。我知道我的出现给你们旅行增加了很多不必要的烦恼,你放心,我会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