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幅人物摄影作品的主人翁是我发发小陆华年跟他死了三年还念念不忘的妻子,我就帮你转交给他了。你也知道他也不是个好惹的主,你影展上如果把这幅画一起展出,估计会惹来麻烦。差点忘了,他让我约你,赞助商和作品持有者晚上聚一聚。听方蓝说你们晚上有事,如果不方便过去,我帮你跟阿年说声。”
这事本来就跟顾洋没有关系,去不去都一样。
“也没什么大事,我可以过去。”
听林翌初提到方蓝,本想拒绝的顾洋应了下来,难得一向不喜欢应酬的顾洋答应,林翌初愣怔下,说了声晚上联系挂断电话。
医院中,昨晚没睡好的顾嫣熟睡,方蓝坐在床边跟陆可聊着天。
别看陆可跟顾嫣差不多年纪,心智成熟很早,一直浅笑盈盈的,看的方蓝心中酸楚一片,心疼的帮她整理着她额前的碎发。
“阿姨,嫣嫣她已经知道错了,刚才还小声跟我说了对不起,还说你昨天晚上好凶哦。她胆子挺小的,你就别怪她了。”
“她是能闯祸却不敢担责。”方蓝看着她晶亮的大眼,倘若顾嫣能有她一般懂事就好了。
“你父母平时也这么忙吗?”
“恩,不过他们都很疼我的,平时还有大奶奶,哥哥伯伯陪我。”乖巧的陆可眉眼弯弯,言语表情没有丁点儿怨言。
又聊了一会儿,习惯午睡的孩子打了个哈欠,眼皮耷拉下来,方蓝不再说话,静静看着她入睡,房间空调温度适中,方蓝帮她拉了拉被子,起身倚靠在窗边,刚才跟陆可聊天时得知她母亲叫苏眉是当红模特,她拿出手机搜寻。
苏眉,模特,已婚,丈夫陆丰总裁陆华宇······
草草扫过她的资料,方蓝目光落在下方她的作品上,明明是一张相当陌生的脸,她竟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特别是她的背影。斤肝亚弟。
她凝眉细想,疼痛再次不期然降临,脑袋好似被人拿着一个钻头剧烈的钻着,疼痛难忍。手中的手机掉落,方蓝抱着头蹲在地上一声声呻吟从她口中不断溢出,浑身因为疼痛而不停的颤抖着,若置身于地狱。
推门而进的陆华年一眼看见蹲在地上,身子抖如筛糠的方蓝,以为她又像那天一般怵血,面色一变,阔步走过,弯身抱起她寻找医生。
她人瘦,很轻,还没有欧阳抱在怀中有重量,心止不住为她一疼,转瞬消失。
远远的鲁辰砚就见着陆华年面色焦急的抱着一个人,忘记多久没有见到过这样的他,不禁加快脚步。
“她是谁?发生了什么事?”
“应该是怵血,应该需要镇定剂才能稳住。”
闻言鲁辰砚蹙眉,眼前的女人应该是痛苦才导致的面色苍白,冷汗涔涔,不应该是跟怵血有关。
“我没事,老毛病了,两个孩子在病房我不放心,放我下来我要回去看看。”
疼痛慢慢缓解过来,察觉被陆华年抱在怀中,方蓝惨白的脸上浮起红霞,挣扎起来,只是刚刚好似经历一场酷刑的女人,小小的力气根本就是蚍蜉撼树,没有丝毫作用。
陆华年深深望了眼怀中妆容被汗弄花的女人,眼中情绪复杂再抬头时恢复平静,薄唇轻动,对着身边的鲁辰砚说道:“帮她做下详细检查。”
“谢谢!不需要!”方蓝拔高声音,语气不善。检查!检查!这方面检查她做的次数两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每个医生给出的结果都是一样,脑部没有问题,只是刺激过大!想着顾洋被她强逼着说出差点被侮辱的事,每一次触碰都觉得心被别人拿着刀子捅还要疼!
“有病得治!”陆华年语气神情坚定,她的伤疤,她的病,总让他有种要探寻真相的冲动,直觉只要揭开这些,他就会有意外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