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异不肯放过这个仇人,也从屋里追了出去。他虽然功夫也相当了得,但还是没法一步跨越一二十米飞到树冠上,只能是从三楼翻身落到院子里。然后再追出去。
“大师,你没事吧?”保卫员们看到贤月上人没事,也松了口气。这大师在京城圈子里赫赫有名,要是在自家出了事儿,他们主子虽然也能担待的起,但终究是件麻烦事。
“无妨。”我倒要佩服贤月的养气功夫,就在刚才那危机时刻,他也面不改色心不跳,换成我是做不来。
“陈家小公子现在在二楼,我们下去吧。”贤月能推算现在,自然知道陈枫被毛子转移到哪了。一群人簇拥着他下楼。
他挽着我,似乎生怕我跑掉。
“那帮人是谁?他们似乎隶属于某个组织?他们有本事捕捉别人的命格?”我一口气向他问出几个问题。
他难得的沉默了。“我之前也和这帮人起过冲突。他们是属于一个组织。这个组织的使命似乎是在搜罗各种命格。他们的成员各行各业的都有,有武学宗师,有商界精英,有政要,有公司职员。反正只要是有突出本领的都在他们搜罗之列。”
“不瞒你说,他们也邀请过我加入。只是,我游走于政要间,逍遥自在,何必加入什么鬼组织?”他自负的笑了笑。从他的角度这么说也没错。
“至于他们的底细。我倒真不清楚。”
“你不是号称能推算现在,事无巨细,别人家夫妻俩谁偷情,什么时候开的房,你都能算的一清二楚。这种事算不出来?”我也不怕避讳,直接问了出来。
旁边的保卫员们听到了我的话,个个大眼瞪小眼,他们怕是从来没见过这么不开眼的谁,能这么揭大师早年的伤疤。
“有些事不可为之,而是不能为之。我费尽心神自然是可以推算出他们的全部情况,但会大耗真元,也没必要弄到那鱼死网破的地步。他们背后的势力很厉害,能蒙蔽天机,像是今天他们来偷袭,我就没有心血来潮。”
贤月向我解释,像他们这种级数的人,有危险来临前,自然而言会有心灵感应。也叫心血来潮。百试不爽。这次他竟然没感应到,是对方动了手脚。
他啰啰嗦嗦说了这么多,我总结为对方很厉害,他也不敢惹。
“对了,我这次来,是向你讨要一个生人的魂魄。”我总算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我知道。事实上,我拘禁他的魂魄,一方面是因为他对我不敬,另外一方面,也是想借这件事引你过来。”他从怀里掏出个白瓷瓶递到我手里。“这里面装的就是那混小子的魂魄。你拿回去,到白云观,把瓶口拧开,对着他的肉身连喊三声他的名字,他就能回窍了。”
我把瓶子踹到怀里,心里的震撼又加深了一层。我去白云观完全是偶然,而在白云观遇到那帮人也是偶然,照他这么说,这一连串的偶然都在他算计中?
这种能力,太可怕了。
好不容易到了二楼会客厅,陈枫被放在宽大的沙发上,旁边站着满脸铁青的陈老头。
“你们怎么做的保卫?差点让刺客把大师和枫儿都掳走了!饭桶!”
他老而弥坚,一掌拍在红木桌子上,把桌脚都劈下来一块,屋里的人们都噤若寒蝉。
“陈老,来的不是普通人。他们挡不住。”贤月适时的给众人解了围,这人倒是什么时候都不忘记当好人,众人朝他感激的笑了笑。“那群人在外面都是赫赫有名的高手,能以一敌百,你这里的侍卫长也对付不了一个。他们身上应该还带了轻身符之类的东西,常人是没有凌空虚度的本事的。”
听到贤月这么说,陈老头也不好说什么了,他吩咐卫兵去按照刺客们逃走时的线索一路追查下去,众卫兵如蒙大赦,得令后纷纷离开。
这时,沙发上的陈枫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痰声,像是老猫打呼噜。他挣扎着坐起来,喊道,“爷爷,我饿了,要吃饭。”
回光返照。
陈老头眼泪唰的流下来,一边吩咐保姆去盛粥,一边死死握着贤月上人的手。
贤月望着我,意思是看你的了。
我没有犹豫,走到陈枫身边,问,“该怎么做?”
“很简单,你握住他的双手,凝神静气,什么都不要想。剩下的我来做就好。”
我依言握住陈枫犹如枯草般的手。就这么一会儿,他看起来又衰老了几岁,脸上的皱纹更加深了。
贤月嘴里念出一大段晦涩难懂的经文,平静的屋里忽然狂风大作。我闭着眼,感觉眼前越来越明亮,想必是他脑后的宝光闪烁。
宝光中,我依稀感觉到陈枫体内那团白色的雾气探头探脑的钻了出来,仿佛对我很感兴趣,逐渐盘旋到我头顶,像是个顽皮的小猫在打量猎物,却不下嘴。
“咄!”
贤月一掌拍在我头顶,我感觉股热流钻入我体内。
“行了,起来吧。”
他把我扶起来。
“这就行了?”我没感觉有什么大变化。
他点点头,“你的命格正在吞噬,同化这【白驹过隙】命格。对了,你体内还有个【十里桃花命】,这是谁给你的?”
我想到了刘晓莉。她当初说把陈捷的命格给我,我确实感觉到女人缘好了不少,但是并没有那么夸张。按照贤月的说法,这是我的无根水命把十里桃花命的效果给弱化了,好处是我可以自由控制。
“我传你一段口诀,你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