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厨师正要说,嘴巴蠕动几下,忽然掐着喉咙“啊”“啊”的叫了起来。
几乎是在瞬息之间,他的舌头就肿了起来。伸出嘴巴外面,形成了朵绚烂的血肉之花。
我爸被吓得连连后退几步,而我纵跃上前,扶住他仔细看。他现在的情况跟前几天那对双胞胎兄弟一模一样!
言降!
那对双胞胎就是在背后说孙意坏话,然后嘴巴肿大,最后活活窒息而死。现在这个胖厨师刚要对我们说出饭店的独门秘方,也成了这鬼样子。
说这饭店没问题,鬼才信。
胖厨师在地上抽搐着,那根恐怖的舌头已经垂到他胸口了。我推着我爸赶紧走,以免他看到这恐怖的一幕受不了刺激。
“怎么回事?”我爸的冷汗出了一身。
“爸,这饭店很凶,没准还死过人。我看。你还是不要再调查了,跟我妈回家吧。”我实话实说,如果这老板会言降的话,那我几乎也敢肯定,在下水道里那具女尸也笃定跟他有关系。
以那种死法惨死的人,死后必然是凶性滔天的厉鬼。这家店生意却还是红红火火,我只能认为店老板比女鬼还凶的多,才能镇住她。我不想让自己的亲人牵涉其中。
“好,这饭店再赚钱咱们也不管了。你以后也别来吃了,街上的饭菜不干净,想吃什么自己在家烧。”我爸也心有余悸。他忽然指着我的脸问,“你脸怎么了!”状央史血。
这两天我的胳膊和脸上的手指印一直没消下去,所以我一直穿着长袖衣服,脸上也打了粉底,还抹了bb霜。甚至还施加了点障眼法。刚才分散精神去迷那个厨师,障眼法的功效减弱,被我爸发现了。
我支支吾吾的编了个理由,说是和小流氓打架被打的。发现自从我跟我爸妈在一起,需要说谎的地方特别多,还是尽快把他们送走吧。
我爸深深的凝望我片刻,最终什么也没说。他拉着我回到旅馆,把我妈唤醒。幸好现在离发车还有段时间。我妈醒了后还一脸茫然。抱怨说自己就喝了瓶果啤怎么就醉倒了。我哄着她,叫了辆车,把他们直接送到火车站,看着他们进入检票口我才放心的回来。
这时,手机又响了,我看了眼来电的人,挺意外,忙把电话接起来。
“超超?你现在那边情况怎么样?”栖月寨经历了那么大的破坏,他姥姥又受伤,他爸妈不知所踪,重建寨子的重任落在他身上,想必他现在肯定是忙的焦头烂额的。果然他在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二狗经过这几天的恢复已经完全好了。准备明天坐飞机飞回来,所以他给我打电话问问我怎么样。
我俩简单寒暄了下,他问我在干嘛,我说我在簋街刚回来,他顺口提到自己有个远房亲戚正好在簋街上开了家小店面。让我心里一动。
江超说他们家族的人大部分在云南,在其它地方的也不少。在北京就有几户,其中有家在簋街开店,经营云南菜之类的。
“他在那里有多少年了?”我问。
江超想了想告诉我,“大概有七八年了吧。”
我随即问江超要了他亲戚的电话,当即马不停蹄的重新回了簋街。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北方的夜晚和南方不一样,南方很多地方的店铺是开通宵的,北方十二点左右就没人了,但是簋街算是个例外,现在还有很多餐馆开着门,依然是宾客盈门。
江超的亲戚开的馆子并不在那条宽敞的东直门内大街上,而是在附近的小胡同里,类似四川的苍蝇馆子,或者说叫私房菜馆,一般都是在自家院子里弄两张小桌子,做点拿手菜。莫小看这种店,利润有的甚至比大店还要高。
不过这家店着实有点隐蔽,我沿着只能供两个人并排行走的小巷里弯弯曲曲,左拐右拐,好不容易找到了家古色古香,红砖绿瓦的房子。
这家店门前也没有招牌,只挂着个小红灯笼,凭借回头客以及口口相传。
门上的漆已经斑驳,上面的黄铜把手应该是被无数人摸过,触手生温,莹润光华。我扣着门环,轻轻敲了三下门。
木门“吱呀呀”的开了,一个小姑娘露出了头,好奇的朝外面打量着。看到我后,她微微一笑,“你就是超哥哥的朋友吧?快进来!”
她也不怕生,牵着我的手就往院子里走。院子的环境倒是挺雅致,在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也不能弄多大,但是地上的鹅卵石,精心伺候的盆栽,以及栩栩如生的雕塑,都让人觉得有种优雅感。
院子就是典型的四合院,进了正屋豁然开朗,像是从北京一下子到了云南。屋里被布置成山洞的模样,也不知道这么多大石头从哪儿搬来的。屋里凉飕飕的,不是空调,应该是这些石头本身散发的地气,再加上什么手段把温度降下来的。
屋里除了山石就是竹子做的家具,真让人有穿梭在云南丛林的感觉。这家人倒是会做生意。
我正在打量,里屋的门帘一掀,走出个中年美妇。她看起来也就三十岁,身段婀娜多姿,走起路来像是水蛇在地上跳舞。
“这位小兄弟就是小超的朋友吧?有失远迎,来,坐坐!阿姨给你倒茶!”她满脸含笑,强行把我按在椅子上,亲手给我倒了杯普洱。
冲着这老板娘,这家小店也得日进斗金了。我心里有事,客套几句后就直入正题,问她,最近几年簋街有没有发生过凶杀案,或者有没有人失踪?
“东直门这块儿人来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