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杨紫寒仿佛没看见他骤然变化的情绪一样，再一次在他心口补上一刀，“所以我们之间唯一可以说的话，就是祝我们各自幸福吧！”
“幸福？”慕以轩笑的有些癫狂，说着他骤然提高音调，带着压迫的气势逼近她，“我和杨沫的婚姻是家族利益的产物，你和凌攸尘的婚姻是你可怜他才有的，哪来的幸福？”
“我们之间很好，用不着你来评判。”杨紫寒也涌上一阵怒意，冲他吼道。
“他对你太好了，所以你一直觉得对他有所亏欠。当你知道他可能活不了多久的时候，你就受不了自己内心的谴责了，你才会答应嫁给他，你是在怜悯他而不是爱他。”慕以轩一字一顿的说。
“是我自愿嫁给他的，我爱他，很爱很爱。”杨紫寒看着慕以轩忽然笑了，“至少他能给我稳定的生活，专一的感情。和他在一起，我不用担心他会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更不用担心他会背叛。我是个女人，就算我再坚强我也只是个女人，我需要一个能给我安全感的家庭，而不是不切实际的爱情。”
“所以你承认你爱我了？”慕以轩从她的话里听到了让他欢喜的东西。
“我只能说，爱过。”杨紫寒再一次狠心的说出这句话，绝然的转身离开。
“你就自欺欺人吧！”慕以轩咬牙喊道，双手早已经不自觉的攥成拳头。
他不是一个容易冲动的人，但凡事只要牵扯到杨紫寒的身上他就冷静不了了。
真是脑袋短路了才去见他，杨紫寒在回公司的一路都火气老大。林栎吓的一上午都没和她说话，生怕莫名的被当成出气筒。
中午，凌攸尘准时在楼下等她，看见她下来微笑着冲她招手，“怎么看上去不高兴，好像谁欠了你一吊钱似的。”
“你。”杨紫寒嘟着嘴上车，开玩笑的说。
“冤枉啊！”凌攸尘做可怜状。
“不闹了，你学的一点都不像。”杨紫寒被他的表情逗笑。
“只要能哄你开心就够了，管他像不像呢。”凌攸尘也跟着笑起来。
“要是被萧阳看见还不把你丢出去，你的盗版表情侵犯了人家的原创。”杨紫寒被慕以轩气的快要发疯的情绪已经平稳下来。
“她不知道。”凌攸尘也开始学会耍赖。在说话的这么一会儿车子已经快要到家门口。
似乎这样的平平淡淡也不错，杨紫寒心想着，只是不知道还能拥有多久。
“你可以先看一会儿电视，我给我做好吃的。”凌攸尘的双手从后面搭在她肩膀上，带她到沙发旁边坐下。
“虽然我不想打击你，但我还是想说，其实我做的饭比你好吃。”杨紫寒回头看着他。
“你乖乖的等我哦，都是快要当妈的人了，要乖一点儿才对。”凌攸尘揉揉她的长发，去厨房准备午餐。
杨紫寒抚摸着肚子，眼角骤然湿润了，自言自语道，“可怜的孩子，妈妈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