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那人问我。
“杜山雨,我找……”
“您找秦先生是吗?这边请。”我跟着服务生往里面走。
这个餐厅真是不一样,房间是三面的,三面都是玻璃地落地大窗,对于恐高地人来讲真是考验。每一步都有种踩在棉花上的感觉。
远远地看到那个坐在餐桌边地男人,此时他正居高临下的望着楼下来往地人群,以及远处地河岸。
“秦先生。杜小姐已经到了。”服务员帮我扯了椅子,让我坐下。
“谢谢。”我微笑着对对方说。
男人转过头,眼神落到我身上,未语先笑。伸手到我面前,“秦瀚。”
“杜山雨。”我握了他的手。
“听说你要跟我合作,我很有兴趣和你聊聊。”
“是吗?这是我地荣幸。”我因为座椅太靠近玻璃,一时胆战心惊。
“怎么了?”
我挪动了座椅一下,做到另一面,挨着秦瀚。但总算可以安慰心灵。
男人看到我这举动,显然意外了一下。这个男人长得不错,不过历经艾德莫若、周敏学、马里斯卡,以及更多更多内外兼修的帅哥们,我已经免疫了。
我怕他误会我的举动是想靠近他,连忙解释,“我恐高,坐到窗户边会害怕。我现在坐到这个位置都怀疑这楼层会不会忽然倾倒。”
“倒是我考虑不周了。”秦瀚将信将疑,看样子是对自己地长相很自信啊!
男人有点与众不同地特质也是会翘尾巴的,这是我认识的所有数得着的男性们都有的,只不过程度有深有浅而已!
“我坐你这么近,你是不是不习惯?不如我们坐到中间好吗?”我指了指中央地那张没人坐的位置。
秦瀚此时似乎接受了我的说法,道:“你恐高,如何站在公司至高的位置,管理员工。”
“我没听过这个说法呢!如此说来,攀登珠穆朗玛峰的探险者应该是地球之主?”双方谈话就是这样,有来有往势均力敌才能沟通出效果。如果一方过于弱势,会让谈话地人失去兴致,甚至轻视你。除非,两人是伴侣的关系,一方的示弱退让是因为爱,因为更好地走下去。
我一句话让对方笑了,大大方方找来服务员点了饭菜,我们开始了交谈,其实大多数地谈话内容都跟合作没什么关系,就是讲讲人生过往,轻松愉快地提及工作,各自探讨管理方法。
“其实具体合作细节,你并没有什么概念,只是有个想法而已!”秦瀚说。
“没错!”我说:“香草集团要进军亚洲,可是作为实验地中国市场,现在打开地很慢,为寻求突破才想到合作,算是一种自救。”
“嗯!”秦瀚眼睛里闪着精光,那是我看过的,他在想着怎么占便宜呢。
“今天不早了。”我看了看腕表道:“如果秦总有意和香草集团合作,能否找个白天的时间,我们详谈,最好带上彼此地法律顾问。”
“嗯!”秦瀚说:“那我送杜小姐回家。”
“不必了。”我说:“我开车过来的,一会儿找个代驾就好了。”
秦瀚有点遗憾地送我离开。
从这大楼下来,我捂着饿的咕咕叫的肚子,虽然现在不常吃晚饭,偶尔饿了还是会补充一点的。结果,我时常会注意那落地窗,那高度,因为害怕而没食欲,整个饭局,就吃了一块小面包,一枚圣女果,还食不知味。
报复的第一步算是迈出了,接下来的事情是否能让我如愿呢?大晚上加把火,才能开局精彩嘛!我把别人发我的一张照片,假装不小心发朋友圈里了。
苗俊豪的继母,近四十的年龄,不甘寂寞地,和一个小白脸,半裸地抱在一起接吻。对一个男人来说最大的羞辱莫过于此,我附上一则话,道:今晚在一个高端地地方吃饭,风景很好。酒不醉人人自醉,我喝了一杯红酒,就有点晕晕的,附图。
同时我又拍了一张大楼地全貌,关机,假装手机没电。
我那所谓的朋友圈是从美国回来的时候建成的,里面除了香草集团地同事们,还包括周敏学那一条人脉,以及微微那边地人脉,当然少不了妹妹如今地前男友。
可以想象,这张照片的威力。我笑着,去找我的车,代驾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