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饭店出来跟他们一一告别,艾德莫若看着我,“还有什么要做的吗?”

“想跟很多人道别,现在也够了吧?”

艾德莫若笑了笑,“那回去吧!看看还有什么没想到的,该带的都带上,省的要麻烦国际邮递。”

听了这句话,就觉得,国与国之间其实也没那么远,虽然中国和加拿大之间隔着一个太平洋。

机场的送行并没有很长时间,因为我们差点误机,慌慌张张和家人告别,进了检票通道。我那辆小车,爸爸负责开回去,其他的杂事艾德莫若安排,我没有过问。

飞机上,艾德莫若泰然自如的看书,我却总无缘无故地走神。第一次这么不安,第一次心慌的厉害。

“小姐,怎么了?”艾德莫若终于发现了我的不平常。

“没事!”我很不自在。

忽然手被按住,然后直接按到他胸膛上,心脏咚咚的透过掌心传过来。我看着他,艾德莫若看着我,“好点了吗?”

“你怎么知道?”

艾德莫若笑了笑,没说话,然后抖了书,继续看。

手还在他心脏的位置,看着艾德莫若,我觉得从上了飞机以后,他似乎不太一样了,也许这就是差别吧?他要回家了,所以神态轻松,带着得意。而我离家了,才会不安。

我收回手,艾德莫若看过来,我说:“我好多了。”

按了扶手上的按键,座椅调整,我躺好闭了眼睛。这一觉睡着,做了很多关于小时候的梦,我梦到爸爸陪我打羽毛球,梦到他给我做秋千;梦到我妈妈拿着笤帚打我,梦到她为了我跟邻居吵架;梦到我一巴掌把我妹妹打哭,梦到被无数次被打哭的妹妹,在我生病的时候还是用她那小身板,试图被我回家。

我最珍贵的宝藏,这一次离开,我一定还会回来!

醒来的时候,艾德莫若还在睡,窗外的天空仍是黑的,我看了一下手表,按说现在天应该亮了,怎么还是黑乎乎的。

然后飞机开始广播,我连忙推艾德莫若,慌张之下我都忘记自己学了两个多月的英语。

“嗯,怎么了?”

“在说什么?”我指指飞机的广播。

“小姐仔细听听。”

我仔细听了一下,“似乎是说到了。”

“是。”艾德莫若问:“能听出现在播报的城市吗?”

“温哥华!这个我早就知道。我只是英语差点,又不是白痴。”

艾德莫若笑了笑,说:“这边现在还很冷,室外尤其冷,可能还在下雪。”

“噢?有多冷?”

“零下十几度吧?也在逐渐暖和起来。”艾德莫若说:“下飞机的时候,小姐把我准备好的斗篷穿上。”

“斗篷?”

“风衣!”艾德莫若说了一个我能理解的词,“下了飞机以后,还要乘私人飞机飞过落基山,私人飞机的条件可能不太好,要委屈小姐。”

“你说真的假的?”我不敢相信。

“小姐要是不喜欢,也可以在温哥华住一晚,困不困?”艾德莫若问。

“不困!我睡好久了。为什么天都没亮?”

“加拿大这边的话,天应该刚刚黑,有时差的缘故。”

“啊?”我竟然连这个都给忘了,我也曾经背过东西12时区的。

艾德莫若帮我调了时间,飞机这时候已经准备降落。从飞机里出来,经过特殊通道,立刻有人来迎接,整整四个人!艾德莫若用英语跟来人吩咐了几句,立刻有三人跟着艾德莫若去取行李,我身边跟着一个男人。

我抬头看了看眼前粗壮的外国男人,他高处艾德莫若还要一点,此刻往那儿一站,跟恐怖分子似得。我心惊胆战地等了一会儿,艾德莫若走回来,这次他轻松了,三个男人跟后面,轮流看护着我们一大堆的行李。

走出飞机大厅,寒风凛冽迎面扑来,我连忙背身等这一阵寒风吹过,不一样的寒风,别样的冷。坐上车子,我也没跟身边坐着的男人打招呼,我还处在对陌生环境的担忧中,又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实在没经历应付什么人脉交际。

艾德莫若显然也没有打算介绍他们给我认识,上了车以后他就把自己缩成一团,看样子他并不是多喜欢温哥华的寒冷。

“小姐,你想怎么做?”艾德莫若问,用英语,缓慢地问。

我明白,于是含糊道:“还是回家吧!”

“好的。”艾德莫若对前面的司机说了几句,还好哥们儿的拍拍人家的肩膀,司机点点头,车子乘着夜色飞驰,我透过漆黑的夜色看着车窗外陌生的风景,陌生的标志,我觉得我的驾照要重新考一下,或者直接考个国际驾照什么的。想了想索菲亚,她应该是有驾照的,那我怎么办?

胡思乱想着,车子停了下来,然后所有人下车,我不知道我们要去哪里,反正跟着上了飞机,作为一个有钱人,我觉得我是不是还可以考个飞行执照呢?我又胡思乱想。

私人飞机和客机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具体不一样,就是私人飞机飞得很低,越过某处山峰的时候,山峰好像触手可及,看得我心惊胆战,生怕一不小心撞山上,导致机毁人亡。

不过驾驶员却经验十足,游刃有余,把飞机开得像游离在山间的鱼,看他那样子我也放心了,放心欣赏脚底漆黑的森林,还有白色的山。

又飞了三四个小时,飞机终于在某处停了。又有人来接,我已经有种舟车劳顿的眩晕感了。被一个高大的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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