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顿时惨白无血色。绣儿低着个头,半晌才道:“我当应龙,是亲/哥哥。”
“绣儿,你们凡尘间的事早已过去,为何还要纠结不放?”
绣儿乏力的解释道:“在人间,我跟应龙身上流着相同父母的血,岂能在一起?”
“神仙之所以为神仙,是因为我们的灵魂不灭,而肉/身会老去。其实应龙经历天动,他这具凡身ròu_tǐ所流淌的血液,已不再是安家的骨血,你根本无需在意。玉帝主意已定,这婚只怕是无法拒绝。”
天威难拒,更何况天庭对应龙是带有目的,纵然绣儿抗旨拒婚,只怕没落得好结局,反倒连累了应龙。
绣儿心事重重,她不能再留在天庭了,别说她无法拒婚,在天庭多呆一日,只怕应龙体/内的浊念会愈发强烈,而最终冲破封印,变成第二个女魃。
天门守卫森严,绣儿悄然踩过几次点,却都没有机会脱身。
唉,不知粽子每次是如何上天庭的,竟然来无影去无踪。
安越泽每天都会来瑶池,绣儿害怕见到他,时常赖在太上老君那,赶都赶不回来。
躲不过的,迟早要见面,绣儿白天躲,安越泽便晚上来。
求而不成,受浊气影响的安越泽,性情愈发的急躁,绣儿心生害怕,怕他会变成陌生的人,她做些不愿意的事。
担忧着玉帝突然下旨,想着安越泽时刻受着浊气的侵蚀,绣儿如坐针毡,日子越来越难过。
心事重重,葵水亦受到影响,往昔准时的月事竟然推迟了半个月没来,绣儿一开始并没有往心里想,可日子久了不禁担忧起来。
或是劳心事太多了,绣儿晚上睡不着,白天却经常嗜睡,动不动就犯困,动不动头晕。
在太上老君那赖了一天,直到日落,绣儿才动身打算离去,谁知刚站起来便是一阵头晕目眩,绣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时,是在太上老君的厢房处,绣儿浑身乏力地坐了起来,只见太上老君站在窗前,凝望着远处的景色。
见房间有动静,太上老君转身,神情严肃的望着绣儿。
绣儿掀开被褥刚要起身,谁知太上老君伸手阻止道:“你坐着吧,我有事问你。”
“义父,我是不是生病了?”最近胃口很差,睡眠日夜颠倒,想必是拖出病来了。呵呵,她该不会什么相思成疾吧?
太上老君在c边坐下,重重叹了口气,“你实话跟我说,是不是跟粽子仍暗中有往来?”
心,猛地咯噔一下,绣儿摇头,“没有,自上了天庭,我没与他再见过面了。”该不会,粽子偷偷上天庭之事,被发现了吧?
“你当真没有跟我说谎?”太上老君神情严厉,“绣儿,我是你的义父,有些事你必须跟我说实话。”
绣儿低头,衣袖中的手暗然紧握,“……没有,我跟他真的没有再见过面了。”
“你可知,你怀/孕了。”
太上老君语出惊人,绣儿愕然不已,半晌才结巴道:“我……我……我怀/孕了?”
“一个多月了。”太上老君低声问道:“按时间推算,你腹中的胎儿应该是在天庭怀上的。既然不是粽子的,莫非是应龙的?”可是应龙的苏醒,跟她怀/孕的时间对不上。
天,她居然真的怀/孕了,怀了粽子的孩子。绣儿的手,轻轻覆在平坦的腹部,她惊讶地抬头,“义父,我真的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