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越泽愕然,半天缓不过神来。他只是离开一段时间而已,家里居然发生了巨变?
爹变成僵尸是什么意思?
失去理智的安大朗俨然已成为伤人的危险怪物,而且他力大无穷,有好几次都差点挣开了束缚,安越泽神情严峻的将他绑了起来。绣儿将安大朗变成僵尸的来龙去脉全告诉了安越泽,眉头紧锁的安越泽长时间沉默,望着在地上如野兽般挣扎的老爹,他痛苦的闭上眼睛,双手紧握指甲陷入掌中。
这种荒诞的事,怎么会发生在爹身上?
绣儿站在安越泽身边,不安地拉他的手,“三哥,我们怎么办?”
安越泽将老爹扶了起来,“先将爹带回去,我们再从长计议。”若不是这几天老梦到绣儿出事,白天又心神不宁的,他也不会百忙之中抽空回家。想不到,家里真的出事了。若是再晚来一步,爹指不定就酿成大祸了。
两人带着被绑的安大朗回家,路上碰着几位行人,奇怪地打量着安家父子。安越泽见老爹的獠牙已经缩了回去,于是淡定道:“爹喝多了在朋友家闹事伤人,我将他带回家。”
安大朗在酒品在村里是出了名的,只要一喝酒,他连天都敢捅。安越泽的话,村民并没有怀疑,只当是看了安家的一场笑话而已,村里又多了件茶前饭后谈话的事。
绣儿有些悲凉,自幼因她的缘故,安家一直都是他人谈论的话题。而现在安家的老爹被儿子绑着走,他们喜上眉梢,想着又有热闹可看了。
回到家,安越泽将家门紧闭,直接动手找出绳子将老爹五花大绑绑在椅子上。绣儿看着于心不忍,思量再三却也没敢开口,造成现在这个状况,她是要负责任的。若不是自己刻意隐瞒,或许爹的情况也不会到这个地步。
三哥的决定是对的,爹已经不能再出去伤人了。事情已迫在眉睫,没有时间犹豫不决了。
很快,苏慧茹跟安祁贤看到了绑在架子上的安大朗。
苏慧茹不敢置信地盯着安大朗,直到他嘴角露出两颗僵尸牙,不禁倒退几步,手撑在桌面才不至摔倒。晴天霹雳的消息,打得她天翻地覆。两只牙齿,将她数十年的学识击个粉碎不说,而且眼前的这个变成僵尸的男人,竟然是她同c共枕几十年的丈夫。
她是人,他是尸……
上天,到底给她开了什么玩笑?是否嫌她不够命苦,一再的造化弄人。
安祁贤亦是吓得缓不过神来,半天后他才颤着手揭开老爹的衣领,果然发现脖子上有两个黑乎乎的血洞,与蔡叔的一模一样。
“爹,蔡叔是不是你咬的?”安祁贤冷汗冒了出来。
“不是!”绣儿摇头,当即为老爹澄清道:“爹没有伤害村里的人,蔡叔不是爹咬的。”
安大朗已丧失了理智,一味只知道朝人露出凶猛的牙齿。绣儿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十一五全说了出来,不敢再有隐瞒。当然,她隐去了小粽子的那一段。若是家人知道,她身边有只粽子,会疯掉的!
“你是说,蔡叔是炳叔咬死的?”安越泽若有所思。
“我猜是的。”没有亲眼所见,绣儿不太笃定。在古墓里被僵尸咬伤之后,活着回村子的只有炳叔跟爹,她很确定爹跟小粽子都没咬人,那唯一可能伤人的就只有炳叔。
安越泽感到棘手,头痛地问道:“炳叔呢?”村里的僵尸不止一只,那极有可能仍会出现伤人事件。
“对啊!”安祁贤猛地一拍桌子,恍然大悟道:“炳叔的情况比爹的还严重,现在岂不是到处咬人?老三,趁着村子里的人还没有发现,我们得想办法将他抓起来。而且如果他还咬了其他人,那些人变成僵尸后只怕危害到村子……”
僵尸,堪比瘟疫,让人防无可防。现在只知道炳叔是僵尸,而那些被炳叔咬死咬伤的,尚是个未知数。而那些人如果不及时找出来加以制止,将来都会变成僵尸为害人间。
“他……”事情已超出了绣儿的发展,她也不能再隐瞒下去了,“炳叔已经死了。”
安越泽诧异道:“为什么?”都说僵尸是与天地同寿,不老不死,何以炳叔会死?
“被……被一个怪物杀死了。”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绣儿结巴解释道:“我昨晚不小心看到的,那只怪物将他弄死了,还烧成了一堆灰。”纠结,说了会出事,不说也会出事。
“什么样的怪物?”安越泽望着绣儿,眉头紧蹙。
绣儿不善撒谎,压根不看看安越泽一眼,忙将眼睛望向别处,“夜色太黑,我也没看清楚,只知道是个庞然大物。”
安越泽若有所思,“你在哪里看到他的?”直觉告诉他,绣儿心里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且这个秘密,她连他也一并隐瞒了。
“我昨晚偷偷跑到徐爷爷家去了,想问他有没有方法不让爹变成僵尸。谁知我过去的时候,徐爷爷已经被炳叔咬死了,当时他正想咬我,那只怪物就出现了。它跟炳叔打起来,炳叔不仅被它打败且被烧成一团灰,徐爷爷的房子也被它摧毁了。”
“原来绣儿你昨晚在现场?”安祁贤不解地望着她,“那你昨晚怎么不说?”
见绣儿低着个头,安越泽替她解释道:“绣儿刚才不是说了,她答应过爹,不将爹是僵尸的事说出来。”
安越泽站在绣儿身边,手轻轻搭在她肩膀上,安慰道:“别多想了,这并不是你的错。幸好爹还没伤人,只要我们能控制住形势,就能让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