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张涛提出的问题,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他。
我要怎么才能证明我的肉身已死,但灵魂却还活着?
我甚至都不能证明我此刻这具肉身其实是千年墓葬中的尸体,还是秦朝的大将王傅。
我手机中倒是有一些关于墓葬中诡异事情的视频,可是这些视频并不能说明什么,至于我与张涛之间曾经点点滴滴的回忆,这些虽然可以间接地证明我就是他熟知的那个严刑,可是却没有十足的说服力。
所以当张涛让我拿出证据证明的时候,我并没有跟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让他再给我一些时间。
我总觉得真相就隐藏在墓葬中。
而当我大致将我们此次长白山之行告诉张涛和阮丽的时候,张涛依旧皱着眉头。
熟知张涛性格的我单从这个小小的细节中就能知道,虽然张涛依旧不相信我所说的一切,但我说的这些内容已经对他产生了影响。
神农架那具本来属于我的尸体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所以接下来我们一行四人也没有继续在张涛和阮丽的感情事上纠结。
当最后众人离开的时候,张涛站起身来想要用电瓶车送阮丽回去,可是那辆红色的法拉利超跑早早地就等在了街头,而最后的结果,不言而喻。
这些年来我也曾跟张涛谈论过人生规划的问题,我也曾提议过,我出钱,让他找一个合适的项目创业。
然而最后的结果都是被那家伙严词拒绝,他已经决定了死磕网络那是他的梦想,而以张涛那王八蛋的犟牛脾气,一旦做出了决定,就是九头龙都休想将之拉回来。
可以说,六年后的今天,阮丽的离开都是张涛一手所为。
我和雅琴回到了家里,虽然担心张涛的情况,可是对于感情这种事,我即使想帮他都无从帮起。
洗漱完之后,我躺在床上,手中拿着那枚血色玉石,而我的脑海中则是回忆着奈何桥上的一景一幕,回忆着淑月最后的那一抹发自灵魂深处的笑容。
然而每一次记忆起那张笑容,我都感觉有一把尖锐的刺刀将我的心脏刺了个通透。
那种痛,似乎贯穿了今生来世。
身体和精神上的疲惫让我不知不觉地睡着了,而梦境中,我再次看到了那栋九层阁楼,看到了灯火通明的咸阳城,看到了数以万计的大秦将士。
唯独没有看到那个一身红妆的她。
……
……
次日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射了进来,雅琴弄好了早饭叫我起床,吃过早饭,我开着我那辆悍马向昨天夜里跟阮丽、张涛约定好的地址驶去。
阳云别墅。
这是一个别墅小区,小区内的房价均价在十万一个平米。
也就说这个小区中的任何一栋别墅,价值都在数千万以上,而居住在这个小区中的人,非富即贵。
我们今天的目的地便是这里。
阮丽、张涛早早地便等在这里,而我们打发了别墅保安之后,在阮丽的带领下进入了小区。
我们停在一栋别墅门前,按响了门铃,很快一个保姆模样的中年女子系着围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阮小姐,你是来找龙娇的吗?”
“嗯。”
阮丽点头,我们跟着一起走进了别墅,而那个保姆模样的中年妇女则是说道:“其实在此之前龙娇失踪了好些天,直到昨天才回来,只是她刚回来没多久就昏迷了过去。现在她还在第一军区医院。”
听闻保姆的话,我们一行人都停下了脚步。
我问道:“龙娇是怎么昏迷的?”
“我不太清楚,不过昨天夜里我好想听白大哥提起过,即使是医院里都无法检查出昏迷的原因。”
中年妇女口中的白大哥,自然是这栋别墅的主人,白龙娇的父亲,南京那位在商界大名鼎鼎的人物。
我、雅琴互望了一眼,都明白龙娇的昏迷,说不定与长白山墓葬有关,不过在听到龙娇回来的消息之后,这些天一直悬挂在心头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龙娇至少还活着,这就是最好的消息。
我们一行人并没有在别墅逗留,很快我便开着车来到了第一军区医院,在前台那儿找到关于龙娇的病床号,然后就急冲冲地上了楼。
可是当我们来到龙娇病房外的时候,两个一身黑衣的保镖却是死死将们堵住,即使我们表明我们是龙娇的朋友,也不让通过。
而张涛那犊子由于担心龙娇的安危而与门口的保镖起了争执。
张涛一米七几的个子,如今最多也不过一百来斤,几乎可以用骨瘦如柴来形容,而这家伙却是跟训练有素的退伍特种兵动起手来。
守在病房门口的保镖见我们一行四人并没有离开的打算,所以打算给我们一个下马威。
而张涛则是那个出头鸟。
一个肘关节呼啸着冲向了张涛的面门,如果张涛被这一击击中,就算不死,也要残废。
我皱着眉头,没想到门口的两位保镖竟然下手这么重。
而就在那一肘关节即将砸在张涛面门上的一瞬间,我一个踏步,瞬间拦在张涛身前,一掌接住那一记肘击,在与保镖肘关节接触的一瞬间,我便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倾泻而来。
这股力量,就算是四个张涛也只有被放翻的份,不过对于我,特别是对于如今的我来说,依旧有些不够看。
对方很惊讶我这么轻松就接下了他的攻击,或许是出于颜面问题,也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