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昏迷中的淑月体温很低,我找来了一堆柴火,取出火折子将这一堆柴火点燃。
空旷的溶洞中只有柴火燃烧爆发出的噼啪声,特殊时候,特殊对待,我脱下身上的战甲,然后解去上衣,露出我那一身充斥着刀剑伤痕的身体。
血水已经发黑,并且在我身上凝结成了血枷,可是我身上的伤口中却仍旧在不断流淌出猩红的血液,而在我腹部,我甚至能够透过伤口隐约看到身体里面的内脏。
我的目光落在那一堆熊熊燃烧的柴火上,吞咽下一口唾沫,然后拿起一根燃烧过后泛红的木炭。
呲呲呲呲……
当红彤彤的木炭与伤口接触的一瞬间,爆发出呲呲声响,同时很快我就闻到了一股烤肉的香味。如此剧烈的痛苦,比当初受伤的时候更加强烈,绝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木炭的火星被血水浇灭了,我再次拿起另外一根木炭,然后放在了另一个流血不止的伤口上。
呲呲的声音不断在溶洞中传来,而一股浓烈的烤肉的香味则是弥漫在空气中,当我放下最后一根木炭棒的时候,我整个身体都因为剧烈的疼痛而瑟瑟颤抖,至于汗水,早已将我的身体打湿了了一遍又一遍。
我重新堆了一些柴火,然后爬到淑月身旁,发现淑月的身体好似冰块一般寒冷,即使我升起了一堆篝火也无法让淑月的身体体温回暖一些。
顾不得我身上血水的腥臭和汗臭,我将淑月的身体抱在怀中然后背靠着墙壁死死地睡了过去。
虽然常年在外征战,也经常遇到生命危险,可是如此刻一般孤立无援,身处必死的境地还是第一次,我甚至不知道我这一觉睡过去还能不能重新睁开眼睛。
幸运的是我没有就此死去,也不知道是我命不该绝还是说因为我服用了长生不死药的缘故,总之当太阳将落山的时候,我再次睁开了眼睛。
篝火早已经熄灭,借助着火折子的光亮我看了看淑月的情况。
淑月仍旧处于昏迷之中,身体的温度也依旧好似冰块一般,不仅如此,我发现淑月的脸色苍白无比,虽然淑月的皮肤本来就极为白皙,可是这里的苍白不同于白皙,那是一种病态的白。
淑月的伤势没有任何好转,反而更加严重了。
我扒拉开淑月的衣物,却是发现在淑月的肩膀和腹部两处伤口四周呈现不正常的紫色。
中毒!
虽然我已经为淑月止血,可是昨天夜里射向我和淑月的箭矢上涂有剧毒,这直接威胁到了淑月的生命危险。
可是……
我同样也中箭了,为什么只有淑月中毒,而我却是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对了,我之所以没有任何中毒迹象会不会是因为我服用了长生不死药的缘故?我的血液中还有长生不死药的药效,对箭矢上的毒素直接免疫了。
看着生命危在旦夕之间的淑月,看着这个高高在上冷酷女子,我不知道这个时候心中到底在思考什么。
至于长生不死药进了我的肚子到底会引发一系列怎样的后果,我心底又何尝不清楚?所以当我从淑月口中知道是她用长生不死药将我从死神手中救回来的时候,我虽然嘴上什么都没说,但我却将之深深地铭刻在我心底。
我不明白淑月为何要这么做,为何要不惜一切代价救我,但我知道,纵使整片天塌下来,我也要为她撑起这片天。
这种感觉很模糊,绝不仅仅是为了报答淑月的救命之恩,更多的却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总之,我就是不想看到这个外表冷酷内心可怜的女人受到丁点儿委屈和伤害。
看着昏迷中的淑月,铿锵一声,我猛地提起了青铜剑,青铜剑在溶洞中闪过一道寒光,我的手腕处突然溅射出一捧血水。
我扶起淑月的身体,将手腕处的伤口放在淑月的嘴边。
血水更多的是滴落在淑月的心口,不过还是有一些血液顺着淑月的咽喉流进了淑月的身体中。
“不知道有没有用?会不会不够?”
我心中想着我的血液给淑月喂下去到底能不能解毒,如果能够解毒,这点血液够不够?
我用青铜剑再次将手腕的伤口划深,更多的血液从伤口中流出来然后进入淑月的身体中,可是本来就失血过多的我再这么一折腾,我立刻感觉一阵的头晕目眩。
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伤口,我将淑月搀扶起来背在了背上,然后拖着青铜剑离开了溶洞。
我必须带着淑月一路向东行走,如果我们继续待在溶洞中,铁定会被敌军发现,以我和淑月如今的状况,别说数以万计的敌人了,就算是一支十来人的队伍就足以取我们两人的性命。
残阳如血,徘徊在地平线上,昏黄的阳光将我的影子在地上拖的老远,我背着昏迷不醒的淑月,拖着青铜剑,一瘸一拐地向着远方走去。
虚弱、痛苦、疲惫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我的神经,我是多么的想将淑月放下,然后自己饱饱地睡上一觉。
可是我不能睡,我必须一直走。
暮色渐渐笼罩了这片天地,我仍旧艰难地迈出步伐,我只能趁着夜色行走然后白天休息,也只有这样,我才有可能在敌军的眼皮子底下逃得一命。
可是我不知道是不是命运跟我开了次不大不小的玩笑,即使我一路上都有小心翼翼地抹除痕迹,可是仍旧有一支十人小队发现了我和淑月的行踪。
当马匹嘶吼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知道我此刻脚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