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
一转眼,小黄金周就过了。
天气真的热了起来,到了在路上走的久了就会晒出油的那种程度。
罗思佳天南海北的打来一个电话,“你忙完了有空么?”
我不明就里,以为她有什么事。她哈哈笑起来,说:“生活太无聊了啊!我们旅游去怎么样?”
她这个旅游啊,是这么说的。
你看这眼瞅着就要到最热的时候了,你看咱们国内也没啥好玩儿的地方了,你看空气也越来越不好,出个门一呼吸百分之八十都是二氧化碳跟尘埃微粒……
总之她说了好多好多好多的不相干的话,完了说:“楚凉说了,实在太无聊去就旅游呗,我要去法国你去不去?你肯定也闲着的不要说没时间,不然我会怀疑你重色轻友的。”
哎你说她这话说的,不去还不行了。
要旅游点儿都定好了。
我多问了一句,她才实话实说:“我看那边还有一个月就开学了,不是不想浪费那个深造的大好资格么,给pv大师当学生的机会不多,上次错过了这次要是再错过,那我真要抱撼终身了。”
她说的那叫一个‘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过了这个村儿重新投胎都不一定再赶上这个店’的感觉,我深深的感觉楚凉肯定也是这么被忽悠了才给她出了一个旅游的主意。
下午苏先生回来,我就特别殷勤的跟着他身后又是拿包又是帮着脱衣服又是端茶倒水,简直三从四德好不体贴。
他笑的不行,回头问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你心里这会儿打着什么小主意呢?”
我也觉得我这行为太明显了,但是我又不好意思直说‘我想带着孩子旅游把你扔在家里’这种事,于是我就把罗思佳要带着孩子去国外寻求机遇的事说了。
我是这么说的,特别隐晦的说的。
他半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去就去吧,把慧慧跟杨嫂都带去吧。”
于是我就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他已经进了浴室。
如果他没有前头那个凤眸微眯的举动我还不觉得怎么回事,可是一看见他那表情,我就直觉他这么痛快的应了这个决定不那么好了。
等他出来我就迎上去问:“我说的可是去法国。不是回娘家这么简单啊,再说我把慧慧跟杨嫂都带走了,你在家天天吃泡面?”
他忍不住笑起来,戳了戳我的脑袋:“哥是有金库的人,天天俏江南我也吃得起。”
哦哦哦。好吧,忘记这事儿了,再瘦的骆驼也比马大的多啊。
但是我还是想把杨嫂留下,可是他下一句道:“再说你们都不在家,你觉得我还能回来自己一个人吃饭?”
这样一说,我忽然就动摇了,好像又不那么想去旅游了。
他说:“出去走走也好,我看你都无聊的要钻进书里去了。咱们家不用你上班,但也不能把你光拘在家里看孩子,去走走也好。”
“我想想吧……”
他在我额头一吻。“不用担心我。”
犹豫再三,我还是婉拒了罗思佳的要请,“我想等孩子周岁了以后再说,我没那么细心,我没照顾过孩子,离开了家里这群老人我心里没底……”
罗思佳也不强求,说她可能要带着爷爷跟奶奶一起去国外,老人家舍不得孙子。
于是再接到罗思佳的电话时,已经是五月末,来自法国的国际长途了。
六月一日。苏先生一个人买了三份礼物,给我跟两个孩子过儿童节。
我内心几乎是崩溃的,我跟自己的两个孩子一起过了一个哭笑不得的儿童节。
偏偏苏先生很喜欢似的,在我们三个脸上亲了又亲。把我抱在怀里一团 ,带着微醉后的撒娇:“这世上我后半生最重要的人都在我眼前,这辈子圆满了。”
那一瞬感动的想哭。
等到孩子睡熟了交给月嫂跟慧慧,这种感动就成了他的狼性催化剂,折腾到半夜都没消停得下来。
我困极睡着了,他还支着头看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总之我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去上班了。
过了几天,夏谨年跟沈七薇蜜月度完回来了,在‘外婆家’饭馆排了一个小时的队才等到一个位置。说是接风洗尘,其实就是想馋中国菜了。
我跟苏先生是后来的,只陪着等了十几分钟就有了位置。
沈七薇感慨说同样都是靠海差距那么大,她都想在马尔代夫定居不回来了。言语中透露出她拼命给自己找回来的理由,最后居然找了一个‘十分想念地沟油’——
“倒不是没有中餐厅,就是怎么吃都觉得味道不太对。你看吧,我大天朝的食品安全问题已经把咱们这一代人定型了,没三聚氢氨苏丹红还吃什么都觉得索然无味了,你说这是不是自甘堕落?”
那谁直到,反正当初有个一起玩游戏的时差党也是这么说的,——你特么要是在澳洲呆上两年,保管你回国看见地沟油眼睛都是冒红光的!
这话里面夸张成分太多。
其实跟地沟油无关,中国菜就是丰富繁杂,美食三千遍全国,要真是一个标准的吃货,穷极一生都不一定能把中国各大菜系加小吃的精髓都参悟。
沈七薇问我什么时候去她公司帮把手。
我喝了口茶说,“等我儿子周岁吧,上个月罗思佳喊我带孩子出国游我都没去呢。”
她筷子一撂:“去,怎么不去啊?你傻吧,你家保姆月嫂啥都有,干嘛不去?楚五夫人出国还是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