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回来了,也就只有他能这么粗暴的对待我的车了。
他的声音让我犹豫,抬头看见他的脸色,我就坚定的选择不开门只降下车窗,本来想轻松的打个招呼,却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眼睛怎么了?哭了?”他俯下身子凑近,眉头就越蹙越深,声音冷然的问“谁给你委屈受了?”
明明他声音感觉那么冷,听起来却让我莫名安心,之前积聚起来的烦恼都慢慢散去。
我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伸手抱抱他:“我们回家吧,去接白团子,想吃你做的糖醋排骨…”眼睛越说越酸,可我还差关键一句没问:“苏昊,如果我大学毕不了业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糗?”
他叹了口气,将我整个人拥住,大头在我头上抚摸:“你这让人操碎了心的小东西,不用担心,有我呢,嗯?”
“嗯…”我点点头。
他安抚的拍了拍我的背,又问:“去见老师不愉快?”
“嗯…”我又点点头,主动坦诚道:“她说的话让我有点儿接受不了,但是我本身一受冤枉就炸毛的毛病也有错…”
“她冤枉你什么了?”
“她说我抵不住诱/惑,不顾自尊自爱出卖自己…”我还把后面她说不尊师重道那些一股脑都说了,完了又自我反省道:“我也知道自己做学生不合格,但还是觉得受伤了…”
“嗯,已经构成人身攻击了。”
我也是想想就忍不住连叹气都觉得无力了,撒娇说:“我们回家吧…要吃糖醋排骨…”
“好。”
回家的路是他在开车,大概觉得我消极的状态不适合驾驶。
走到半途,他忽然想起:“罗思佳是你室友吧?”
乍一听这个名字,我不禁坐直了,有点儿忐忑的问:“是,她怎么了?”
“她问我要了你的新号码,还问了我们什么关系。”
“你给她了?”
“没理由不给吧?”苏先生苦笑。
“……”我泄气的瘫椅子上:“完了完了,罗思佳肯定会打电话给我煲电话粥,会打破沙锅刨到地球核心的…她肯定还会到处宣传…”
苏先生伸手过来摸摸我的头:“不用怕,有我呢。”
就是有他这个需要解释说明的过程才长呢,搞不好要让那货墨迹着从童年讲到现在,更甚至还会拉着你畅想一下未来,比如打算造几个小人儿那种事儿…
唉,想想都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