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稀罕你的赞美!赵区区冷笑,转过头,没搭理他。
脚步声渐渐远去。
她终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下那芝兰玉树的背影,暗自叹了口气。
姚寻与她相处时间并不长,但见她这样子也大约知道这孩子对靳明月那人有些兴趣。
“仇人的朋友,也是可以拉过来的撒。”他笑嘻嘻的安慰。
赵区区没说话,扶着脸上的面具,走到一个角落,掏出怀里的小镜子,仔细端详着黑黝黝的五官,脑海中不停地回忆当时面具掉下去自己是什么样子,是不是很难看?趴在地上找面具的自己,是不是…….很狼狈?
越想,心情越不好,整张脸又臭又黑。
姚寻见此,心里一个咯噔,暗道,坏了!这丫头又要又有好长一段时间暴脾气。
乖乖,靳公子真是害人不浅。
……………
司马娇颜跟在靳明月后面,仔细的听着他说完事情经过,泪水夺眶而出,却奇异的没有吵闹。心下想些什么,无人能知。
秦国的吕庆城与司马相曾有旧,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对于司马相来说,却至关重要。
因为这是一条绝地逢生的路,太多人知道,并无多大利益。
当得知自己命不久矣,宝贝女儿命悬一线时,他终于走上了这条路,那晚上,他对着一室白纸碎片发愁,然后写了封信出去。
收信人,吕庆城。
但凡在五国政治中心混的人都知道,吕庆城那人,着实是个奸人,狡诈如狐,在大秦摸爬滚打数十年,坐上了一个绝佳的好位置。那个位置对于此时的靳明月来说,真的有一定的威胁力。
吕庆成当然威胁不了第五晨涧,让他放人简直天方夜谭,但靳明月就不一样了,他与第五晨涧少年相识,同窗之谊甚笃,让他与第五晨涧商榷一番,成功率就大大的增加了不少。
事实上,这一圈关系下来,靳明月这个最终执行者的确做到了,虽然受了些许轻伤。
“你明日便坐马车回大秦,那里自会有人接你。”靳明月淡淡说道,目光一如既往的醇和。
司马娇颜对上他的眼睛,心里平静不少。
“那…….我爹爹他?”
“恕明月无能为力,吕相只让我带你一人出来。”
司马娇颜有些急了,目光恳切的哀求道,“你是大秦明月,天之骄子,既然能救我,便可以救我爹爹,为何不肯帮我?”
这说出来的话,与面上表情实在不相符,到底是娇惯了许多年的大小姐,连求人也带着几分咄咄逼人。
靳明月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那目光依旧明朗,却带着几分不容置搉的霸道。
司马娇颜心里一凉,讷讷无语。
事情便这么定了,司马娇颜明天不走也得走。
靳明月走了出去,重新回到太康府,他来这里,可不单单为这一件事。
………………
庆典在即,太康热闹的不像话,五国使者陆续而来。
大周来的,便是朝城城主,向越。
得知这个消息,姚寻心绪不宁,吃饭饭不香,睡觉睡不着,在屋子里踌躇无比。在某个时刻,他仰望着四十五度角忧伤的决定了一件事,他得去看看当初的老大。
因为他想他的兄弟了,在这异国如果还可以遇见当初生死相依的兄弟也算是一桩美事。
赵区区很支持他,两个人轮番欺骗赵括,得空便下了山,去找胡律。
庆典刚好在太康府举行。
胡律作为主人,忙的不可开交,在也无暇顾及自己的伤心,早就将自己是哪里出来的忘得一干二净,对着客人笑的极为讨喜,也算不负赵区区当初送他那个白眼狼的称号。
太康府门前人声鼎沸,来往者皆是离得近的权贵。
赵区区与姚寻从侧门进去的时候,刚好看见一辆马车从不远处出去,本来这一幕无关紧要,可在他们目光还未收回去的那零点二秒时。
起风了。
是的,风卷窗帘,好巧不巧的露出司马娇颜那张不讨喜的脸。
赵区区心一紧。
“这就出城了?!”同样的,姚寻也有些不甘心,他小声说道,“这一去,便是山高水远,再难相逢。”
那顿鞭子仇还报不报了?
赵区区懂他的意思。
“跟上去。”赵区区将脸上的面具绑紧,快步跟在马车后面。
在某一天,太康城人人大喜的日子,有一辆不显眼马车低调的奔跑在城中,后面尾随着两个小心眼的女孩和青年。
马车前行数百米,终于驶向一个人迹稀少的道上。
姚寻把握时机,猛地往前一冲。
“站住!”他稳稳地站在马车前面。
“吁”马夫是个有经验的马夫,很淡定的将马停了下来。
拦道成功。
赵区区走了出来,对着马夫招了招手,示意他下来。马夫摇头,向她摆了摆手,让她赶紧离开,赵区区皱眉,看了一眼姚寻。
姚寻心领神会,一个猛扑,将马夫拽了下来,随即冲进车厢。
噼里啪啦,一阵声响过后。
姚寻被扔了出来。
赵区区瞪大眼睛,看相车厢内,居然不止司马娇颜一人。
她目光一冷,看着旁边那年轻男子。
司马娇颜明显小人得志,对着赵区区轻蔑说道,“怎么,贱丫头,想报仇?”
赵区区懒得理她,扶起姚寻,发现这厮居然流了不少血,右边胳膊软趴趴的挂着,明显是断了。
她面色一沉,心知遇上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