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所惜刚刚亮起来的眼神立即黯淡下来,惨兮兮的望着她,无声控诉她刚才说的那三个字。
赵区区脚步慢了下来,拿过他手上的镜子,“你,转过身。”
“…….”他听话的背过身。
赵区区拿过镜子,摘下面具,镜子里倒映着一张黝黑的面孔 ,双眼黑亮有神,闪过坚定的光芒。
何所惜忽然转过身,直勾勾的望向她,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赵区区将手中镜子反转,借着阳光强烈的光线闪了一下他的眼睛,便是这一瞬间,她已经戴上了面具,似笑非笑的望着他,“想看我长什么样子?”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撒。”
他当然想看!
“可惜我并不想给你看。”赵区区轻笑,“你那最有钱的人格魅力并不足以让我摘下面具与你坦诚相待。”
何所惜皱眉,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他望着走在前方的纤弱身影,同样是挽着乱糟糟的发髻,可却多了几分凌乱的神秘美感,他困苦的挠了挠头发,心说小兄弟不是太丑就是太美,不然怎么能藏着掖然不让人看!
赵区区说有钱并不足以成为他最伟大的人格魅力,何所惜想了许久,终究是觉得不妥,因为钱多真的是他立足五国赢尽风光的最大优点啊!
昨天晚上还用这个逼退了靳明月,她有什么不服?!
可他还是没有说出来,因为赵区区在他心里已经算是一个朋友了。而这个朋友目前看起来对外面的世界还不太熟悉,对于他的身家也不太熟悉,那么在这不熟悉的情况下,她不服也是对的。
这么一想,他就笑了,心想总有一天会让小兄弟见识一下他钱多的魅力。
不虚山的山脚下很冷。
即便是清晨的阳光也难以穿破这些寒冷。
在这里,阳光不过是一道风景,温暖的风景。
石碑坐落的地方已经多了一个大坑,赵区区嘴角微抽,心说顾肆脾气真是不小。
何所惜陪着她一起站在山脚,抖着身子,呼着寒气,颤抖的问,“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明明靳明月他们已经出发了,怎么一个人影都没有?
他很费解啊。
“你真的没有天赋灵吗?”赵区区忽然问道,看着这个有点怂的清秀男孩。
何所惜嘴角一撇,目光哀怨的望着她,“这是我心中的痛,你干啥问这个。”
说罢,便转过身。身为何家的继承人,他最大的不满就是自身实力不够,赵区区问的这个问题是他们一家子的痛。
“那你怎么会闯进我的阵法?”她说的自然是树林烤肉初次见面的那次。
“我说过,我身上的宝贝很多,你的那个阵法……真的不咋的。”
赵区区目光一闪,为他的不羁言词点了个赞。
“很好,那有本事就继续跟上来。”
她微微一笑,轻松的踏过那个大坑,光线几近扭曲的一瞬间,赵区区的身影消失在他的眼前。
何所惜大叫,立即跟了上去。
身上砰的一声,撞倒一道无形的屏障。
他眼睛都红了,似乎在屏障上看见了没天赋灵不让进七个大字……
何所惜站在原地,眼里一扫萎靡,恶狠狠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铁罐。
“轰隆”一声。
不虚山山脚爆发出巨大一声响。
无数道七彩虹光似烟花般绽放,在空中撕破一道道空隙,他冷冷笑着,淡定的从其中一个大缝隙走了进去。
“轰隆”
巨响声持续了很久,久到何所惜进入了那个屏障之后还在作响。
赵区区一脸复杂的望着他。
屏障之后的世界,与之前的风景截然不同,似乎是走进了一幅画之中,除了云雾之外,便只有几点浅墨斑点大的山丘,离得很远,他看的不大清晰,不虚山也消失无踪,仿似那座拔天之势的高山从未出现过一般。
“山呢?”何所惜比了比手势,惊讶的望着赵区区。
一道白光划过,顾肆忽然出现在他俩身旁,同赵区区一样的眼神望着何所惜,“刚才那动静,是你搞出来的?”
“是啊”何所惜挺直了腰背,“别以为就你们能进来!”
顾肆眼角一抽,指着某处震荡的空间,“你知不知道若是这结界毁了是什么结果?!”
“我不管,谁让它狗眼看人低,不让小爷进来。”
俊秀和尚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一侧,听了这话,望了一眼赵区区,目光里满是你怎么带了这么一个二愣子进来的不满?!
“别看我,老何家有钱宝贝多,家大业大的忍不了这口气很正常。”赵区区转过头,看着远处云雾翻滚空间晃动,额头出了一丝丝冷汗,她比谁都在乎今天的一切,因为她等了三年。何所惜闹出这么大个动静,她不担心是假的。
“你用什么东西进来的?”
何所惜一笑,从怀里摸出个小铁罐,得意一笑,“小黑带我进来的。”
顾肆惊声一呼,“破天雷!”
俊秀和尚眉眼一抽,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这是什么东西?”赵区区疑惑不已。
………
“修行原有旁门左道不可取一说,而走在左道巅峰的雾老人却是一个传奇人物,他的念力一般,天赋灵一般,可手艺却惊才绝艳,但凡由他造出来的东西都是可以破境战斗的,数十年前,他曾拿了这样一个小铁罐去了一趟天启院,那时候的首阁是由寒山坐守的,他硬生生用破天雷炸破了天启院的护院阵法,寒山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