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晴只想着东方雪在高家的日子如何不如意,为仇人之间的相互伤害而高兴。却怎么也想不到,第二日自己竟收到了不下百十张的帖子,几乎盛京内有头有脸且有女儿的人家都给她下了帖子,不是请她去赏花,就是请她去赴宴,且一律请她务必光临。
东方晴翻着如山般堆着的帖子,皱了眉头:“怎么这样多?”
山竹也有些犯愁:“这还是只今日上午的,到得下晌怕是要更是。想必是大家都知道了皇上给您和表少爷赐婚的事情,想要和您套近乎呢。”
东方晴冷笑:“怕是想让我出丑的人更多,这些都推了吧。”
“小姐?这里有魏王夜的千金,何相的孙女,冠军侯的女儿,都推了吗?”山竹取出几张当朝贵胄家女儿的帖子,问道。
“都推了,只说我身子不舒服,病的厉害,不宜见客,就算是公主派人来请,也这样回复。”
山竹不再说什么,抱了那些帖子下去,按照关系的亲疏远近,对方府上的身份地位、官职品阶准备了礼物,待到宴请那一日都是礼到人不到。
虽然大家得到的回复都是东方晴身子不舒服,病的厉害,不能出席,但是大多数的人都是不信的,可是纵使是不信,也没有别的办法,毕竟东方晴是东方德的嫡女,不是普通官宦人家的小姐,哪里能轻易就去东方府里探究真伪。
...
皇宫内,容嘉公主也得到了这个消息,其实早在昨日常贵宣了赐婚的旨意回了宫,这个消息就已经传了出来,容嘉身边的桂嬷嬷、蕾儿等服侍的人都知道,只单单瞒着容嘉公主一个人罢了,皇上已经下旨,就再也没有更改旨意的道理,不管容嘉公主如何,东方晴嫁与宁晖为正妻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桂嬷嬷和蕾儿等人都默契的把这件消息瞒了下来。
可是千瞒万瞒,容嘉公主在去御书房赏花的时候,还是听两个多嘴的宫人说了一耳朵。
“这消息可当真?”容嘉公主有些不相信,一回了宫就问道。
蕾儿低头:“公主,这个消息其实奴婢昨日就知道了,是怕公主着急上火,所以才......”
“啪。”随着一声响亮的巴掌声,蕾儿白皙的面上立时现出五个清晰的手指印。
“大胆的奴才,这样重要的事情也要瞒着本公主?”
蕾儿慌着跪了下午,低了头不敢说话。
桂嬷嬷在旁边看着,见此情景,也跟着跪了下来:“这件事,也有老奴的错,当时常贵公公是悄悄的出了宫,大家只以为是皇上有旨意传给东方丞相,没成想是要给东方大小姐赐婚,等到奴婢们听到消息,常贵公公已经宣了旨意回宫。万岁爷金口玉言,断没有再收回旨意的道理。公主您知道了,也是徒增伤心。”
容嘉公主自幼生长在皇家,自然知道赐婚的意义,刚才不过是盛怒,现在则是只剩下伤心了。
桂嬷嬷看到了,也跟着掉眼泪,刚才蕾儿挨了一巴掌,尚没有落泪,此时见自己的主子伤心,一边哭一边劝道:“公主且宽宽心,您是千金之躯,怎能因为一个臣女生气?”
臣女,对,若不是那个东方晴中间横插了一杠子,怕是父皇已经给自己和宁晖赐婚了。
容嘉公主这样想着,对东方晴更是恨之入骨:“定是那东方晴迷惑了宁晖,我得告诉父皇,不,告诉宁晖,父皇为他赐婚,他总有资格拒绝的。”
容嘉公主说着,就喊了小公女为自己梳妆更衣,此时大臣议事,宁晖一定獗呤刈拧
桂嬷嬷和蕾儿对视一眼,彼此都有些无奈,夏日时在西山行宫里,大家设了圈套想让东方晴出丑,最后是宁晖给东方晴解了围,当时就可以看出,宁大人对东方大小姐和别人不一样,只是公主一直不愿意相信罢了,此时让公主去问清楚也好。
蕾儿起身帮着容嘉公主洗面梳妆,更换宫装,桂嬷嬷则出去安排公主出行的事宜。
皇上和几位大臣在御书房内商议国事,宁晖则庋猜撸远远看着容嘉公主穿着一件樱桃色的宫装急匆匆的赶来,宁晖的唇角勾起一丝微笑,该来的还是来了,看样子自己今日在御花园中安排的那两个多嘴的小宫人并没有偷懒。
宁晖不是个喜欢拖拖拉拉的人,他最初对容嘉公主并无意,现在对东方晴动心,更是对容嘉公主避之不及,但是容嘉公主毕竟身份不同于常人,她若是一直无休无止,怕也是麻烦,本想着皇上赐婚的消息一出,容嘉公主知道了定会死心,谁知道容嘉公主身边的人把这消息瞒的死死的。
宁晖这才让人打听了每日容嘉公主每日里赏花的时辰、地点,安排了两名宫人装作不小心把事情透漏给容嘉公主听。
容嘉公主此时也见到了站在御书房前玉阶上的宁晖,长身而立,很是耀眼。
容嘉公主禁不住眯了眼睛,快步走到了玉阶前。
宁晖拱手:“臣宁晖见过公主。”
容嘉公主本想着要劝宁晖拒绝皇上的赐婚,现在见宁晖望着自己的眼神遥远而疏离,是一个不愿意招惹是非的臣子看当朝公主的眼神,却不是一个男子看一个女子。
容嘉公主呆愣良久,方开口问道:“听说父皇已经为宁大人和东方大小姐赐婚,可是真的?”
宁晖抿唇:“圣上昨日为臣和东方大小姐赐婚,不日完婚。”
容嘉公主险些摔倒,蕾儿忙上前扶了容嘉公主的手臂,容嘉公主这才站定,问道:“本公主且问宁大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