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半夜码好字,才发现家里断网,今天早上在单位上传的。)
见面的地方是个极安静的院子,庭阔的三进院子,上面用草书写书锦绣堂几个字,院子里多树木,虽然只初现了千千的绿芽,却是有一样静谧的美。
宁晖一身长衣,正在院子里逗一只鸟,很是悠闲的样子。看到九娘领了东方晴进来,眉眼都在笑,招手让东方晴过去。
东方晴也笑道:“你不是在忙吗,怎的现在看着那么清闲?”
宁晖笑道:“这是长兄的婚礼,我前几日为长兄的婚事出力,现在嫂子娶进门,我自然要歇着了,难不成还能去敬酒不成?”
宁晖说的轻松,东方晴却是知道他是不耐烦应付这些事情,所以躲在了这院子里躲清闲,自己也不说破,站在宁晖的身边缓缓地观察院子里的构筑,说道:“这院子挺开阔的,种的这许多的树也好。只是没有种花草,毕竟美中不足些,这花草若是种的多了,就护显得有些俗气,但是不种又显的有些单调,我看着,不如移植些兰草种在这廊下,一时兰草不开姹紫嫣红的花,二是现在移植了,过不几天就开了,省事些。”
东方晴是看着这院子心中喜欢,所以多说了两句,没想到宁晖却是听见了耳朵里,笑着说道:“既如此,那我就让人种些花草,这样你以后看着也喜欢。”
东方晴虽想着的这院子可能是宁晖的,却是没有想到宁晖会这样说话,脸色一红,说道:“你的院子,你自己爱怎样捯饬怎样捯饬,管我作甚。”
宁晖却是一笑道:“我怕你在外边坐着不自在,那宴席之上,总有那么些牙酸嘴利的,这才让九娘叫了你来坐坐,你就不要因为这起子事情和我生气了。要不我让你打一下。”
说着握着东方晴的手就往自己的脸上拍去,东方晴很少见到宁晖这样无赖的样子,“噗嗤”一笑,收回了手。说道:“谁愿意打你,打得我手疼,还要落了不是。”
宁晖跟着微笑,喊了九娘上了茶,两个人叙叙的说话。
东方晴喜欢这样的氛围。宁晖的院子服侍的人少,又是极懂规矩的,她自从进了这院子,除了九娘和宁晖之外没有见过别的人,这让她有一股莫名的心安。
两人只说些无聊的话,却偏偏两人不觉得无聊,竟聊的忘了时间,直到九娘有进来请了东方晴回去:“宴席已经差不多进行了一半了,小姐要不要回去坐着,若是有长辈问起来。也有个应答。”
东方晴这才向着宁晖伏了伏,随着九娘出去了。
东方晴和九娘刚一出了锦绣堂,清风就从斜刺里转了出来,上前对着宁晖嬉皮笑脸道:“少爷,要不要奴才去丰台拉车品阶好的兰草回来?”
宁晖瞪了清风一眼,说道:“你小子,现在胆儿越来越大了,竟然敢偷听主子们说话。”
清风苦了脸辩解道:“奴才也是无意的。”
“去丰台买兰草的银子你来出,主子我这些日子忙着布置新房,银子都花的差不多了。”宁晖不等清风辩解完。已经张口说道。
清风正想反驳,但是想起自己准备成亲的房子也是宁晖掏银子布置的,哪里敢还反驳,委委屈屈的道:“奴才知道了。”
宁晖则是接着说道:“大小姐喜欢海棠花。再买上几株开的好的海棠,种在内室的廊下。”
清风应是,忙着去办了,宁晖哪里能让他自己掏腰包,让人找了帐房支了二百两银子给宁晖,又让宁晖领了懂了花房懂花草的匠人去。
...
东方晴领着九娘回了宴席的地方。刚才周宜家吃了个暗亏,现在看东方晴姗姗来迟,忍不住嘲讽道:“晴姐姐这出去换衣服的时候可是长了些,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找了大夫来问问?”
东方晴看了一眼山竹,心中暗道山竹不容易,这周宜家说话句句都是陷阱,山竹能够应付得过来真是不容易。
只这一句话,就说出了几重的意思,一是说东方晴有事儿隐瞒,性子不真诚,二是显得东方晴娇气,东方晴是身子没有事情,若是有事情,娴王府在办喜事,自己还能真的在人家喜宴上瞧病不成?
东方晴微笑,正准备周宜家的话,山竹却是已经抢着上前扶了自己的胳膊,说道:“小姐,你们去哪里了,害的奴婢好找,奴婢把那镯子找到了,小姐你们必定是找不到了才回来的。”
几句话,就说了东方晴去找丢失的镯子,而不是有意躲避。
周宜家见山竹提起镯子,面上一冷,这镯子的事情不可深说,若是这山竹口无遮拦,说那镯子是在自己的裙子找到的,自己岂不是有口也说不清,在这宴席之上,可不比刚才在后院,刚才在后院遇见的不过是些婢女和品阶低的官员家眷,现在这宴席之上却都是公卿富足之家的女眷。
周宜家压下心中的怒气,对东方晴笑道:“晴妹妹快坐吧,这宴席上的好几道菜味道都极好。”
现在是在娴王府宁远的喜宴上,周宜家有偃旗息鼓的意思,东方晴自然也是从善如流,笑着坐了下去。
宴席过后,虞氏姐妹吵着要去看新媳妇,周宜家和刘家姐妹等姻亲家的小姐也都极为有兴趣,东方晴虽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到底是站了个表妹的名分,也随着众人去了新房。
已经拜了堂掀了盖头,容歆公主也梳洗过重新梳了头,眼里头含着笑,眉眼温婉,比东方晴在西山行宫见她的时候温婉美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