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轩沉默了一会儿,方才说道:“凤姐儿可以帮着做些针线什么的,到时候做了生意,人情来往多了,你主持着中馈,她也能帮帮忙。”
东方雪想了一下,也不好真的驳了高轩的面子,说道:“若是用小姑子做针线,针线上的丫头就用不到了,卖了能换几两银子,还能省上一碗饭。”
听到东方雪这样说,高轩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一个小丫头已经哭喊着说道:“求求奶奶,不要卖我。”正是那一日被派了看守绿果的小丫头,因手还算是巧,就被分配了做针线,同时也做着灶上少烧水的丫头。
虽然在高家并不如意,东方雪的脾气不好,高家待下人也苛刻,但是到底是能够吃饱饭,若是现在叫了牙婆把她领走,在找到下一个买主之前又要饿肚子,况且下一任的买主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
小丫头相求,东方雪视若无睹,摆了摆手让个婆子拉了小丫头下去,对高轩道:“去告诉小姑,让她收拾东西吧,咱们只有两辆马车,少不得倒时候要相公你和箱笼坐一辆车了。”
高轩看那小丫头被拉远了,扯了扯嘴角,到底是没有说出求情的话,闷声说了一声:“和箱笼也没有什么。”亲自去知会了高金凤收拾箱笼。
高金凤知道自己有机会跟着去盛京,也是高兴,对高轩说的条件随口答应了,就让唯一跟着自己的小丫头收拾箱笼,自从高轩和东方雪成亲,她虽然没有捞着什么好处,但是好衣裳却是做了几件的。
高轩看了一眼妹妹高兴的样子,欲言又止,叹息了一声,去收拾自己的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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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雪拿了自己体己的银子开了茶馆,雇了掌柜的和伙计,这茶馆自然是属了东方雪到名字,高轩取了“无味”的名字,又是遭了东方雪一通自埋怨:“哪里有茶馆取名就无味的,没有味道还能有人喝?你瞧瞧别家的茶馆,叫四季的,叫圆梦的,哪里有叫做无味的......”
高轩被吵的不行,但是还是梗着脖子说道:“无味才更高深,才能品出别样滋味儿。”
东方雪骂了一句:“真是穷酸书生的脾气。”但是她自己也想不出什么好名字来,只得让人写了“无味茶楼”的名字挂了上去。
宁晖听到探子说挂了“无味茶楼”的招牌,嘴角挑起了一个弧度,说道:“无味茶楼,看样子只有真的做到无味,才能对得起这个名字了。”
旁边的清风心领神会,点了点头说道:“少爷果然是妙招,奴才这就去办。”
因无味茶楼打着东方德和宁晖的招牌,倒是真有些不明真相的人过来捧场,所以这无味茶楼刚开张的几个月倒是真的赚了些银子。
高轩自是高兴,又有以前的同僚过来找他出去吃酒,因他现在手中有了些银子,也不好真的驳同僚的面子,就又和人一起去吃了酒来。
生意好,东方雪心中也高兴,对高金凤的态度也好了些,只偶尔让她做些手帕子之类的,高金凤交给自己的丫头,也能做的完。
只是到了入冬的时候,生意却是越来越不如一日,如说是卖茶叶的,就是进来喝茶的也是寥寥无几。
东方雪和高轩从未做过生意,那时候觉得生意好,又想赚银子,把茶价往上调了好几成,现在人们都捧过了场,而且在这茶楼喝了几个月的茶,也没有见东方德或者是宁晖来过这里喝茶,就都品出些味儿来,又觉得这无味茶楼的茶又贵味道又不好,哪里还肯再来。
这一下东方雪和高轩却是急了眼,把茶价降了又降,也不见生意有起色,直把差价降到了原来价格的一半,这才多了几个布衣的穷酸文人,要上一壶茶一坐就是一上午。
东方雪着急,就越发的看高金凤不顺眼,指使着高金凤干这干那,高金凤起初也让自己的丫头干,但是那丫头却是忙不过来,事情做不好,挨骂的还是自己,高金凤只得自己亲自干,直把眼睛熬的通红。
高轩也是急的嘴上都起了泡,别人不来喝茶,自己总不能去街上硬拉别人来喝茶,只得****望着那门口发呆,自己画了几副画挂在堂上,想着用画作吸引一些人来,但是他现在开始饮酒,心境也不如从前,绘画的技术也退了步,哪里能够画的出吸引人的画,倒是浪费了几张大纸。
宁晖一直让人暗中看着无味茶楼,无为茶楼的情况他都清楚,问清风道:“做的确实隐蔽吗?我可不想留了什么让人诟病的把柄。”
清风忙着说道:“那掌柜的和小二都是咱们的人,做的神不知就不觉,您且放心。现在那无味茶楼积了那么多的陈年茶叶,等到开春的时候换新茶,不用咱们做手脚,就没人过来喝茶了。”
宁晖无语,说道:“难道他们还能用旧茶冒充新茶?这高轩能少年中举,应该不会如此这般......”
清风笑着说道:“二少爷,您真是高看了他们,要不俗话说的好,百无一用是书生呢,掌柜的问若是要进新茶现在就要和茶商预定了,否则若是收成不好,到时候难免会高价进,高举人却是摆了摆手。”
好吧,宁晖表示自己真实高看了高轩,就冲着这个样子,就算是自己不插手,他们也能赔的干干净净,这样弱的人,也不知道东方晴前世是怎么想着嫁给他的。
宁晖越想越觉得自己要比那个什么高轩优秀一万倍,抿了嘴角,往后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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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东方晴时常在宁远他们的院子里,容歆